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知道孔祭酒一定会把他诬陷江珣抄袭的事情上报给陛下,但他没想到处罚会那么重,竟然会褫夺封号和打板子。
一时呆愣住了。
陈氏更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当即愣在了原地。
太子不管两人的反应,侧目示意跟来的侍卫准备打板子。
两个侍卫上前,其中一个说道:“得罪了。”
两人抬手就要去抓元晟。
陈氏回神喝道:“放肆!”
两个侍卫顿住,回头看向太子。
陈氏说道:“殿下,打板子之前,还请容臣妇先把事情理理清楚。”
太子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侍卫先回来。
陈氏见状拉着元晟走出了前厅,同时也偷偷派人去把荣亲王叫回来。
换了便装守在王府外面的禁军并没有阻止,他们就是故意让王妃派人去把荣亲王叫回来的。
两刻钟后,荣亲王踏进了荣亲王府。
而王府里面,陈氏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同时也不断的求情。
陈氏说道:“殿下,晟儿已经知错。我们愿意亲自登门和江公子道歉,希望殿下能够网开一面。”
“孤只是奉命行事,王妃若想求情,可事后进宫面见父皇。”
但他觉得,他们大概没那个机会了。
陈氏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问:“那这板子能否暂时先……不打?”
太子微微眯着眼睛看她,“王妃是想让孤违抗圣旨吗?”
“臣妇不敢。”
太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荣亲王若是被叫回来,此时应该已经入府。
若是没被叫回来,估计就是察觉到异样跑了,再等下去也没用。
于是,他起身说道:“既然不敢,那便开始打吧。”
随着太子的声音落下,两个侍卫上前把元晟按在了长凳上,只等太子一声令下。
陈氏没办法,只能跪下来求道:“殿下,我家王爷马上就回来了,可否再等一等?”
二十大板打下去,晟儿得去半条命。
太子瞥了她一眼,不为所动,抬手道:“打!”
侍卫举起手中厚重的板子就要落下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荣亲王走到了这里。
“太子且慢!”
侍卫的板子停在半空中,眼神询问太子要不要继续。
太子像是没看见荣亲王一样,冷声下令,“打!”
侍卫手中的板子应声而落,啪啪啪的打在元晟的屁股上,伴随着元晟的尖叫声。
荣亲王见状大怒,“太子,本王让你住手!”
荣亲王的随从上前夺了侍卫手中的板子,元晟被陈氏扶了起来,双方顿时剑拔弩张。
太子面容冷峻的质问道:“王叔是想抗旨吗?”
“本王自会进宫和陛下请罪,太子请回。”
太子没动,但外面却响起了不小的动静。
“孤此次前来,除了惩戒世子外,还有一事。”他说着朝贴身太监平安伸手。
平安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道圣旨递给太子。
太子接过圣旨展开念道:“荣亲王豢养私兵,意图谋反。自今日起圈禁府中,等候处置。”
荣亲王脸色大变,“诬陷!这是诬陷!本王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意!本王要见陛下。”
陈氏母子都懵了,王爷(父王)要造反?
“王叔放心,父皇会见你的,只是不是现在。来人,把王叔带下去严加看管!”
外面的禁军统领听到太子的声音后,立即带着人冲了进来。
荣亲王自知无法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逃脱,所以并没有多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大声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兄,为了让臣弟死,你真是费尽心机啊!”
“王叔可知道杏花村?”
荣亲王的喊声戛然而止,彼时才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事情败露了!
“将人带下去,寸步不离的守着。”
禁军统领大声的应了一声是,荣亲王一家被押了下去。
***
元帝的书房里,白泽拿着一张纸忐忑不安的站在正中央。
方才,陛下问他是不是会多种语言,还问他南诏王之前是不是派人抓了他的妻子。
他一一回答后,元帝让太监总管给了他一张纸。
元帝抬了抬下巴示意道:“白泽,你看看你认不认得上面的字。”
确认过后,元帝选择相信白泽。
闻言,白泽展开手中的纸,随后双眸逐渐放大。
“陛下,上面是古巴文字,内容是:东西已经送到老地方,速速取走,另需要银钱二十万。”
元帝:“古巴文字?”
白泽解释道:“古巴文字是几百年前某个部落的语言,现在已经鲜少有人会说了。微臣也是偶然从一本古书上看到,多方寻找后才找到那个部落的后人,才学会一点古巴文字。”
“那部落的后人现在居住在何处?”
白泽脱口而出道:“西域。”
***
另一边,文渊阁里,江月漾四处打量着自己的独立办公房。
看到屏风后面有一张睡榻,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计划明日带一张毛毯过来,铺在睡榻上,这样累的时候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躺着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江月漾说了一声请进,门外的人就推门进来。
来人是许争,他手里还抱着一盆向日葵。
江月漾看到向日葵眼睛一亮,这辈子她还从没有见过向日葵呢!
她指着向日葵,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问道:“这花是送我的吗?”
许争点了点头,把花整盆递给她,“小江大人,昨日下官回家后问了母亲。那奴仆是下官的哥哥,小时候走失了。”
江月漾爱不释手的看着向日葵,“然后呢?”
“下官替哥哥赎回了卖身契。”
“那户人家没有为难你?”
按理说,那户人家若是知道许争在皇宫里当差,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他赎回卖身契。
许争略显骄傲的说道:“下官是扮作农户去的。”
“聪明!”江月漾毫不吝啬的夸赞。
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姑娘这样夸,许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红。
江月漾没注意到他的脸色,自顾自的问道:“许大人,我若是想请假,该走什么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