“真的是先天神祇念！”
女娲神族这两位不知活了多少万年的宿老，死死地盯着古夜，两眼发光，像是发现了一块绝世璞玉，就差忍不住伸手去摸了。
“你是当今三清天的道子，必然去过有着道祖飞升地之称的微末山，得到过道祖所留传承。”
一位宿老疑惑问道：“传闻道祖传承当中藏有先天神祇念的修行之法，莫非你就是在那里修成的先天神祇念？”
“正是。”
古夜点了点头。
“啧啧啧……在你之前，道门还出现过两位道子，长生天尊也罢，道德天尊也罢，他们年轻时都曾登上过微末山，可却都未能修成先天神祇念。”
另一位宿老啧啧称奇，赞叹道：“能人所不能，日后你小子的成就恐怕不会低于那两位，或许犹有胜之。”
“前辈谬赞，晚辈资质平平，怎能和长生天尊、道德天尊这样的老前辈相提并论。”
古夜谦虚道。
“呵呵……何必自谦？我等二人自太古时起，便一直在护持这一方禁地，前后侍奉过我族三位成帝者，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见过？”
“论起实力，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或许比不得那些成帝者，但论起识人之术，还是有那么一手的。”
“昔年我二人初见天都之时，便认定他能成帝，今日如何？他果真登临帝位。”
那宿老轻笑一声。
接着，他看向圣德帝君，“此子确实不凡，难怪能成为烛帝传人和当世道子，但他并非我族之人，天赋再高，也与我族没有太大的关联，你带他前来，究竟为何？”
“不如由这位道子亲口告诉两位宿老吧？”
圣德帝君则是将话语权交给了古夜自己。
“回两位前辈，晚辈所修先天神祇念，尚有一丝缺憾，望向女娲神族求来一枚补天遗石，弥补自身缺憾。”
古夜如实道。
“补天遗石？小家伙，你当真是好大的胃口。”
一位宿老闻言，当即吹胡子瞪眼，断然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始祖大人昔年补天至今，补天遗石所剩越来越少，而今我族都得省着用，怎能给你一个外人？”
“不错，当年天都前来，若非念及他太祖于我族的功绩，再加上其本身为天生圣君之资，我二人也绝不可能将补天遗石给他。”
“即使如此，他此生也只是获得了一枚补天遗石。”
另一位宿老附和道：“更何况，补天遗石非常人能够炼化，单给你一枚补天遗石，在你手上，也只会是一件死物。”
“哦？莫非还需要特殊之法才能炼化这补天遗石？”
古夜一怔。
圣德帝君笑道：“可还记得本帝此前跟你说过，青牛祖师让你前来，为的不仅仅是补天遗石？”
古夜点了点头，拱手道：“还望帝君前辈明说。”
圣德帝君接道：“补天遗石乃母神风里希用来弥补天漏之物，岂是寻常？莫说你，即使是本帝这样的成帝者，没有女娲神族密传的补天术，也无法发挥出补天遗石真正的神效。”
“补天术……”
单是听到这三个字，古夜便明白此术的非同一般。
“补天术乃是母神风里希弥补天漏时所创的一门无上秘法，用于天地，可补天地，用于万物，可补万物，用于生灵，便可补生灵自身残缺。”
“补足不足，方为圆满。”
“青牛祖师让你来，恐怕也是想让你从女娲神族手上习得这门无上秘法。”
圣德帝君继续道：“如此，你可明白，为何本帝以及这两位宿老不愿将这补天遗石赠予一个外人？”
“原来如此。”
古夜有所明悟。
没有补天术，即使他得来一枚补天遗石，也是无用。
青牛祖师果真是另有图谋。
这也让古夜莫名心热起来。
能够让青牛祖师这等重视，那补天术必然非同小可。
这样一来，想要从女娲神族这里求来一枚补天遗石，确实难如登天。
明晰一切后，古夜问道：“不知晚辈要如何做，帝君前辈才肯将补天遗石赠予晚辈，并传授给晚辈补天之术？”
“你做什么都没用，补天遗石也罢，补天术也罢，不可能给你小子的。”
两位宿老始终维持强硬的态度。
然而。
古夜却面色不改，目光一直停留在圣德帝君身上。
他明白，这并非毫无希望。
若是圣德帝君不打算给他机会，也不会带他来到这里。
果然。
下一刻。
圣德帝君朝两位宿老一摆手，以作示意。
不料二老完全不给这位成帝者面子。
一人怒道：“风天都！你和我们一样清楚补天遗石和补天术的珍贵。别怪我二人不事先说好，倘若你真的打算将补天遗石和补天术给一个外人，我二人就算拼了老命，祭出女娲神族世传的所有帝兵，也要好好收拾你一番。”
圣德帝君见状哭笑不得。
他堂堂一位成帝者，当世女娲神族之主，何曾受过这等威胁？
可偏偏眼前这二人辈分太大，资历太高，加上常年镇守这一方禁地，在女娲神族当中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
即使是他，也不敢造次，只能沉住性子道：“两位宿老暂且息怒，天都身为女娲神族当世之主，自然处处都为女娲神族着想，怎会将我族至宝轻易便宜了外人？”
紧接着，他再度看向古夜，道：“情况你也看到了，补天遗石和补天术都不能轻易传给外人，你若想要，须得答应本帝几个条件。”
“前辈请讲。”
补天遗石就在眼前，古夜并没有失去理智，未曾立即答应下来。
“第一，你身为当世道子，入过微末山，本帝要你将所得道祖传承，传授给本帝这位独女。”
圣德帝君看了一眼身旁的帝女风里幽。
“道祖传承？”
两位宿老一听，眼前一亮。
但他们仍有迟疑。
一人摸着胡须道：“这倒是一桩尚可的买卖！但听闻历代登临微末山之人，无一人得到过完整的道祖传承，所得有好有坏，还需先将你所得展露出来，方能再行抉择。”
古夜闻言，一阵无语。
这两人果真是精打细算的货，摆明了不打算吃一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