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豆本来就怕他,见他直勾勾看着她,心慌得不行“公公子,你说句话”
陈沐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子豆懵,也更是慌,怕他秋后算账,回屋短短的几步路,走得很是费劲。回屋后,她也没有心情在吃,唉声叹气,一会儿又到门口去看陈沐回来没有,像个转得慢悠悠的陀螺。几次来回,突然见陈沐急匆匆从的回来了,她吓得想关门。
陈沐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的痒和酥麻越发重了,他步子越跨越大,几个健步跨进屋,‘碰’的一声关了门,然后看着子豆。
他的阵仗早把子豆吓的七魄少了三魄,话都捋不清“公公子,你错了,不是,是我错了”
陈沐无神情,拽着她往床上甩,高大的身体就压下去。
子豆还没有意识到事情是怎么回事,以为他想了什么新花样来折磨她,便不断地求饶“我错了,公子饶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苦练演技,下次演的比真的还真,公子饶命”
“柳淑”陈沐声音嘶哑,面上还是无表情。
子豆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你不能杀我,你发过誓的,你若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陈沐哈哈笑,很疯癫“我不得好死,我活着就好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你让我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你当初杀我全家,为什么不杀我,你养我为什么要养得那般好,若你虐待我,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痛苦”
“我不知道,我当睁眼就看见了你,你太瘦小,我就心疼,就发誓要养好你”眼角的眼泪落到枕头上,子豆求饶“陈沐,你已经杀了柳淑,柳淑也已经死了,恩怨应该随着她的死亡而 消失,我是子豆,你不要杀我,你放过我”
“你是子豆,是啊,你不是她”陈沐松开她的手,紧紧的抱着她“你不是她,我也在不断催眠我自己,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可你到底是不是她?”
他说着就哭了,像小时候那般哭,汪汪的很可怜。子豆手环过他腰,轻轻的拍着他,哄着他,亦如小时候那般。
夜里,三声又三声的轻轻敲门声,陈沐‘刷’的睁开眼睛,‘嗯哼’一声,门外便没有了动静。
陈沐看了一眼子豆,拉着被子给她盖好脚,悄悄的下了床。
门外是贝岩,见陈沐出来,他忙要道,陈沐抬手阻止了他,飞身下楼,进到陈寒屋里。
陈寒也早就等在屋里了,见两人进来,他摸黑倒水,推到两人身边。
陈沐未喝,贝岩喝得干脆,放下杯子,陈寒又满上一杯。
贝岩对陈沐拱手“掌门,是大漠来的人,那几个男人与金字房旁边两间房的女人是一路人,只是分开走,说是任务不他同,男子全是修行者,女子中有一人是修行者,我试探了一下,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齐山论道魁首的宝物,至于那些女子的任务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无事,慢慢来”陈沐道“先把探的事,告诉南蛮居士,让齐山小心些,这次论道魁首的宝物是我们出,我渡霞门的宝物,也只有昙花铃,若谁要,只管拿去”
昙花铃是世间至强宝物,但能用之人,少之又少,就目前而言,只有渡霞门前掌门柳淑用得顺手,谁敢打昙花铃的注意,但也不乏有胆量不怕的人。
贝岩道“掌门,若他们要,我们就真的要给?”
“给”陈沐抬手,摇晃了几下昙花铃,虽铃声未响,但依然让陈寒和被岩两人晃神。
陈沐道“为何我师傅能用得这般顺手,我就不行”
贝岩道“二十几年前,柳掌门是个恶人,不高兴就要杀人,十几年前,柳掌门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单纯善良,昙花铃本就是至恶至善之物,她一会儿恶毒,一会儿善良,恐怕世上之人,没有比她用得更是顺手了”
陈沐道“一个人,真能做到善恶交替,还能至恶至善?”
贝岩冷哼“当然不可能,恶人就是恶人,那会变得善良,她只是善于伪装”
陈沐沉默一会儿道“你们先休息,养精蓄锐,后面的事,没那么简单”
“是”陈寒贝岩拱手。
陈沐飞身上楼进屋,黑暗中见子豆睡的熟,和离开的姿势一模一样,还真是跟十几年前一样,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轻轻的道“你到底是善是恶?夺舍回来,为何又没有夺舍的痕迹?我看不出来,戚长老也看不出来,真是奇怪”
第二日天亮,吃过饭就要赶路,子豆吃得有些撑,拉着陈沐央求“我吃多了,肚子涨得难受,我想走走散会儿步,等会儿再走行不行?求求公子了”
陈沐低头看着她的肚子,微微鼓起,像有身孕的妇人,他伸手摸了摸,玩笑道“你这肚子这么大,莫不是怀孕了?”
子豆呵呵笑“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公子可以让我这个孕妇散散步?”
“既然是孕妇,就不能让一人散步,我实在不放心,我陪你一起”陈沐心情也好,话语轻快,脸上少了些冷漠。
两人走后,贝岩和陈寒小声嘀咕。
陈寒道“真怀孕了?我还以为我们陈家要断后了”
“看样子是真的”贝岩碰碰他,往后扬头“你看,掌门是不是很护着她”
陈寒也转头看去,见陈沐手环在子豆腰上,低头不知道和子豆说着什么,子豆垂头笑“也很般配,只是这子豆姑娘身份差了点”
“哎”贝岩不爱听这话“我们修行者,不论出生。子豆姑娘很是不错,就靠十多年前,柳掌门的几句点拨,还能修行成,很是难得,若是早些年有人指点,法术不会低”
“这么说来也是”陈寒看着子豆也是满意。
客栈里又出来了一行人,是外来人,有男有女。他们穿着怪异,一出来就引人注意。
其中的一男子转头看着贝岩,贝岩扫了一眼陈寒,微微点头,那男子便走了。其中的一位女子转头看着陈沐和子豆两人,若有所思。
昨日撞到陈沐怀里的女子小声问“主子,可是他们有异处?”
被唤主子的女子丫头“我没看出来,只是渡霞门掌门并未娶妻,哪来的妻子”她转头对高大男子道“找机会问问那个人”
“是”男子行礼,恭敬得很。
背后的目光,陈沐早就感知,他不动声色、不予理会,继续和子豆说话“看看小物件?”
子豆一手叉腰,一手抚肚子,走到摊子前。
货郎热情招呼“公子夫人,随便看看,我这些小物件,都是我亲手做的,料子不及店里,手艺肯定不错,夫人挑挑,看有没有入眼的,也给你肚子了的儿子挑几样”
陈沐忍不住笑。子豆懵,想解释,陈沐抢了她的话“好,我见老板的手艺也不错,你就多挑几样,我也不是回回都有时间陪你出来逛街的”
这是又演上了,子豆无奈配合他“是,夫君说的是”
子豆挑了两个荷包,一只装东西的包,听货郎说,这包中间是用竹子编织而成,里面和外面用麻布包裹,外层麻布绣着蝶采花,看着很是不错,子豆稀奇,期许看着陈沐“我喜欢这个,夫君给钱”
这声夫君好听,陈沐心情特别好,前给得很是干脆“选好了?还有没有要买的?”
子豆摇头,笑盈盈的拍拍包“没有了,我最属意它了”
她的笑脸,让陈沐有种过上了他所期盼的那种日子,他仿佛已经体会到了幸福,并想延续这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