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峰位于青云宗的最东面,也是还海拔最低的一座峰,山外就是东篱村。而凌霄峰是青云宗的主峰,顺着青云大道走下去就能到梅花小街。
在群山的怀抱中,清晨峰与最高海拔的凌霄峰之间,仿佛隔着一个季节的距离。山脚下,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郁郁葱葱的林间,温暖而柔和。丝毫感受不到冬天的来临……
然而,随着海拔的逐渐上升,气温开始悄然变化。起初,这种变化并不明显,只是偶尔一阵凉风吹过,让人感到一丝凉意。但随着海拔的升高,这种凉意逐渐变得明显起来,阳光似乎也变得吝啬起来,不再那么慷慨地洒下温暖。
半山腰时,温度已经明显下降。原本温暖的阳光变得稀薄,风也变得更加凛冽。树木逐渐稀疏,树叶也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
立冬日,“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
立冬之日,天气渐寒,万物蛰伏,农事渐歇,意味着人们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过冬了。
清晨峰还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依旧温暖。
弟子们还是照旧去凌霄峰上课。
但是当他们传送阵到山顶时,气温的急剧变化让人措手不及。山顶上的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裸露的肌肤。温度骤降,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下子从温暖的春日跌入了寒冷的冬日。阳光在这里也变得苍白无力。
这节课还是逐鹿峰主讲,这次全部弟子都聚到了一起,有他们峰的大弟子祝华阳讲授,给出的理由就是他们峰人手不够,峰主还在闭关。
所以原本商定的所有弟子这周就在练武场学习青云剑法。逐鹿峰没有其他弟子,就由凌霄峰派了崔易莘、罗盈、李畅三位弟子来帮忙。
弟子们就到练武场进行等候,穿衣也是各式各样的,有的弟子裹着狐裘长袄子,有的穿了件薄外套,有的呢,像清晨峰和小玉峰的就穿了夏衣。
他们的牙齿开始不自觉地打颤,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试图留住一丝温暖。
“端木泽你说这怎么有种落石峰瀑布的感觉。”边说边朝手哈了口气。
“我哪知道啊?”
“我还把我的储物袋留峰里了。”
“谁不是呢,因为要练剑,祝师兄第一节课就叫我们别带储物袋。”
“所以说,导致我连储物戒都摘了!”
“现在什么都没有。”无奈地摆了摆手。
崔易莘:“祝师兄,你看他们几个,要不要叫他们回去加件衣物。”指了指那群瑟瑟发抖的小孩。
“那不是正好能练练。”罗盈不屑地说。
罗盈也就是蒋长老的徒弟,现在已经是筑基后期,在宗门里很有威望。
之前他们还可以躲在避风的地方,开始上课的时候,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练武场上,直面寒冷的北风……
天气似乎越来越冷,北风呼啸。
有很多弟子脸颊被冻得通红,眉毛和眼睫毛上挂满了冰霜。
在一片开阔的练武场上,一群弟子们顶着凛冽的寒风,整齐划一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雾气。
弟子们身着统一的练功服,蓝色的衣袂在风中翻飞。他们的剑尖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声响。
祝华阳站在最前面,“第一式!”
一声令下,弟子就齐刷刷地开始挥动。
“第二式!”
……
崔师兄他们就留下来帮他们纠正动作。
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
雪花如柳絮般轻盈,在空中曼舞,缓缓地覆盖了整个峰顶。弟子的剑影穿梭在飞雪之中,剑尖轻点,雪花四溅,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雪雾。
远处的山峰被白雪覆盖,宛如银装素裹,天地间一片洁白。树木的枝头挂满了雪花,像是披上了珍珠般的装饰,风一吹过,便有细碎的雪片随风飘落。
弟子们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了一团团白雾,剑法流畅,动作如行云流水,与这宁静的雪景相得益彰。
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越下越大,弟子们的身上也渐渐积起了薄薄的一层白雪……
雪,静静地落着,弟子们,默默地练着……
“诶!还练得挺整齐的!怎么就只有你在啊?你师父还没出关?”
祝华阳的身旁出现了位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支精致的玉簪轻轻挽起,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扬,她的肌肤如雪般白皙,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锦袍,袍子上绣着精细的梅花图案,锦袍的边缘镶着白色的狐毛,外面披上了一件月白绣花披肩。
祝华阳略感吃惊,朝她行了个礼,“师叔!”
“师叔怎么来了?听师祖说您去闭关了。”
“是呀,我这不是正赶着出来,下次就是我教习了,我来看看进度,也好做安排。”
“看样子你师父还没出关。”
“是。”
“不用管我,你带他们练。我就在旁边看看。”随后就隐了身。
弟子很多,只有在前排的弟子看到了独孤酒酒。
端木泽:“诶?刚才是谁来了?”
上官念瑶:“管他呢,我现在就想赶快下课,我现在就是又累又困又冷又饿。”
“刚才大家做得很好,我们再来一遍。”
“第一式!”
……
独孤酒酒看了一会儿,就发现他们每个动作都是对的,但看上去就很呆滞,有种不是练剑,而是舞剑的感觉……
独孤酒酒传音,“华阳,你随便抽几个弟子到最前面来做一套完整的剑法。”
“好,那需要叫您弟子吗?”
“你随意。”
“大家先停一下!我现在要抽一些弟子到上面来进行考核。”
“然后对着崔易莘他们说了几句。”
他们三开始抽弟子。
罗盈:“你们俩上去。”
“啊?”
一脸懵逼的端木泽和上官念瑶就被点到了。
最前面站着端木泽、上官念瑶、南宫云祁、傅云起、百里守一、诸葛五仁、樗里知浔、上官念娇。独孤酒酒内心一声好家伙,这下直接把全宗的大家族弟子全叫上了。
“这次就由你们八位弟子来练习。”
“就一个一个的来,你们自己直接练习一套完整的剑法。”
然后指了指站在最边上的樗里知浔,“就你先来。”
总体上他们八位弟子的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够单独练得有模有样,动作流畅,剑尖轻盈如燕。然而,当他们试图将这些招式连贯起来时,却显得生涩而笨拙。
弟子们的剑尖在变换招式时,偶尔会显得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向左还是向右。他们的步伐也随之变得凌乱,原本应该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剑舞,却变得断断续续,失去了应有的韵律和节奏。
独孤酒酒对祝华阳说:“行,我大概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