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别墅,李家灯火通明,高朋满座,即便如此还有络绎不绝的人赶过来,即便是外面的住的各类名车已经快从山顶住到半山腰了,但依然还有人愿意步行上山。
今天早上,在香江只要有点名气的人基本上都收到了李家家主亲自具名的请帖,要知道李家请帖只要在香江有些名气的都能收到,但李家家主亲自具名的名帖可没有多少人能收到。只是这次所有人都在想着为什么这次这场宴会举办的如此仓促却如此之大。
只有少数人得到了一个从李家传出来的消息“李家来了四位客人,四位极其尊贵的客人。”因此得到这个消息的家族这一次都是由家中掌权人带着自家的继承人一同出席的。其中就包括了霍家和那位号称赌界之王的贺家。
陈殇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太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脑子都太累了,他这几天一直和那条美人蛇斗智斗勇,一时一刻都不敢放松下来,直到今天看到了玄真和尚和赤脚道士张灵昀才放下了自己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一放松,这几天的疲惫一下子都压了过来,在来时的车里便睡着了。
直到此时身体本能依然不愿意让他睁开眼,毕竟身体机能是最清楚自己的,可是外面实在太吵了,即便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和其他认识不认识的人小声浅谈,可是人一多,那么在小的声音汇集起来也够大了,一只蚊子嗡嗡的声音,人可能听不到,可一万只蚊子嗡嗡的声音那么绝对是可以响彻云霄的。
陈殇努力的睁开眼睛,悠悠地小声的哼了一声,这是他在告诉自己的身体需要自己醒来了,只是这小小的一声却将屋里一直打坐的两个出家人,张灵昀和玄真听到这一声后,立刻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睛都盯着床上的人,只是床上的人似乎不愿意醒来却非得要睁开自己的眼睛似的,好一会才将自己的眼睛睁开了,只是眼中迷茫之色还存在着。
“小师叔,”听到张灵昀的声音,陈殇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转过头来看着在自己床左边打坐的人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就像是家中的宠物犬看到自己久未回家的主人一般。隐约间陈殇仿佛看到了张灵昀头上冒出一对耳朵。
陈殇看向张灵昀开口说了一个字“水”。
听到这个字,张灵昀还没有动,右手边就见一只玉手端着一杯水伸到了陈殇的眼前,顺着这只玉手看过去,就见一只藕臂在往前看去,就见到了那个一脸假笑的竹叶青。陈殇也不在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竹叶青扶自己起来,竹叶青看到这个眼神,只能无奈的将陈殇的上身小心的扶起来,然后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一点一点的用自己的手给他喂水,陈殇感觉着头部的绵软,喝着这个不情不愿的女人给自己喂来的水,眼中笑意一闪而逝。就喜欢这样明明你要弄死我却还要小心翼翼的照顾我的样子,伸出自己的右手,在竹叶青的臀部狠狠的拍了一下,只听见啪的一声,竹叶青俏脸一变,将自己手中的热水直接倒在了陈殇的脸上,脸上仿佛都能结出霜来,只是看了看陈殇那被热水激的发红的脸庞,又看了看,床另一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张灵昀和一脸平静的玄真和尚,压了压心中的怒气重新起身给他又倒了一杯热水。
端着这杯热水重新喂起陈殇,陈殇这次没有胡来,安安静静的将这一杯水喝了下去。可能是喝完这杯水后身体机能被完全唤醒,也可能是那杯泼在自己脸上的热水的缘故陈殇恢复了精神。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陈殇问了问玄真和尚,毕竟在这间屋中,也只有玄真和尚靠谱。听着玄真和尚的解释陈殇才知道原来现在已经到了李家,并且李家已经为了他惊动了整个香江了。
听到这个解释,陈殇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然后让玄真和尚和竹叶青都出去,让张灵昀帮自己穿好衣服,放到轮椅上,推自己出去。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了,而且还住在人家家里,要给主人面子。
站在门外的两人,只看着我我看着你,竹叶青又重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一脸嫌弃看着自己的漂亮和尚,直到门开后,竹叶青才将那打量的目光收回来,然后放到了坐着轮椅的小男人身上,头一次见到这个小男人穿西装打领带,还有点小帅,只是陈殇好像很不喜欢穿西装打领带,一个劲的转动着脖子,用手一个劲的往下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看到陈殇一个劲的往下拉着自己的脖子上的领带,竹叶青一个劲的笑着,陈殇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这个笑得眼都看不见的妩媚女人,看见陈殇瞪了一眼自己,竹叶青,才将自己的笑容收了起来,只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没有一点遮掩住。竹叶青俯下身子,轻轻的为陈殇调整着领带,直到陈殇觉得舒服了,竹叶青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只是这一幕被上楼邀请陈殇的李家二公子看到了眼中,也看到了自己的心中。
李家二公子看着这条美女蛇俯身为这个一文不名的男人整理着领带,故意将自己上楼的脚步声变大,就算提醒了站在楼梯口的两个出家人了。
果然听到脚步声后,两位出家人的头出现在楼梯扶手上,看到是李家二公子上来,又把头收了回去。李二公子真的不知道哪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究竟是谁,为什么他身边会有这样的人跟随,而且让那位美女蛇心甘情愿地为他整理衣服,更甚者自己那个可以说是在香江商界一手遮天的父亲都对这位年轻人尊敬有加。今天早上看到自己父亲亲自出门迎接时,天知道他有多惊讶,但是自己的家教又让他将自己的惊讶压了下去,一脸平静的看着那在香江商界一手遮天的父亲小跑着走到车边,可是当那个和尚告诉自己的父亲对方已经睡着时,父亲那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之色,可是没有逃过自己的那双眼睛,究竟这青年是什么身份啊?
那个轮椅上的青年低头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李泽楷站在楼梯上抬头也看着青年。两人眼光相对,只不过一个是名满天下的李家二公子,一个是一文不名的小道士,在这楼梯上相对而视。
陈殇打量着这个李家二公子,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去掉李家二公子这个名头恐怕没有谁会注意这个中年人,可是加上了李家二公子这个名头,那么这个普通的中年人就不得不让人注意了。香江李家的影响力太大了,大到陈殇这个住在山沟里的小道士都听说过。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穷道士有一天会在李家见到这位李家二公子。
李家二公子也在打量着这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人,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自接待一位二十岁的青年人,而且这个青年人还是如此的一文不名,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一文不名的青年人会住在自己家中,而且还是住在自己家接待贵客的卧室,要知道这个卧室可不是谁都能住的。自己的父亲还亲自交代了家中的仆人要仔仔细细的打扫这个卧室,不能有一丝的差池。
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着,直到玄真和尚咳嗽了一声,两人才惊醒了过来,陈殇看着那个站在楼梯上的李家二公子开口告罪道“抱歉,有病在身,就不大动了,我我们马上就下去了,还请二公子稍等。”
李泽楷尴尬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想到自己竟然看男人看的入迷了,还是真的失了大礼“不着急,不着急,我上来就是看看您醒了吗?您醒了当然最好了。用我帮忙吗,毕竟家中没有电梯,您的腿。。。”说到这,李二公子便住嘴了,因为他看到那个邋里邋遢的小道士伸出双手直接捉着轮椅的把手将轮椅和人一起抬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抬着着两轮浮空的轮椅下了楼梯,看到这一幕的李家二公子,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想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的父亲到底是眼光比自己毒辣,这位自己最看不起的邋遢赤脚道士竟然有如此本事,”又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漂亮和尚“恐怕这位也不是一般人吧。”要说抬起一个轮椅加人的话很多有力气的人都可以,可是就捉着轮椅的两个把手,将轮椅和人抬得这么平稳,然后脸不红气不喘的下楼,他没见过。就见张灵昀抓着轮椅的两个把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李二公子的身前,朝着李二公子抬了一下下巴,那意思是前面带路,李二公子立刻转过身来,带着陈殇和其他人下了楼,一下二楼就看到李家那宽敞明亮的大厅中人头涌动,一个个身穿靓丽的俊男美女在大厅中来来回回的走动交谈着,一个个香江商界大鳄在哪里觥筹交错,还有在角落中有几位满头白发气势逼人的老人在哪里悄悄的说着什么。
这时李二公子紧走两步先下了楼,然后小跑着跑到那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边,对着其中一位老人耳语了一会,老人听到自己二儿子的耳语,双眼一亮,向陪着自己的老朋友们告罪一声,然后站到了大厅前的主席台上,对着主席台的话筒咳嗽了一声。
听着由音响中传来的声音,那满堂的宾客高朋都停下了自己的交谈,都将目光转向了主席台上的李家家主,李家家主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微微一笑,这种场面,这位老人已经经历了太多了,只不过这一次主角不是自己,众人就看见这位李家家主开口了“谢谢,多谢各位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今日李家来了几位贵客,这让我李家可谓是蓬荜生辉啊,几位贵客本来是不想让我这老头子办这场宴会的,可是老头子不想放过这次天大的机会啊,想让咱们香江有名人士都沾沾这几位贵客的光,所以硬是请求着才办了这次宴会,也是为了咱们这些久久不见的朋友见上一面,好了不多说了,相必各位都等急了,现在有请几位贵客登场!”
说完,李家家主便拍起了手,等在楼梯转角处的陈殇听到李家家主说的话,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脸色变得不太好,倒是张灵昀,玄真和竹叶青脸色如常。李家家主说的话有些太大了,大到陈殇觉得这位李家家主和自己有血海深仇,自己算是什么人能让整个香江知名人士都能沾自己的光。
客人主人之间互捧可以,但是一旦捧的过头了那就不是给客人面子了,而是给客人招仇恨。就比如说这次李家家主说的这些。
张灵昀在李家家主说完开场话后,直接抬着陈殇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竹叶青和玄真和尚也都跟着走了下来。被所有人用目光打量着,但是陈殇一点都没有显出任何的怯场。
大兴安岭里的熊瞎子都没有将自己的这条命留在那白山黑水中,这些目光又能如何呢。众人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思索之色,毕竟那个让李家家主亲自称为贵客的人竟然是两个出家人和瘸子,这让大家都很意外,至于竹叶青那个女人,在香江任何地方绝对能称的上一句贵客,对于其他人的身份就要好好想想了。
只是陈殇在大厅中只留了一会,便让张灵昀和玄真和尚将自己推到一块安静的地方了,他着实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太适应这种场合。玄真和尚站在陈殇身后看着那个在宴会中来回穿梭的女人,微微点了点头,心暗自为赵洛书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是算尽人心啊,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果然是一对璧人。”
“你说什么?”听着自己身后发出细小的声响,陈殇问了玄真一句。听着自己这位师兄的问话,玄真和尚咳嗽了一声,然后回答了一句没说什么。陈殇狐疑的看了一眼玄真和尚。
之后有很多人端着酒要来和陈殇交谈,结果无一人和陈殇说上一句话,这让大家对这位的身份更加迷惑了。直到那位霍姓老人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端着酒走了过来,玄真和尚本来还想拦着的,可是就听见陈殇说了一句不用了,玄真和尚便将这位霍家主和他的两个儿子带到了陈殇跟前。
陈殇见这位霍家主走过来时,便让站在自己另一边的张灵昀扶自己起来,然后站的笔直,霍家主走到陈殇身前后,打量着这个刚才一直坐在轮椅上,现在却站起来的青年人好一会,结果这位老人说的第一句话便让陈殇大吃一惊,霍姓老人说的第一句竟然是“你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听着这一句话,陈殇呆愣了半晌,之后回过神来立刻回答道“师父他老人家在我出观是身子还硬朗,在这里我替师父多谢您的惦记了,他老人家说过以前的朋友走的走,没得没,已经没剩几个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香江还有他老人的朋友,这次回去后我一定转达您的问候。”说完后微微向老人鞠了一躬。
或许是因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遇到了自家师父的朋友,这一个消息让陈殇很开心,久违的露出了笑容。老人看到陈殇朝自己鞠躬,不留痕迹地微微往边上侧了一下身子。听着陈殇的话,老人笑了笑说道“不敢当你师父的朋友这个称呼,要是没有他老人的指点,就没有现在的霍家,只是我这老头子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他老人家的弟子,要知道当年他老人家可是说从不收徒的,好了,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安好,那就行了,有时间来霍家坐坐,李家这次沾了大大光了,要不是。。。。”说到这霍姓老人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老人,陈殇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见霍姓老人又将自己身后的两个儿子介绍给了陈殇后,便带着两个一头雾水的儿子走了。
陈殇直到老人转身走后才一屁股坐到了轮椅上了。刚才那几句的谈话已经耗干了自己的力气,这身子越来越不行了。张灵昀看着自己的小师叔现在满头大汗的,便叫上了玄真和尚直接将陈殇又送到了三楼卧室中。
这场为陈殇举办的宴会,陈殇就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好在还有李家家主撑起了这场宴会。
直到深夜,宾客散尽,李家家主别看人已经古稀之年,但依然一个一个的将来的宾客亲自送走了,直到最后一个不知名的宾客上了自己的出租车走后,李家家主才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然后被自己的两个儿子扶着走回了家宅中。
前一刻还是宾客满棚,高朋满座,这一刻却是冷冷清清,只剩下三两家中仆人在收拾着满堂的残羹冷炙。
老人看了看宴会酒桌上剩的一块无人动过的蛋糕,端起来,带着两个儿子去了书房。
李家书房是商量大事的地方,一般只有大儿子可以进,但这次老人却让二儿子也进去了,将那块蛋糕放在书桌上,摆上了三把叉子示意两个儿子和自己一起吃,然后老人便叉了一大块蛋糕放到了自己的嘴中,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这蛋糕上那顶级奶油在自己口中化开的感觉。可是坐在自己面前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却是一点都没动。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那吃完了整个蛋糕,然后掏出手绢擦了擦沾在自己嘴边的奶油。
他们知道自己这个父亲来书房肯定不会只是来这吃蛋糕的。好一会老人才从蛋糕的美味中脱离出来,老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才开口“你们那,没经过那个时代,不知道在那个时代蛋糕可是真正上层人物吃的,现在家中过好了,看不上了?”
听着自己父亲问自己的话,老大撇了撇嘴,老二讪讪的笑了笑。看着自己两个儿子的反应,老人眼中精光一闪。然后三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李家老大最后还是先开了口“爹地,我就不知道了,您为什么要给那小子这么大的面子,他是谁啊,算什么东西啊,让我们李家给他这么大的面子,还有那两个出家人,一僧一道,什么狗屁东西,要我说您要是尊敬他们,咱们李家好吃好喝好待遇不就行了,最后给他们点钱,然后让他们滚蛋不就行了,还让他们待在李家最好的卧室中,他们算什么东西啊!”
听着自家大儿子的话,老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大儿子到底还是将自己李家当作无所不能的了。
转头看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二儿子问道“老二你觉得你大哥的话说的怎么样?”
李家老二听着自己的父亲问自己,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露出了一个不哭不笑,似哭似笑的表情,嘴角抽动了半晌,然后脸上的表情才平静下来,却反问了自己的父亲一个问题“真要这么做吗?我李家就这么让那些人这么忌惮吗?”
听着自家老二说出的话,老人艰难的点了点头,而李家大儿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面色大变,一头的大汗,嘴唇不住的抖动着,额头上汗珠豆大豆大的往出出着,然后伸出已经哆哆嗦嗦的手指着面前自家父亲吃剩下来的蛋糕盘子,盘子上还留着奶油的残留,很少很少,但绝对有。
然后狠狠的咽了一下唾沫,伸手指着蛋糕盘子上残留的奶油,哆哆嗦嗦的说了出了两个字“李家。”听见这两个字后,老人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珠从老人眼角流下。
三楼那间卧室自然听不到卧室里的谈话,只是玄真和尚望着远处那一片的灯火阑珊,嘴里念着一首诗。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玄真念完这首词后还说了一句“要是李家能真的懂了,或许还可以躲过这一劫,就看李家家主有没有这般魄力了,毕竟天道四九,独留一线生机,要不然那位算尽人心的李家姑奶奶也不会让这位来李家了,而且还让我们打了前站了。”
声音却是很小很小,书房中李家老大的哭声却是很大很大。李家家主却将闭上的眼睛睁开了,两道精光从那朦胧的眼中射了出来,仿佛射穿了这两层楼,直接看到三楼那间卧室的人。
这章结尾了,说句题外话,写这章时,我看了半天的批解红楼梦的视频,就是不敢在键盘上下手,即便是写完了这章,我还是觉得遗憾,自己的好些东西没有写出来,没办法谁让咱眼高手低啊,没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