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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章 做人做事都要有尺寸

    听着这十跪父母恩,竹姓女子眼圈一红,本来是讲父母恩情的戏曲,可被这个小男人一唱却充满着无边的悲凉,怨气。

    这小男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啊,她又增加了对这个小男人的兴趣,甚至已经忘了自己那个远在京城的干爷爷的叮嘱。她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这个小男人的唱曲,偶尔还抬起手来喝上一口酒坛中那六十年的竹叶青,细细的的品着酒中的滋味,也品着那戏曲中透出的悲凉,怨气。偶尔还用空着的手在江边青石栏杆上打着拍子。

    远处的玄真和尚和张灵昀看到这一幕后对视一眼后便离开了这里。因为张灵昀刚才离开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中年女人,这个中年女人便是那从京城红叶李家来到魔都的赵洛书。见到这位姑奶奶后,张灵昀第一个做的动作就是揉了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毕竟这位姑奶奶可是在那位李家长子去世后便再也没有出过李家的大门了,就算是赵家那位老祖宗过八十大寿时,也没有出李家一步,只是派李家那位总管送来了一副自己写的八个字“寿比南山,松鹤长春”。这八个字代表着这位姑奶奶对赵家老祖宗最殷切的盼望,可是那位赵家老祖宗看到来的是这幅字却没有见到自家的孙女的时候,老太太在儿孙满堂,宾朋满座的八十大寿上流下了泪水。从那过后赵家的老祖宗便一次大寿都没有再过了。

    京都城流传着一句话“最好进的两个门是朱家门和蒋家门,门槛最高的是孔家门,李家门找不着,赵家门里没有人。”这句话中的几个家族是华夏现今站的最高的几个家族了。蒋家,朱家门生遍布天下,可是却没有几个门生是掌握实权的,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拜到这两个门下,孔家是天下间最高的那个家族,真正的万人之上,没有什么一人之下。李家出了那件事后便再也没有在朝廷上活跃了,现存的门生还都是那些没出事之前的,但都是中流砥柱,至于赵家吗?那些年的遭遇将赵家弄的七零八落,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彻底的退出了众人的眼中。老大一怒之下去了魔都,老二也再没有出过赵家的门,独居家中,不管世事,至于那个小女儿也进了李家后便再没有出来,至此赵家本家再也没有一个顶梁柱能够撑着赵家了。所以才有了那句李家门找不到,赵家门里没有人了。

    可是这句话对于现在站在张灵昀面前的这个姑奶奶来说,什么也不算,小时候这几家的门都快被这个姑奶奶拆了,而且要是这位姑奶奶真想拆,恐怕这几个当家的都得帮着忙一起拆吧。

    “别揉你的眼了,小道士,我就站在这,你没有看错。”听着对面穿着一身女士休闲装的女人开了口。张灵昀立刻小跑着跑了过去,满脸的笑容“姑奶奶,我这不是发现您又变得年轻了吗,不敢置信才揉了揉眼睛,每一次见您我都得揉一揉眼睛,要不然我怕您的美貌闪瞎我的眼睛吗?您怎么出了李家了,是不是您想我了?您要是想我了,您派个人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来了,为这事让您出了李家我可是有了天大的面子啊!”

    看着一脸假笑,听着一嘴假话的张灵昀,赵洛书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赵洛书也不说话就向前慢悠悠的走着,就像是饭后散步一般,不疾不徐,不快不慢的走着,直到眼睛中出现了两道人影,那两道人影就是站在黄浦江边唱戏听戏的陈殇和竹姓女子,或许是两人一个唱的太入神,一个听的太入神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两人,玄真和尚看到张灵昀和赵洛书走了过来,马上从一旁闪了出来,赵洛书看到玄真和尚后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玄真和尚招了招手,便说了一句“你们跟我来,带我去见见我那儿媳妇。”然后就带着这两人就走了。就剩下暗中保护着竹姓女子的小石,可是小石也被一个他不认识的一个男人打晕了,对方就用了三招,小石到晕倒都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太快了,只有一瞬间他就遭到了来自三个方向的攻击,但就是因为对方身手太快他连回手的时间都没有。三招,都是对方打出的,他生生受了这三拳。待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外滩酒店的一个总统套房中了。他醒来后赶紧就往外滩跑去,一路上他都没有停下来喘口气,,可是就这样他到了黄浦江边时,陈殇和他的老板早就不见了。

    陈殇在唱完十跪父母恩后,竹姓女子很给面子的叫了两声好,只是女子的叫好声都没有喊对地方,陈殇瞪了她两眼,一声好一眼。可是就在陈殇打算走的时候,竹姓女子拉了陈殇的袖子一下,陈殇过扭头看了竹姓女子一眼,但是竹姓女子却只是盯着这个路上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陈殇顺着女子的眼光看了过去,也挑了挑眉毛。

    陈殇不认识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但远远看去这个男人一身的气质在这个路上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周身充满了沙场铁血气,周边的人都绕着这个男人走,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只是太远了,看不清样貌。

    陈殇看着这个男人走到了自己面前,这才看清楚样貌。身高要比陈殇高一头,陈殇已经一米八的身高了,比陈殇还要高半头,这男人的身高基本上也得有两米了。一身宽大西装被这人愣给穿成了紧身衣服,面容刚毅,一看就是当过兵,走近了一闻,从这个男人身上透出一股子血腥气。陈殇眯了眯眼,这男人杀过人。黑色西装男子走到陈殇跟前,一伸手想将陈殇拨拉到一边,可是这一次没有拔拉,黑色西装男子好像很惊讶,看了一眼这个低自已一头,看起来面色苍白,身体瘦弱的男人,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然后向陈殇行了一个抱拳礼,开口说道“请问贵姓大名。”陈殇却没有回答这个黑色西装男子的问题,转头问道竹姓女子“你认识?”竹姓女子见陈殇问自己话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来捂着嘴偷偷的向陈殇说了一句“你快走,找我的。”

    虽然是答非所问,陈殇却点了点头,抬起腿来就打算向黑色西装男子后边走去,只是刚走了两步,就被这个黑色西装男子伸手拦住了。

    “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陈殇听见这话也没有说话,只是绕过男子挡着的胳膊,接着要走。

    “胆小鬼,真是没礼貌。”

    陈殇还是接着走,头也没回。

    “竹小姐,您的保镖不行啊,一点用都没有,见到事就躲起来,白白浪费了您的钱。”

    竹姓女子听到这话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一双眼睛盯着这个高自己至少两头的男人说道“他可不是我的保镖,他是我的老公。”说完这句话后,竹姓女子笑得更欢了。

    听到这话的黑色西装男子好像将这话当真了,立刻离开了竹姓女子,朝着陈殇追了过去,陈殇没有走的多快,只是用一般步调走着,可是当他听到竹姓女子说的话后,再听见那明显朝着自己走开的脚步声,立刻便跑了起来,可是不到几秒钟,那个黑色西装男子便追了上来,之后只听这身后风声响,便立马一个蹲身,之后一个前滚,躲开了黑色西装男子的第二次左腿的下劈攻击,然后站起身转过身子来,用那双宛如天池一般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黑色西装你男子。

    “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下死手?”

    “她说你是她男人,所以你必须死。”

    “有意思,她说是你就相信我是。”

    “竹叶青从来不说假话。”

    “所以我必须要死?”

    “是的,你必须死。”

    “有意思。”

    “有意思?还有更有意思的呢,你信吗?”

    “你是谁,或者说你是谁的人?”

    “我是谁,死人就不用知道了!”说完这句话黑色西装男子直接就抬腿踢了上去,这一脚很快,从抬腿到踢出去很快,甚至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陈殇本能的一个铁板桥闪了过去,只是这样整个中门便大开了,黑色西装男子马上将踢出去的脚收了回来,然后又一个上踢腿,将将另一只腿踢了出去,这一次更快,甚至陈殇的本能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将后仰的上身收了回来,胸前就觉得一疼,便飞了出去,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到了胸前,也幸亏是踹到了胸口,老话说胸如井,背如饼,好在是在这一脚下去后只断了两根肋骨,躺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肋骨,知道是那个肋骨断掉后,直接咬着牙自己动手硬生生直接将自己断掉的两个肋骨复位,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黑色西装男子就这样在那一动不动的瞧着,面色虽然很平淡,但心中却泛起了波澜。他是军人出身,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生生自己接上断的肋骨,没用任何麻药,是个汉子。对真汉子的最高敬意便是便是用尽自己的全力回应对方,伸出蒲扇大的手来,握成拳头一拳由上而下的打了下去,带着风声,目标正是陈殇的脑袋。陈殇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拳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露出来,这一拳下去,陈殇知道自己的脑袋恐怕就和西瓜一般了,可是他现在连动一下自己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为什么用最后的力气接好自己的肋骨,就是为了让自己死的体面一点,不知何处来,不知何处去,最起码要将这个属于自己的臭皮囊做的好一点吧,要不然她怕刘茜茜和杨大美人看到他的惨状后会更加伤心,看样子这次是体面不了了,对方这一拳下去恐怕自己的脑袋都得开了花。

    静静的等着拳头的落下,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可是拳头落偏了,直直的砸到陈殇头边的青色地砖上,陈殇耳朵就听见砰的一声,转过头来一看,地砖开裂成蛛网状了。

    黑色西装男子不是不想杀了陈殇,只是他身前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唐装的老人,老人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一头银丝齐齐整整的梳着,没有一丝杂乱。就像一个退了休的老教授一般,脚步不丁不八的站着,笑呵呵对方看着黑色西装男的男子,男子见到这个老人后立刻将自己的身子崩的紧紧的,好像是看见了猛兽一般。

    老人这时却蹲下了身子,将躺在地上的陈殇扶了起来,老人身体很瘦小,还不如陈殇身量高,但是老人似乎劲力很大,蹲下身子一只手抓住陈殇的肩膀直接给陈殇提了起来。在陈殇站定后老人还替陈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到胸前的脚印,皱了皱眉,然后往胸口处轻轻一拍,胸前的脚印便消失了。

    直到陈殇缓过一口气,有了力气后,先给老人行了一个抱拳礼,老人却不留痕迹的侧了一下身,没有受这一礼。只是众人都没有发觉罢了。

    行完礼后,陈殇向前走了一步,然后伸出右手来朝黑色西装男子勾了勾,看见这挑衅的动作后,黑色西装男子并没有动一步,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朝老人鞠了一躬后,便扭头走了。走时还说了一句话“这次是我霍青栽了,可是陇右那位会放手的,希望下次你还有这样的好运。”说完这句话后便大步流星的走了,但是到了竹姓女子身旁也说了一句话“这次您恐怕要摊上大事了。”说到这话后,男子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竹叶青啊竹叶青,你想要祸水东引,可是没想到最后引火烧身了吧。原来女子的名字竟然和那毒蛇的名字一样。

    看着男子的表情,竹叶青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苦笑一声,心中暗暗的叫苦“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次搞砸了,而且这次恐怕不好善了了。”

    竹叶青快走两步走到这个吓退霍青的老人跟前,笑呵呵的给老人鞠了一躬,站直身子后才一脸讨好的开了口“刘老,您怎么来魔都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好给您老人家接风洗尘啊!”

    听着竹叶青的话,这位刘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这个一脸讨好笑容的女子,倒是陈殇见黑色西装男子走后,再听到女子讨好的话,终于卸下了强撑着的一口气,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陈殇倒的方向本来是向身后倒的,但老人伸出手在陈殇背上一拍,竟然直直的倒向了他的前方他的前方就是竹姓叶青,陈殇直接倒在了竹叶青身上,竹叶青看到了刘老动的小手脚,但陈殇倒在她身上,竹叶青双手抱着陈殇,腾不出手来,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刘老,刘老仿佛没有看到竹叶青瞪他一般,只是背着手看着那个昏倒的陈殇,好像陈殇就像一件稀世珍品一般,百看不厌。

    竹叶青还想说些什么,这位刘老确实先说话了“竹丫头,不要觉得我在戏弄你,要不是看在你那干爷爷的面子上,我还不乐意帮你呢,这些年你的手越伸越长,在不管管你,你就要出大事了。而他就是管着你的人。记着从明天起他的命就是你的命了,今天发生的事,我看在你干爷爷的面子上就帮你压下来了,至于他事后要不要追究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就看你的本事了。”老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就慢悠悠的走了。

    竹叶青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苦笑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来给自家医院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来将陈殇带走,好好治伤。自己却是直接去了风雨轩了。

    竹叶青也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脑中极速的转着,想着陈殇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位宋家长子的贴身保镖都来了魔都,而且好像还是专门为这个小男人来的。

    只是想了一路好像都没有想通,烦躁的大喊一声,惊的周围的路人好似看神经病一般看这个美丽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看到周围的人看她,又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后接着走着,一直走到距离外滩不远处的一个中式木制建筑后,便径直的走了进去。

    一直走上了三楼,一上楼就看见一位坐在长条茶几后煮茶的一位典雅气质的夫人,看见这位夫人后,竹叶青大咧咧的喊了声“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