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鸣看了两人一眼,挑着不显眼的地方走,离开了酒吧。
矮个儿像是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酒吧大门口的地方。
看见有人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大汉儿挠了挠头:“你笑啥呢,这啥地方啊,这么闹腾,是正经地方吗?”
大汉儿看着五光十色的灯光和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们。
矮个儿拍了拍大汉儿的肩膀,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你懂什么,这可是个快活儿地方呢。”
说罢,就见不知道从哪走出来两个身材曼妙的美人就朝大汉儿围过去。
两人一人端着一杯酒,几个来回就把大汉儿灌醉了。
矮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了人缝儿里,就像混进鱼塘里的鱼,一眨眼就找不见了。
……
齐淮鸣离开酒吧,回到了自己暂时的落脚点。
他拿出自己的装备,先是给自己卸妆。
齐淮鸣先前为了更好融入那个酒吧据点的环境,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普通的非主流少年。
一连几天都流连在酒吧里,混在里面打听消息。
连续几天全天候的情报侦查工作,让齐淮鸣现在眼下都挂着一圈儿青黑。
齐淮鸣卸了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
文烛今天起的很早。
文烛起床洗漱的时候尽量放轻了动作,许则言还是感知到了外界细微的动作,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许则言半坐起身,靠在床头,用气音问:“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文烛看许则言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眼尾微红,头发丝翘起随着动作乱晃,整个人都软糯糯的,看得文烛心里软软的。
文烛放轻脚步走到许则言床前,伸出手摸了摸许则言翘起来的头发,柔声说:“继续睡吧,还早,研究院有事。”
许则言感受着文烛抚摸自己头发的动作,半梦半醒之间,抬起手抓住了文烛的手腕,然后将文烛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旁,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文烛的手。
文烛被许则言的动作蹭得心里发痒,这会儿觉得许则言就像一只猫咪一样,很想揉一揉许则言,但又害怕把许则言揉醒了。
只是文烛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感觉手上一重,许则言抓着自己的手也松了力道垂了下去。
许则言又睡着了。
文烛不由得放轻了呼吸,他用手托着许则言的脑袋,然后将许则言又重新塞回被窝里。
给许则言盖好被子后,文烛看着许则言睡得粉扑扑的脸,打住了想亲一口的想法,只是伸手点了点许则言的鼻尖,在看到许则言轻微皱眉的动作之后,又连忙笑着收回手。
文烛抬脚出了门,关上门的时候又特意扫了一眼许则言,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带上门离开了。
文烛快速解决完早饭,还在去研究院临时办公室的路上就接到了朱师兄的消息。
[文烛,快来,新导师说他马上就到了。捂脸jpg]
文烛回了一个[嗯],动作仍然不疾不徐的。
等文烛到了临时办公室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包括导师。
先前给文烛通风报信的朱师兄还想着给文烛解围,见到文烛来了,站起身来尴尬的笑着:“师弟啊,路上耽搁了是吧,快来,师兄这儿给你留了座位。”
坐在会议桌主座的导师笑得一乐一乐的。
其他几个学生,你看我我看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文烛倒是没受气氛影响,径直走到位置上坐下,中途还给朱师兄道了一声谢。
文烛坐下后,一时之间,满座寂静,只剩下文烛翻阅文件的声音。
朱师兄在旁边看着文烛这一系列操作,脚趾头都抓紧了,心里暗道:要遭,要遭,带不动啊真是带不动。
文烛翻看了一会儿,见还没有开始进行研讨,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导师:“开始吧。”
导师也乐呵呵得顺势宣布研讨开始,就是笑容有些太过夸张,显得有些狰狞。
朱师兄在一旁心都被提溜起来了,这下一见这位新导师笑得跟笑面虎一样,心里更是为文烛点了一根蜡烛:完球,这新导师不会是玩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吧。
一场胆战心惊的研讨会开始了。
一开始几位学生还不敢怎么主动表达,实在是一言不发沉默的文烛和脸上笑容可掬的导师在一旁坐着,实在是给了人很大的压力。
随着研讨进度的推进,几人也放开了手脚。
能出现在这个临时办公室,本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研讨的激烈程度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演越烈。
门外来更换垃圾袋的保洁人员听着门内吵得激烈,手握着门把手都不敢开,一时半会不敢进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去了别的地方。
许则言在文烛离开后睡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如往常一样,许则言带着许乐乐洗漱完出去吃早饭。
许则言牵着许乐乐来到食堂。
发现今天食堂与平时相比很不一样,今天的食堂明显比以往嘈杂许多。
许则言环视一圈,随处可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的人。
许则言又默默竖起耳朵,开始新的吃瓜之旅。
前面迎面走开一个大妈。
许则言一看这不是那天自己在走廊上吃瓜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大妈吗?
大妈今天穿了一件亮黄色的衣服,在食堂一群穿着冷色系衣裳的人群里显得特别显眼。
大妈叉着腰从窗口那儿离开,走到许则言前面,一个头包着红头巾的、排队的大婶儿那儿。
黄衣大妈从红头巾大婶儿手里接过一个碗,顺势插进红头巾大妈和前面的人之间的空隙里,丝滑得融入了排队的队伍里。
黄衣大妈端着碗,一连不爽抱怨道:“哎呦,今天又是大白菜包子,吃腻了都。”
红头巾大婶一听也跟着抱怨:“谁说不是咋滴,好想出去,天天关这里面自己想做饭都不成。外面又没打仗,关我们在这儿活受罪咋滴。”
黄衣大妈也跟着忿忿道:“是啊,外面一派和平,要我说当初就不该跟着进来。”
说完,黄衣大妈停顿了一下,扯了一下红头巾大婶的衣服:“诶,大妹子,听说再过几天就能出去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旁边也有几个人在听到了这俩大妈大婶的唠嗑,也跟着嚷嚷:“是啊,啥时候能出去啊。”
一时之间,食堂里四面八方都有人在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