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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两剑山下读书郎

    乌蒙山脉,因山地的地区历史上属布和乌蒙府,是滇东高原最大的一系列山地,跨越滇黔两省边缘地区。东北起于云南省昭通市镇雄县和贵州省毕节市,向西南经贵州省赫章县威宁县,在云南省鲁甸县与富威市交界处,在贡山县与小江谷地东侧,东北至西南走向,是陡峭挺拔的地势,西南高东北低,平均海拔约2500米,最高峰牯牛山海拔4017米。韭菜坪位于贵州省境内,海拔2900米,山间多盆地和深谷,喀斯特地貌溶蚀洼地,溶蚀盆地及溶洞地下河广布,内有牛栏江,南盘江和北盘江等河流,山区森林密布,蕴藏着丰富的矿产资源,红军长征中有乌蒙磅礴走泥丸的诗句,就是对这一地区的概括。

    贵州省兴义市与云南省交界处的韭菜坪东侧,有一座不起眼的高山,叫两剑山。山的东侧,有一个溶蚀盆地,这里有个村庄,叫丁家寨,寨中有苗族,彝族,土家族,汉族等杂居,是一个风景秀丽却土地贫瘠,道路狭小,交通不便的穷山村。

    顶家村丁姓的苗族人占一大半,现在的村长叫丁大山,他有个兄弟叫丁小三,丁小三今年44岁,上世纪80年代,他入伍当兵,在某边防团特务连任班长,有一次在野外生存训练中,在云南省临沧市与缅甸交界的原始林中打死了一条森林狼,救出了那位黎族少女罗秀兰。而罗秀兰是因为在森林中采中草药,被森林狼寻味追杀,就这样如同历史老剧,私定终身后花园,落难公子中状元,现代剧英雄救美杀豺狼,两人好合当新郎。丁小三没有后台,仅有初中的文化水平自然不能提干。当了五年兵后回到家乡,当然也带回来了彝族的少女罗秀兰,在村里当了个自保村委,两人婚后次年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丁辉,又过了两年生下个女儿,起名丁亚平,一家四口人在这个落后的山村吃不饱饿不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句老话,人家骑马我骑驴,往后看还有推车汉,这就是全家的生活处境。

    丁辉吃苦耐劳,勤奋好学,他继承着苗族彝族的血脉精华,从小又用汉文教育,不论是村里的小学还是到镇里的中学,再到新沂市的第二高中班的上学期,他的各门功课总是名列前茅,各类奖状奖证锦旗都装在用藤条编的一个小箱子里,小箱子几乎就剩不下什么东西了。丁辉的父亲丁小三无论刀术,剑术,枪法,拳法都在村里是名列前茅。他认真训练打磨的儿子丁辉,使得他在很小的时候和成年人对仗不落下风。

    罗秀兰也很宠爱儿子,时不时用彝族苗族的衣服换着打扮他,并将自己所有识别各类中草药的本事和治病的手法也传授给了儿子。年仅17岁的丁辉是附近山寨五乡适龄少女们青睐的心仪对象,倒是丁辉推了所有的媒婆喜娘的介绍,信誓旦旦的说“男子汉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无业不成家。”

    丁辉的婚姻观念得罪了很多亲朋好友,于是就人在背后说他坏话。“行啊,时间会证明你这个穷丁酸怎样辉煌”丁辉这个优秀的山寨小秀才都被大家盯着眼看着了。

    丁家寨的洼地呈丁字形,一条小路通往城镇里,上面拨款修了一条近三米多宽的小水泥路,通往七里外的小镇。而丁家村人口不足300,人均不足一亩田,寨子里的人分了喀斯特地貌形成的一亩山地,在石头缝里如木盆大小的坑里种点玉米,红薯,生活极其不易。寨子里的人用半耕地狩猎维持生活,打点野兽采点中草药,是每个村民与生俱来的本事。

    丁家寨呈丁字形的洼地,丁字的一横靠西南大山,丁字的竖钩指向东北。寨子在横竖两笔山崖处建房,房子也不是过去的旧竹楼木板房,大都盖起了砖石结构的小平房。

    在这有两栋两层的小楼房,一家是丁辉的大伯副村长丁大三家,另一家是靠贩卖山货的汉人刘德利家。丁小三的家在最西北边,有正房三间,左边厢房两间,右边厢房两间,两厢房之间修有院墙,正宗的大门形成了一个小院子,院外的围墙边分别种上了桃树,梨树,杏树,香椿树各三棵。正方左侧为父母卧室,中间为客厅,右侧房间分隔成两个小房,丁辉和妹妹丁亚萍各占一间,左厢房一间为厨房,一间为仓库,靠里的一间为杂物库,靠外面的一间养着两头猪和一个鸡窝,有15只母鸡和一两个公鸡在院内院外的觅食,靠北边的墙边放着一个神龛,没有神位,却摆了一个20英寸的黑白电视机。

    再就是大方桌和几个椅子凳子,两侧的墙上贴着世界地图和中国地图,这个黑白电视机是花了100块钱买的二手货。套用小品的里的话,家用电器就是两个手电筒。按这里一般人的说法,温饱即安乐,合家是幸福

    然而,丁辉可没这么想,他上高中两年多,已经看到了城里人和乡下人山里人的生活不同,眼界早已打开,他经常独自一人爬上高高的两界山,望着山下的蚂蚁河谷和对面的隐身在云雾缭绕的韭菜岭,心想山那边的云南,东南方向的广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中国的其他地区是个什么样的?中国外面的世界各国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世界那么大,我怎么才能去?仅靠读书吗?家里为我已经举了很多的债,我已经快是18岁的男子汉,难道不应该有什么担当吗?难道还要两鬓斑白的父母去为我举债吗?丁辉心中的困惑一直围绕着他。但他心中还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只要勤奋努力,不怕苦不怕累,就一定会有收获。

    2000年是一个千禧之年,过了旧历年,丁辉就到了高三下学期,也就是高考之年,这是一个激扬文字,风华正茂,指点江山书生意气狂妄的年龄段,也是青年学子最重要的一个坎儿。青年学子们备受父母亲朋好友的关注,丁辉的父母及亲朋好友们同样的给予他关注和支持,然而丁辉却犹豫彷徨,甚至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