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长记性。
猫饼又带着一身卷毛跑远了,它需要陆晚竹做点好吃的安慰一下它。
纪无相的目光凝聚到苏玉轻怀里,那里的金灿灿太过于晃眼,令她不能忽视。
“这是什么?”她直勾勾地盯着,明知故问。
“这个啊,这是我的丹炉呀,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心脏有点不舒服。
纪无相猛地坐起身:“我金丹中期了。”
“啊?”三人目瞪狗呆。
“可你不是破镜没多久吗?”斯舟背着那把棕绿色的弓,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
“对呀,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
宋令绯蹲下身子与她对视:“你这破镜速度应该是世界第一。”
纪无相眉眼弯弯,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这样讲显得我谦虚还押韵嘛~”
然后如愿看到了宋令绯僵硬的神色,是被她电的。
斯舟掏吧掏吧储物袋,拿出了一把梳子,默默给她梳头顺毛。
“这下你跟猫饼真有母子相了。”
纪无相任她折腾,斯舟有木灵根,拿的梳子也是木制的,她就是一个行走的绝缘体。
“对了,过几日就要大比了,我们得往五行道宗那边去了,晚竹他……怎么办?”
苏玉轻又掏出一把扇子,尽管他刚被雷劈完,头发还有些乱,但周身气度依旧像一个贵公子。
众人沉默了,他们是想跟陆晚竹在一起玩,可他的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的,而他们也不了解原因,怎么能擅自带走他呢?
几人怏怏地回了各自房间。
第二日就向陆家主告别,实在不忍看到陆晚竹伤心的样子。
“怎的如此突然?”陆家主闻言先是皱眉,然后立即叫下人去安排马车。
“这些时日实在叨扰,还引来两次雷劫,给府上造成了许多不便,多谢陆家主和夫人体谅。”
出来讲话的又是宋令绯,他在镖局常与人们打交道,对这些话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陆家主见他们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将几人亲自送到了门口,那里已经停了两辆马车。
苏玉轻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看陆夫人眼下乌青,神色疲惫,应当最近几日睡眠不好吧,这是一些我自己炼的安神丹,每日睡前一粒。”
陆夫人伸手接过,眼眶中好似有泪水浮现,下一瞬却又消散。
卷毛猫饼轻轻一跃,先上了马车。
几人向他们告别,马车缓缓驶动。
“哇,不愧是陆家,马车都这么豪华。”斯舟和纪无相进了马车,宋令绯和苏玉轻在前面架着马。
马车里很宽敞,榻上铺着柔软的绸子,中间放着小几,点心茶水应有尽有。
“诶?猫饼呢?”
纪无相左找右找没找到,忽的听见塌下传来千回百转的一声“喵~”
她掀开耷拉着的绸子:“你在这里……晚竹?”
塌下小小的一块空地里面蜷缩着的可不正是陆晚竹吗?
此时他还举着食指放在口边,整个人都僵住了。
纪无相和斯舟赶紧将他拉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前面的两人也都掀开帘子来看他。
“我爹给你们安排了马车,我就躲进来了……你们!你们居然想背着我偷偷走掉!”
他先发制人,果不其然另外几人都沉默了。
他眼睛瞬间红了一圈,用哀怨的神色看着他们。
“哎呀~那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嘛,不过你就这样出来了,你爹娘多担心呀。”
斯舟拍拍她的肩膀。
纪无相思考了几秒,然后猛地拉开小几上面的小抽屉。
里面装着一个金灿灿的储物袋,这是最高品阶的储物法器,不光能装很多东西,还能放食物饭菜,放多久也不会变质。
底下还压着一封信,她心中隐隐有些预感。
那封信拆开,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
纪无相先看了陆晚竹一眼,看他一脸懵的样子,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离开了陆府,知子莫若父,晚竹应该也跟在你们身边。
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他幼时受过许多伤害,所以我们以为只要将他好好保护住就是对他的负责,实际上却让他心结横生,郁郁寡欢。
作为一名父亲,感谢你们为晚竹做的一切,你们真心赤忱,为人仗义,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把他交给你们,我们很放心。
你们尽管在外闯荡,有事便给陆府发信。”
这一面就写到这里,纪无相将信纸反过来再看,小巧娟秀的字迹:晚竹呜呜呜,娘亲会想你的呜呜呜。再后面就好像被泪水打湿了,看不清晰。
她轻笑一声,把信叠起来塞回信封,连同那只储物袋一起交给了陆晚竹。
“原来你爹娘早就知道我们在偷偷教你修炼了,也早就知道你会跟着我们一起走,你爹娘真好啊。”
陆晚竹连忙打开信,目光飞速移动,然后嘴一瘪,眼一红,泪珠子就掉了下来,跟她娘的融合在一起。
“娘呜呜呜,我会想你们的呜呜呜。”
看出来了,陆晚竹随他娘。
不过这悲伤并没有持续多久,尤其是当陆晚竹看到路上几个修士因为一个包子打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