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选择呢？这一条路走过去并不是简单的选择，他会激发你内心的东西，让你从此的道心被这个影响。这也不是凭空出现，这是你内心的世界，你内心有一条光明之路，也有一条黑暗之路，光明和黑暗同时簇拥着你
在光明里，你是人族帝师高高在上，你拥有一切，光芒万丈！你有荣耀，你有女人，鲜花美酒，可你不自由，你看到了光明，光明却看不到你，他们看到你身外的光明，却看不到你内心的世界，你想要自由，而不是别人给你定义的光明”
“如果你选择了黑夜，你就失去了光明，你将会和曾经的一切为敌。你的朋友会憎恨你，因为你背叛了属于你们的光明，你做了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违背了他们的梦想，你让他们的信仰破灭
你会失去一切，包括你自己曾经在意的东西，但是你更自由了，你在黑夜里更能看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更能明白自己的内心所想！”
这些话，在张九思的心里响起，让他怔住，让他也停下来了。
这些东西，他确实在怀疑过。
他确实没那么坚信过。
他生长在光明里，是人族帝师，手下的弟子有好多个大帝，人们眼里的他，是无敌的，是光明的，是让人敬畏又尊敬的，他是圣教的信仰。是帝神军的领袖，可他，修炼了寂灭之力，他沉沦与黑暗，成为了黑暗永夜之中的一人
他向往光明，内心黑暗，他灵魂已经黑了，他的心是黑的。
“我内心的路，光明和黑暗吗？”张九思陷入了沉思。
“可我为什么要选择，光明和黑暗为什么不能重合？为什么不能同时存在？”张九思反问，这个反问问的并不是壮汉，而是他自己，他在扪心自问
“因为这个世界是对立的世界，就像是正和反不能同时存在，就像是光明和黑暗不能同时存在，光明会驱散黑暗，黑暗会吞噬光明，这是注定的，无法改变，无论你多强大多聪明多幸运，你总要选择你自己属于哪里
生与死，上与下，你可以改变立场，但是不可以同时存在，你都要走的”
在这时候，壮汉再次一锤锤了下来，他的心里仿佛发生了地震，那些迟疑，变得更加强烈
张九思依旧没有选择
他的内心出现了太多的画面，有些来自于未来，有些来自于过去，有的就在现在，还有的，没有发生不知道事在未来还是过去还是现在
“我行走在光明和黑夜之间，我向往光明同时不排斥黑夜，我在黑夜里守护光明，我点亮黑夜成为光明，是因为我是他们的信仰
我不选择成为光明和黑夜，因为我是天道，我选择成为这光明和黑夜之间的交界线，黑夜在左边，光明在右边，这是我的道，我包容他们，他们存在于我却不影响我”
张九思就在岔路口，看着两边的风景
光明的一边，出现了很多温馨的画面，那里面有一辆驴车，还有一个要花钱买他驴车的少女少女看起来有些傲娇和豪迈
还有一个有些呆萌的女炼丹师，炼丹师有些呆，却是认真执着
有孤傲却闷骚的青年剑客，剑客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女人面前耍帅直到成为大帝，他的这个习惯也没有改掉
有霸道却喜欢吃糖的刀客，每次刀客吃糖都是躲着吃的，因为小时候他家里穷，唯一的梦想就是有吃不完的糖，他跟着帝师以后，也就不穷了，能吃上糖了，却不好意思吃了，因为长大了
还有那个明明是天选之人却只想下厨做饭种田的绝世美女，她明明倾国倾城，却喜欢穿着春姑的衣服劳作
有他喜欢吃东西的女儿有那个单纯较真的妹妹
“老师，我有一剑不明白，还请老师指点。”
“老师，炼丹为什么那么难，你还要我选择丹道，我明明想要成为一个女剑修”
“老师，这个菜做得挺好吃的，遗憾的是前段时间我的菜园子被那个放牛的呆子吃了，要不是看他没有修为，我都想一剑劈了他”
“老师，我有一刀，可否为你斩断那天上的束缚？如果不能，那我继续修炼”
“老师你有感情吗？”
“哥，若溪很笨的，什么都学不好”
“爹爹，倚天想要吃龙肉”
光明之下，他看着曾经的弟子，看到曾经的一切，陷入了沉思，他的嘴角有笑容出现，他是幸福的。
这些弟子给他留下了许多珍贵的记忆，让他拥有了不少感动。尤记得当年刀帝剑帝还没崛起时只是一个个调皮的孩子
还记得红尘女帝当初要花钱买驴皇战车，开价是用黄金
而丹帝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宅女，被他拉来做徒弟，天凰只想吃好吃的东西，因此厨艺很好
“这是光明应该有的风景吗？”张九思质疑。
而另外一边，那是无尽的黑暗，是孤独，是寂寞，他看到光明里的人都痛恨的问他，问他为什么会这样选择
这一条路里的，是仇恨，是死亡。
张九思沉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