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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别忘了孝顺爹

    “阿如啊!你别怪爹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生成个女娃,爹这心里也不好受。”

    阮大牛嘴上说的不好受,脚下却迈步迈的毫不含糊,拖着阮如是紧跟龟公步伐。

    “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喊刘妈妈过来。”

    龟公把父女二人带到一间房里,便掩门出去了。

    “爹,现在还来的及,您快放开我,我们快走吧!”阮如是抱着最后一丝期待。

    “阿如,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弟弟对你那么好,你也不忍心让他以后吃不上鸡腿吧?”

    “您再等我一两年,我长大就可以赚钱给弟弟买鸡腿,我还能孝敬您,您快带我离开吧!”

    阮如是用力的抠着她爹的手指,但两人力量悬殊,犹如蚍蜉撼大树一样,可笑不自量。

    阮大牛不再理会她,见四下无人,他坐在房间的凳子上,一只手,还给自己倒了杯水,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女儿不放,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阮如是绝望的闭上了眼,也不再哀求。

    她一直知道爹不待见她,可她没想到,她爹竟然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门哗啦一下从外打开,阮大牛吓得一激灵,抓着阮如是的手也松了开来。

    阮如是见此,连忙往外冲。

    “哎吆!哪个没长眼的!撞死我了!”尖细的女声响起,和阮如是撞了个正着。

    阮如是顾不得身上跌倒的疼痛,爬起来便要跑。

    “抓住她,抓住她!”阮大牛急得直喊。

    老鸨被人扶起来,扶一扶被撞歪的头饰,满脸怒容道:“给我抓住刚刚的小蹄子,来了我这儿,还想跑!”

    “是!”

    手下一声令下,有序出动。

    年幼的阮如是怎么可能是成年人的对手,再加上不熟悉环境,没一会儿便被抓了回来。

    “啪!”阮大牛上前就是一巴掌。

    “死丫头,翅膀硬了,敢逃跑了!”

    阮如是被打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呵呵!阮大牛,你不怕遭天谴吗?我娘要是知道你对我这样,你做梦都会掐死你!”

    阮如是如今,已经对她爹不抱希望了,逃无可逃,她恶狠狠道。

    这些话,还是她偶然听后娘骂人时说的。

    “你……”阮大牛的巴掌又扬了起来。

    “慢着!”

    身后的刘妈妈制止道。

    阮大牛连忙放下手,陪着笑道:“妈妈,让您笑话了,您看我这丫头怎么样?”

    刘妈妈没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阮如是面前,两个指头捏着阮如是的下巴,左右看看。

    “啧啧,还是个小辣椒!妈妈我最喜欢让小辣椒服软了!”

    “行,这货我收下了,开个价吧!”刘妈妈爽快道。

    “您看我这丫头像她那死去的娘,长开了更标致,您再培养培养,将来定会给您带来不少生意的,我要这个数,您不会亏的!”说着伸出两个指头来。

    阮如是看着她爹在那弓着腰,讨价还价,好像自己不是她女儿,就是一货物。

    第一次,阮如是觉得她后娘没骂错,她爹就是个畜生,不,畜生还舐犊情深呢!

    她爹,畜生不如。

    “呵~”

    “我刘妈妈纵横这行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什么冤大头吗?培养她不花钱?100两,爱要不要,不要滚蛋!”

    说着,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站起身便要走。

    阮大牛见此,吓得赶忙赔笑,点头同意道道:“妈妈说的对,一百两!就一百两!”

    “这就对了!”刘妈妈见生意达成,语气也柔和了起来,仿佛刚刚发怒的人不是她。

    “喏~”

    随即,便从荷包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递给他道:“银货两讫,从此这姑娘就与你无关了!”

    阮大牛接过银票,紧张的手都抖了。

    不为别的,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见银票长啥样。

    “妈妈,您看能不能给我银子,这银票?”

    意思很明显,怕被骗。

    刘妈妈闻言,脸色瞬间就黑了。

    一把扯过银票,“去,给他准备银子去!好心怕你被打劫,不识好歹,也不打听打听,我刘妈妈在这道上,出了名的守信用。”

    阮大牛听了,赶紧笑着赔不是,“刘妈妈别误会,我就是觉得银子更踏实些!”

    没一会儿,刘妈妈身边的嬷嬷便取来一个包袱,打开道:“这是五个二十两的银锭,您收好。”

    阮大牛看着闪闪发亮的银锭,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扑上前,拿在手里咬了咬,放心的包了起来。

    老鸨看的鄙视不已。

    “好了,送客!”

    “这边走!”

    龟公示意道。

    “再会,再会!”阮大牛正要离开,看到了旁边被押着的女儿,笑着叮嘱道:“阿如啊,你好好干,别辜负了爹对你的一番心意。”

    “爹是为你好,你在家吃不饱,穿不暖,来了这,只要你好好干,将来锦衣玉食的生活等着你呢!”

    “以后要是过得好了,别忘了家中的爹娘,赚了钱,别忘了回家买东西孝顺孝顺爹娘哈!”

    阮如是听着他的话,心如刀绞,泪流满面,不知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爹。

    见女儿不说话,阮大牛也不自讨没趣,把钱塞进衣服里,喜滋滋的准备回家了。

    独留阮如是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放开她!”

    老鸨见阮大牛走远,便吩咐手下道。

    手下见此,便松开了人。

    “你也别想着逃跑,进了我这儿,插翅都难飞。”老鸨慢悠悠的开口。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花了那么多钱买你回来,没够本儿,你是走不了的,别琢磨着逃,听懂了吗?”

    阮如是不搭理她。

    刘妈妈见此,轻轻笑了一下。

    “嬷嬷,带下去教教规矩,等她什么时候知道服软了,再来跟我说话。”

    “是!”

    嬷嬷答应完,便对手下道:“走吧!带到柴房里,长嘴五十,既然嘴不用来说话,留着也无大用。”

    “放开我,放开我!”阮如是被两个壮硕的手下架着离开,声音沙哑的喊道。

    没一会儿,后院的柴房里便传来了阮如是凄惨的哭喊声。

    直到五十个打完,阮如是躺在柴堆上,脸火辣辣的痛,肿的有一尺高,嘴角渗着血,眼睛也看不清东西,耳朵嗡嗡直响。

    “走吧!锁上柴房,不准给饭吃,也不能给水喝!”

    说完,嬷嬷看都不看一眼阮如是,便带着人走了。

    听着“咔哒”一声落锁的声音,躺在地上的阮如是因为疼痛,彻底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