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平静的声音掩饰疯狂“明明是你做下的事,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不管是快乐还是疼苦,我都要你陪我”
子豆摸着枕头砸过去“滚”
陈沐接住枕头,走近给她放好在榻上,不怒不恼“我若不滚,你待如何?”
要不是有伤,动作大了会痛,子豆真会起来和他打一场。
见子豆久久不答,陈沐又问“你待如何?”
“呵”子豆冷笑,扯着被子盖过头,倒下翻身不理他。
陈沐站了一会儿,见子豆没有动静,就慢慢的摸上榻,慢慢的躺在她身边,见没有被赶走,他欣喜偷偷的笑,过一会儿道“我确实没有找到证据不是你做的,但我不认为一定是你做的,你不要老实说话来气我,把我惹生气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子豆还是不理他。他转身面向子豆,捻着她一点点衣衫轻轻扯“你记不记得你半夜起来烤鱼的时候 ,差点把房子烧了事?”
子豆撞睡不理他,他自言自语的讲“你半夜饿了,说要起来烤鱼吃,烤到一半,你说你困了,先不吃了,就放在这里,第二日来烤,结果没有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就燃起来了。那夜火还挺大的,都惊醒左右的邻居。我扑火的时候,你不小心撞到我,差点把我撞到火堆里去了,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想杀我,故意的,我还怕了很久。原来你就是虎啊”
这事子豆有印象,是她裙子长了,慌乱中踩着裙子才差点推他到火堆里去。事后,陈沐沉默很久,看她的眼神也不对,她那时只以为他被大火吓到了,原来是被她吓着了。
陈沐又道“还有一次,你稀罕人家青楼跳舞的女子,非得要人家陪你,单独跳舞给你一个看。一个比青楼女子都美貌的女子,站在一群男人中间,和人家骂架、打架,真的跟个纨绔子弟一样,我那时也嫌弃得很。后来我去过青楼,去找过那女子,她说是那日生病了,不想接待客人,但青楼嬷嬷硬要她接待,结果她没伺候好那个客人,被那个客人打了,是你出手救了她,得知她生病后,就点了她,让她在屋内休息。后来我去,她还问我你怎么没去,我说你死了,她还哭了很久。时隔几年后,我又去找她,听青楼的姑娘说,她也死了,她死在你死的第三年,死在你死的那日”
子豆也记得,当时那女子二八年华,长得娇柔,很美。那时她稀奇青楼,便女扮男装去逛,恰巧就遇见了她,顺手帮了她一回。她舞跳得极好,子豆很喜欢看,去多次,逛熟悉了,便穿着女装去,去了也只点她,能力范围内,法则规范内,能帮一个是一个。
“你睡了吗?”见子豆一直没出声,陈沐忍不住的问“你怀念以前的日子吗?”
‘怀念,物是人非,在怀念也回不去了,记着以前的好,不过是现在过得不好罢了’子豆闭上眼,不答他。
陈沐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好一会儿又缩了回来“师傅,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子豆还是不理他。
陈沐知道她没有睡着,一个坏笑,手伸到她腰间,去解她腰带。
子豆瞪直了眼,立即翻身起来,拉着被子挡在胸前,质声问他“你干什么?”
陈沐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我以为你睡你着了”
“你滚”子豆呵斥“快滚”
“我不滚,你带如何?”陈沐挑衅的问。
又是这句,子豆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拿起枕头就砸他“滚不滚,滚不滚”
陈沐用手挡着,让她打个够。
好一阵后,子豆打累了,扔下枕头,呼呼喘气。陈沐问她“气消了没?要是没消继续打”
“你故意气我是吧”子豆上气不下气“你就是想把我活活气死,报你家灭门之仇”
陈沐见她呼吸不顺,不敢在惹她,便顺着她、哄着她道“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明日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
“我不去”子豆侧身躺下“我看见你就烦,只要你别再我身边晃悠,我的心情就好了,不用散心”
陈沐好笑,扯了扯她问“我记得我没有惹你生气,怎么一醒来就生我的气了?你给我解释解释,要不然我想不通,憋在心里难受”
子豆凶巴巴道“我本着求死的心,哪知你又救我,我不生你的气生谁的气”
“果真如此”陈沐叹声摇头“我们就不能好好过吗?非得弄得你死我活,你凭什么认为这具身体死,你还能夺舍另一具身体,我告诉你,夺舍只有一次,这具身死后,你就魂飞魄散了”
“那是你们,又不是我”子豆厌烦的呵斥他“闭嘴,再叨叨,就不是用枕头砸这么简单了”
“噗呲”陈沐没忍住笑“那你用什么砸,用你自己?”
“陈沐”子豆平复的心又冒火了,扑过去张嘴一口,咬在他肩挨着脖子那块。
陈沐顺势搂着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肩上的疼比不过心里的甜。
天大亮的时候,陈沐才睡醒,他睁开眼睛,看着怀中还在熟睡的子豆,心里无比的安心,几个日夜,他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该去论道场了,他还不想起来,抱着怀中的人不想撒手。又在榻上眠了一会儿,偷偷的亲了好几口怀中人,极不情愿的起身。
阳光耀眼,他出帐篷,手放在额间挡了挡阳光,在走向站在一旁好一会儿的贝岩“何事?”
贝岩凑耳道“掌门,他们潜进了,听来人报,他们直接去的冰室”
陈沐沉默,半晌道“找青玄剑,去冰室做什么,冰室只有柳淑的尸体,难道他们要的不是青玄剑而是柳淑,但要一个死人做什么?还是说青玄剑在柳淑身上?”
难以想通,陈沐吩咐“紧盯他们,一旦发现青玄剑,立马抢”
“是”贝岩转身离开。
陈沐踱步想,可他跟在柳淑身边二十几年,从未见她用过青玄剑。他转头看着帐篷,心想“如果她真的不是柳淑,那她确实也不知道青玄剑在哪儿”
陈沐决定试探一探,便招手来一人,去论道场说一声,他要晚些过去。
献殷勤他很会,他先是换掉子豆泥瓶中的枯花,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点心,摆得整整齐齐。
待子豆醒的时候,他更加殷勤的上前,细致的照顾。
子豆奇怪的看着他“你脑子进水了?”
陈沐一顿,脸色有些僵硬,又立马恢复笑脸“我几日未见你,想得慌,想跟你多待会儿”
子豆汗毛竖起,心中一阵恶寒“别,我们俩,绝无可能。你还是公子,我还是舞女,我不想改变现在的关系”
陈沐心酸,脸色不怎么好“我没想改变,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挺好的,你是舞女,是我暖床的丫鬟,我是看你受伤,才没对你做什么”
子豆惊讶的他诡辩“陈沐,我是你师傅,是你仇人,不会有别的关系了”
陈沐笑道“你不是我仇人,你不是柳淑”
“我是”子豆犟道“我能接受你折磨我,我不能接受跟你上床”
“你说你是柳淑,那你证明”陈沐耍赖的摸样道“若你证明不了,我看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晚就行我们该行之事”
他虽然说的假话,但他眼神在子豆身上来回的扫,看着真像饿狼。
子豆扯被子往身上裹“你想怎么证明?”
陈沐道“青玄剑是柳淑亲手所藏,只柳淑知道在哪儿,你若真是柳淑,你说出青玄剑在哪里,我马上唤人回去找,若是找到了,我立马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