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痴不知道怎么面对张九思
她总觉得张九思发现了什么，而且这个话的语气，明显就是告诉他，他实际上知道的
“没没有，就是一些领悟永恒帝尊的问题，现在还没看明白”
道痴叹息一声
终究是没有说什么，生死的大事，她无从选择
而且她苏醒以后，脑海里就已经是有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她不再是那个纯粹的道痴了，也不能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一个进入天书世界的棋子
而执掌她的人，是道祖的弟子，拥有半圣之能，实力非常的恐怖，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修为的事情吗？”
“你继续跟在我身边看着学习吧，永恒不灭的意志，总会领悟的，或许你无法突破大帝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意志退却了，你的信念不坚定，内心有迟疑，自然是无法永恒不灭”
“这最后的一步，已经不是实力的事情，考验的是心智”
张九思失望的摇头，没有再多说
他其实已经是看到了道痴身体里存在的问题，他没有主动尝试能不能帮助她，因为他很清楚，这一件事上，其实和叶倾城对抗红尘帝尊一样，很难成功
古往今来，成功的人也就是一个叶倾城而已
而且还有天主帮助的情况下，而道痴要面对的是不弱于红尘帝尊的那个存在，而且道痴和那个存在的联系根深蒂固，根本就斩不断，不像是叶倾城那样狠人一样的自我毁灭，叶倾城把联系直接断了，而道痴断不了
说不准道痴还有几分的真实，也说不准道痴是否真的想要断这些东西
张九思留她在身边，又何尝不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多了解几分自己未来面临的那个对手？
“是我却步了吗？或许吧”
道痴苦笑的低头
她已经是很难掌控自己了，也怕了，可要是有不灭的意志，真的能挡得住吗？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是不灭的
如果有，那会是什么？
道痴想要找到，却不知道从何而找
她终究不是叶倾城，不是那个万古第一帝，叶倾城能成功，靠的是千万年的积累，而她呢？她靠的是什么？
道痴不清楚
她很茫然
两人都是无言，张九思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找了一个地方，随手构造了一个洞府以后，就盘膝而坐开始感悟在魔族战斗的所得
魔族一战，他基本上把魔族的各种道都是了解了，这因此反推了极夜本源，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直接融合极夜本源成为一个圣祖，虽然不能掌控天道之力，但这圣祖法则是可以直接动用了
只是他并不想这样做，他会融合极夜本源，但得他自己领悟出自己的圣祖法则以后
先融合，那就成了极夜主导，后融合，那就成了他主导，荒天法则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不想成为第二个永夜君王，也不想成为第二个天主
所以两种法则都只是他感悟圣祖的工具，而不是复制而来的铁律
假我之身在张九思的身体里，奋笔疾书，在紫色卷轴上绘制了一个又一个的元符，然后落在了上面，如果撇开每一个元符，总体的来看这些东西，发现这魔族一行的元符总体的组成了一片极致的黑夜
而妖族的元符，组成了一片充满生机的生灵世界
这些，结合起来，都是半个圣祖法则，假我之身现在绘制的，除了极夜本源的法则，还有魔祖显圣展现出来的圣祖法则
两个法则，同根同源，异曲同工，有区别，也有相同的地方，假我之身尝试着绘制，复杂的元符勾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全新的魔族元符
总体来看，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归类的
“魔系列可以召唤魔族”
假我之身呢喃着
“妖系列，可以召唤妖族，可以获得妖族的加持”
“还有龙系列目前孔雀”
张九思也是从上面看到了许多相似的体系，也就是圣祖法则的影子
“圣祖是一种造化，而这一体系下的生灵，是造化之灵太多的影子在里面，剥离出来，就是圣祖法则”
“怎样才能绘制出这一抹造化圣意呢？”
张九思也是之中，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融合荒天法则和极夜本院，就是想要等着自己的元符大道诞生出最终的圣意
也就是这其中画龙点睛的造化
只是看了这么多他依旧没有绘制出属于自己的圣祖法则
紫色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元符，是他看过战斗过的生灵，是他看过的风景，是他通过真视之眼了解的世界
太多太多的东西，汇聚在一起
这些符文，千奇百怪，这个世界各种东西组成的排列都不一样
“是不是我错了？”
“这世界的本质就是一个个的元组合起来，各种组合，成为各种既成的事物”
“而我太过专注这个元组成的事物，而忽略了这本质的元本身”
“或许，我要的不是元组成的圣祖符文，而是组成圣祖的元？？？”
张九思纠结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有抓到
前面领悟的，未必是错的，但是，并没有很对，并没有一定对
这是他比较迟疑的地方
“元的本身吗？？”
张九思又是摇头
“元已经是最小的存在有什么感悟的呢？”
“不对，元组成了世界万物，那谁组成了元？？？”
“所以，我的造化就是化元，制造元，就是我的圣祖大道？”
张九思依旧是在不断的质疑，他觉得自己距离问题的本质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