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门卫的形象岗比起来,保安队的人最怕去巡夜组。
两班倒不说,还属于物业工作中最辛苦的工作,不仅要每天晚上每个小时都要全小区巡逻一遍,还要接待晚上醉酒的业主,被打被骂都是平常事儿。
除此之外还要检修各种东西,有时候忙起来白天交接班也要跟着干,甚至到中午才能回去休息,属于钱少事多责任大。
哪里有门岗的形象岗舒服,一天四班倒只干六个小时,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有业主让其帮忙给的小费,完全是事少钱多责任小。
“啊什么,滚下去。”
物业经理教训完保安后,转过身恭敬地问道:“云先生,您这次来和顺苑是探亲还是访友啊?”
“我要去第32栋别墅。”
“32栋,许氏建筑实业集团的许总的别墅,那按照流程我要打个电话问问。”
云轩诧异地问道:“这栋别墅还有人住吗?”
“当然了,许总的妹妹许安然小姐和他的爷爷许老爷子都在别墅里居住,除此之外今天还聚集了很多张家的亲戚,好像是在聊安然小姐的婚事儿。”
“什么?”
云轩皱了皱眉头。
本来他今天是想人不知鬼不觉地去把许昌盛说的东西拿走,本以为许昌盛被抓之后,许家的别墅应该没什么人的,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居住。
这样该怎么把东西拿走。
就在他考虑的时候,一旁的李经理已经拨通了许家别墅的电话。
“喂,是许安然小姐吗,这里是门卫,云先生已经到了门口了,我们马上安排他过去吗?”
“好的,我知道了,请稍等!”
李经理挂断电话后说道:“云先生,许安然小姐已经在等您了,我现在马上送您过去。”
“等我……?”
物业经理的话让云轩愣住了。
自己来和顺苑可是一时兴起,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对方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就知道自己要来。
很快,物业经理叫来了电车,恭敬地把云轩请了上去。
和顺苑属于高档社区,小区占地面积很大,花草树木一应俱全,甚至在小区里还有商超、医院、幼儿园、小学和初中。
周遭的环境也没得说,甚至在小区中心还有一个占地极广的湖泊,波光粼粼,让人心旷神怡。
周围不少围着湖泊锻炼的男男女女,在这个小区里,除了出门锻炼的人,其他业主出门的时候,都可以呼叫免费的观光车,物业负责将他们送到各个地点。
此时在32号别墅中,许安然挂断了电话,转过头兴奋地说道:“爷爷,我就说大哥肯定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的。”
“他给您安排的医生已经到门口,听说这次的医生可是从帝都来的,仁和堂白老爷子的朋友,也是一位大国医呢!”
说着,许安然走到病床前,把无人接通的手机放在一边。
随后,女孩坐在老人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亲热地说道:“你的心脏痛的老毛病一定会解决的,你看,大哥他还是很关心您的呀,特意给您请来了医生。”
“哼,我用他关心,他不让我操心就谢天谢地了。”
卧室中的老人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精神很好。
许家的别墅靠在湖泊对岸,在二楼的卧室上,可以看到小区里很好的风景。
许敬仲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是许家建筑实业集团的创始人。
年轻时候敢打敢拼,带着同村的十几个壮劳力,从建筑工地的壮工干起来,从包工头,承包商到实业集团一步步的流血流汗地走了出来的。
老人的命苦,少年丧父,也没学到什么文化,中年的时候忽略了家庭,妻子积劳成疾患癌去世。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历经两大悲痛之后,许敬仲年本来准备把许家建筑实业要交给儿子,可惜一场醉酒的车祸,夫妻双双去世。
悲痛之余,许敬仲没有倒下,他在耳顺之年再次承担起集团董事长的责任,苦苦支撑透支身体,硬是把两个孙辈儿培养出来。
如今孙女许安然是国际知名的模特,名下还有自己的服饰品牌和时尚单品生意,孙子许昌盛如愿地继承了许氏建筑事业集团,锐意进取生意不断扩张,许家更是成为东海八大家族之一。
这样,他才放心的退休回家休息。
因为常年的疲劳,他的心脏出现很大问题,只能常年卧床,不能太劳累,也不能有情绪上的巨大波动。
许昌盛虽然为人狠辣无情,但是对家人还是很照顾的。
爷爷的病情西医束手无策,只能建议静养,而他找到了东海中医柱石的白老爷子,询问之后,为爷爷请来了知名大国医治疗。
说了近期可能会过来拜见。
而此时云轩的出现,让许安然给误会了,是哥哥许昌盛为许老爷子从帝都请的大国医。
看着自己爷爷生气了,许安然笑着说道:“爷爷,别生气,身体要紧,我哥他继承公司以来,不是一直都做得不错嘛,咱们许家建筑项目,在东海可是赫赫有名呢。”
许敬仲摇头说道:“哼,你哥哥这两年做的事儿我也有耳闻,有些事儿他做的太过分了,完全忘了我对他的嘱托,老老实实的做事,干干净净的挣钱。”
“我看再这么下去,早晚要栽跟头,我跟他说了无数次,富贵险中求,必在险中丢,别为了攀附上面的关系,做些天怒人怨的事儿,不然早晚要报应到自己身上……咳咳咳!”
说道这里,许老爷子重重的咳嗽起来。
许安然急忙走到一边,伸手轻柔的在他的后背上顺了一下。
“爷爷,我哥已经是个大人了,他怎么做事儿有自己的打算,您现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干脆就放开吧,别胡思乱想了!”
许敬仲点头说道:“哎,算了,不说他了,弄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大不了我拖着这把老骨头,去监狱里给他送饭!”
“呸呸呸!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啊,多不吉利,我哥再不济也不会做犯法的事儿吧。”
许安然开口说道:“今天可是您的生日啊,咱们说点别的开心的怎么样?”
“开心的,那里有什么开心的事儿,不说他,我就说说你吧!”
许安然愣了一下说道:“说我,说我做什么,我又没得罪您。”
“都这个年纪了,这次过年是不是又一个人回来的,你到是带一个啊!”
许敬仲气呼呼的说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让你们结婚跟要你们跳楼似得,都苦着一张脸,还想玩玩。”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奶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爸都上幼儿园了,你们到是挣点气,让我在有生之年能摸到下一代人啊,我这辈子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