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也就不再多言,起身拍拍黄仁辉,“老黄,大恩不言谢,以后的路还长。”
说着,王威便拉开了房间门,外面的妹子手里提着个箱子已经等着了。
“哥,我带你去另一个房间。”
黄仁辉嘿嘿一笑,拍着肚皮等上才艺。
妹子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揽着王威的臂弯,亲昵地往王威的身上贴。
她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像王威这种优质男客人,很少很少会碰到。
所以碰到的时候,都会特别珍惜。
恨不得把所有的权限都用上。
进了房间,她把门一关,顺手拿了一块布,把门上的圆窗都给挡住了。
她去箱子里取了好多东西出来。
什么杯子,果冻,玉米糖……
一边做事的时候,还一边小声问,“老板,你还没跟我说,大象肚子痒的时候,都是怎么解决的?”
王威说,“拿鞭子抽啊?”
“啊?”妹子一脸惊讶,“哪来的鞭子?你不是说没人帮它们吗?”
王威说,“我也没说有人帮它们啊,不能是自己的鞭子啊?”
妹子先前还有点呆萌,不过她的表情也逐渐变了味道,有点羞,又有点坏,脑子里突然就产生了画面感。
并且是那种挥之不去的画面感。
最终是忍不住地嗔了一声,“老板,你看着这么斯文,但是好坏啊!”
王威从她的工具箱里把那个玉米软糖拿过来,一一边玩一边说,“我还是要-纠正你一下的。”
“首先,我这个不叫斯文,应该叫靓仔。”
“斯文,也有斯文败类一说。”
“坏不坏,跟长相无关。”
妹子坐在王威身边,她翘二郎腿的时候,顺势就搭在了王威的腿上,“那我坏,行了吗?”
王威把玉米糖撕开,扔嘴里,吓得妹子急忙叫,“这个不是这么用的!”
不是这么用的?那是怎么用的?王威边嚼边说,“果冻也好,跳跳糖也好,还有这个玉米糖,明明都是正经东西。”
“只是用处不一样嘛。”
“玉米糖可以走后门,你不能说它之前生产出来就是用来走后门的。”
王威从裤兜里把钱掏了出来,“老老实实在这里睡一晚,明天我朋友问,你就说我刚走。”
妹子犹豫片刻,才伸手去接。
明明这钱挣得格外轻松,但就是不值得开心。
以前这种情况,她又不是没碰到过,还会跟姐妹吹牛逼:今天血赚。
但是碰到王威这种优质客人,只给钱不玩的,她真的高兴不起来。
她甚至想冲动地跟王威说,“老板,我不收钱了,要不,今晚我请你。”
但是,她知道,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就是她自取其辱的开始。
所以说,这里工作的妹子真的很容易上头,很容易被骗。
在这里工作的男人,只要长得帅,平常对她们稍稍温柔一些,再来一句“我不在乎”。
如果是客人,多来照顾几次,次次都点她。
再来一句“我不在乎”。
结果就把她辛苦挣的那些穴汗钱全都给卷走了。
当然,这些都题外话。
妹子今天这钱挣得容易,但她开心不起来。
倒了热水,撕果冻,什么都准备好了。
结果都没能用得上。
妹子还是有点难过的,他嫌我脏啊……
没有没有,王威其实对她们还是很尊重的。
虽然不合法,但也的确解决了许多潜在的高犯罪风险。
王威只是还有别的事,对他来说很重要。
否则的话,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跟妹子好好聊聊的。
比如问问她做这一行多久了。
为什么做这一行?
做这一行,他家人会不高兴吗?
最后,一定还要再补上一句最经典的,“你就没想过换一行?”
没办法,王威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混啊!
按摩会所斜对面有间小卖部。
门口蹲了几个穿背心的男人在聊天,他们叼着烟,面前摆了一瓶连商标都快掉了的白酒。
传着一人来一口。
有人操着湘南口音的蹩脚普通话,还有人操着椒盐味的普通话。
王威在他们的身边的店面买了一瓶白酒,拧开瓶盖,扯了一大口,咕嘟咕嘟吐掉。
再倒了些白酒在手心,拍打在脖子,胸口和胳肢窝这些地方。
这要是换成女人搞这一套,大概就是在喷香水。
可是王威是男人。
他这个举动,在这群民工的眼里,摆明了就是用白酒的味道在压女人的味道。
他们刚才看到王威从对面的大按摩洗浴出来的时候,本来是一脸羡慕的。
可是看到王威的这套操作,心里不标鄙视地骂一句,瓜皮。
有老婆还出来女票的贱货!
可是按摩洗浴里这个时候出来一个穿短裙的女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在小卖部买烟。
他们的脖子没转,余光不够用,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的跑到太阳穴蹲着看看美女的大白腿。
真特么后悔投胎当人,要是条鱼该多好啊,眼珠子长两边,这余光,就像特么的广角镜一样,什么都能看得见。
等女人卖了烟和一些小玩意儿后,老板找不开零,“拿颗泡泡糖!”
女人撕了大大泡泡糖摇嘴里,歪着嘴一边嚼一边扭腰地回洗浴时,正是他们看得最兴奋的时候。
这屁股长得真带劲!
他们欣赏的时候,也会想着到年底工头结了工资,就进去见见世面。
可是从前年,到去年,再到今年,他们一次也没有进去过。
工钱到手了,盘算着老家的土坯房是不是翻修一下,要不要把屋里的地平打一打。
爹妈的年纪大了,晒场太远了,索性把院坝也打打地平,这样在屋面前就能的晒粮食,不用再搬到晒场那么远去折腾。
媳妇一直想看电视,总是去别人家挤着看,有时还带自己小板凳。
孩子一天长一点,衣裳可以短一点,鞋子做的速度赶不上长的速度,该买还得买……
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想想,他们拿着面前的酒瓶,往嘴里狠狠地怼了一口,把荷包捂得更紧了一些。
只得痴痴地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洗浴大门等待着下一个出来买烟买零食的靓妹在他们的面前扭扭腰甩甩臀。
不过,他们的面前多了一瓶酒,是那个家里有老婆还出来女票的斯文败类放下的。
这是他刚才用来压身上女人味的白酒,剩下大半瓶,嘿,不喝白不喝。
一人能多喝两口,又可以在这里再多蹲一小时,多看几个妹子过过眼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