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我王某人直金白银租来的。
你老张要让我帮你忙,那肯定还得替我办点事才行哟!
王威四周张望了一下,“张厂长,这附近有没有闲置的仓库,借我用个一年半载的?”
张厂长立马点头,“有有有,我们厂就有一间仓库,这两年没用。”
“你要用就拿去。”
王威说,“不白用,租金照给。”
“我准备把办公的位置就放在仓库里。”
“个体工商有些手续,张厂长能不能帮着跑一下。”
“顺便让邮电局先给仓库装两部电话使使。”
说着话,王威把需要用到的证明文件和手续直接递给了张厂长。
丢……张厂长人都傻了,这特么的是有备而来啊,东西都带这么齐了?
张厂长一副被当工具人还不自知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把材料都接了过去,“全都交给我,你放心。”
也不是一定要让张厂长办。
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子,一环套一环,效率高,动作快。
让王威自己来搞,这一套下来没有二十个工作日,根本搞不定。
王威问,“张厂长,几天能搞定?”
“三天!”张厂长很笃定地说。
看,这就是效率!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不是,我帮你办事,那我的事呢?张厂长情急地问,“王老弟,香江那边。”
王威说,“我也得回去联系一下,三天,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生意嘛,就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咯。
如果张厂长的燃眉之急连三天都顶不住,王威自认也没本事帮他。
我丢……张厂长狠狠地骂了一句,还真是个不见鬼子不挂弦的东西VO!
大杯姑娘在的张厂长身边满是遗憾地说,“厂长,你怎么不留他再找个地方喝酒呢?”
张厂长白了她一眼,“别想了,他跟你就是逢场作戏。”
“从头到尾正眼都没看你。”
“你这么上火干什么?”
大杯姑娘撅了一下嘴,失落地说,“谁让他是靓仔呢?”
“靓仔?咩用啊?我跟你讲,越靓仔时间越短的!”
大杯姑娘上下打量张厂长,“那你应该时间很长才对啊!哼!”
张厂长追着大叫,“你什么态度,你好野蛮啊你,扣钱!”
……
梁子雄放了一天假之后,就回了州海,开始跑图,并且还是陌生的图。
他穿梭于这些大楼当中的时候,总有一种会被打死的感觉。
一想到不久之后,威哥的生意就会和水货佬发生利益上的冲突。
梁子雄就觉得自己会被冲烂似的,屁股一紧一紧的,怕怕的。
安缘是个永动机,根本就不歇气地跑上跑下。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做的记号。
就他这种操作,要是被国安的给盯上了,搞不好还以为他是对岸的间谍呢!
安缘每跑一栋楼,好像都离他妹妹更近一点似的。
以上两个人的反应都在王威的预料之中。
可是李家旺是什么情况呢?
李家旺这两天就像疯狗一样,每天都很上头地早出晚归。
一副要把这个世界干服的样子。
这和他之前流里流气,眼屎糊糊的形象完全是两个极端。
王威中途来找过李家旺两次。
生蕃哥说,“不是你把他拐跑的吗?”
“你这个当老板的怎么这么清闲。”
王威给生蕃哥说得都不好意思了。
“李家,最近家里好干净啊,连垃圾都没有了。”
生蕃哥瞪着王威喊,“嫌脏,你又不帮忙扫!”
王威也没说错话,球室和游戏房以前本来就很脏,满地的烟头和口痰……
不过这两天的地面真的清扫得很干净,还有水的痕迹。
奇怪呢,回南天不是早就过了吗?
王威也没有跟生蕃哥多聊,他真的不能闲逛。
员工都特么奔着上市去的,老板像个街溜子,成天没事瞎逛。
就连王威养的鸟儿都客串起了接线员的工作。
父母早早的出门,王威也不在家。
二百鹉先是唱歌,唱完再骂街,接着再自言自语。
如果还没家人回来,那就再来一套。
不过这天电话响了,二百鹉先学电话铃声叫。
接着便大摇大摆地走到电话旁,拿嘴把听筒给掀起来,电话也就接通了。
卢清卿在电话里问,“请问王威在家吗?”
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喊,“宝贝,亲一个,亲一个……”
卢清卿先是脸一红,她倒不觉得这是王威在学鸟说话。
但会不会有可能是王威把他的二百鹉放在话筒边刻意地跟她打招呼呢?
卢清卿小声问,“你是二百鹉对吗?”
二百鹉说,“乖,叫爸爸!”
卢清卿都被气笑了,“你爸爸呢?”
二百鹉说,“扑街仔,死掉了!”
卢清卿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不是都说鸟的脑容量小。
鹦鹉也只是学舌吗?它根本就不可能跟人交流的,可二百鹉好像真的能听懂人的话。
并且还能跟人无障碍对话一样。
卢清卿强忍着笑意问,“二百鹉,你爸爸不在吗?”
二百鹉说,“扑家仔,死掉啦!”
卢清卿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二百鹉说,“注意看,这个女孩叫小美,她有一双美丽的大腿……”
卢清卿翻着白眼,“我不是小美,我叫卢清卿。”
“记住,卢清卿。”
“你跟着念一遍。”
“卢清卿!”
“以后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听到这个名字,就能认出我对不对?”
二百鹉大叫,“星期天的早上雾茫茫,王威的队伍一行行,拿起机关枪,冲进女茅房,脱衣脱裤子耍流氓……”
呼……
卢清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太理想,宠物哪有这么聪明呢?
这支二百鹉就跟卢佳乐小时候一样,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完全就不受控制。
总感觉这支鹦鹉贱得很,但是宠物好像就是要贱贱的才有意思嘛。
“二百鹉,我先挂电话了,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二百鹉说,“佩佩姐,再见!”
佩佩姐?卢清卿眉头一紧,谁啊?
好样的,开团手二百鹉!
陈玉娇回来的时候发现话筒掉地上的,拿起来放到耳边听了听,再挂上。
瞅了一眼二百鹉,“二百鹉你成精了,都会接电话了。”
就听见二百鹉学着女人的声音,“二百鹉,我先挂电话了,明天再给你打。”
陈玉娇啼笑皆非,这年头,畜牲越来越像人,人越来越像畜牲。
陈玉娇给二百鹉喂了一颗小零食,“谁给你打电话了?”
二百鹉说,“卢清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