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本来她是想一口气驳回她的,但是想到如此单纯的孩子要受那不必要的伤害,想想便也算了。反正是人家家事,她又何必多嘴呢。于是装作认同的点头道,“听郡主这么说来,应该还行吧”
“是吧,我就说了,二哥肯定是个好人。这个你根本不用怀疑!”
见她点头同意后,小郡主像是打胜了一场仗,开心的笑了起来。接着又自顾自的回忆起来,“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和二哥在这边的亭子里一起玩。他每次都会带一些我很喜欢的东西给我,教我玩好玩的游戏。整天呆着无聊的时候,我就总盼着他的出现。而每当那时,他似乎有感觉似的,总能准时出现。”
“那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来没有碰到过他呢?”凝霜纳闷的问道。
“你刚进府不久,而且最近二哥也的确来的少。前两次他过来的时候,又碰巧你不在。”
好吧!
“你二哥还能逗你开心?”她突然心生一计,玩性大起,“不过他肯定没有我厉害!”逗人开心这种事情,一向是她的专长,不是故意,而是无意。
“是啊!”小姑娘连连点头满脸骄傲的应道,接着又急急的问道,“姐姐,你是说,你有比哥哥带来的东西还要好玩的事情吗?”
“当然!”她自信满满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你很喜欢和小鸟小虫子玩?这样吧,明天开始,姐姐教你和小动物们聊天,怎么样?”
“太好了!这可真是比哥哥教我的还有趣。”她听了很高兴,拍手叫好。
为表诚意,第二天一早,凝霜特意亲自做了一个有模有样的风筝,带过去给小郡主玩。小郡主见了,果然喜欢的爱不释手,于是,她很轻松的就收买了这个单纯可爱的小郡主。
不过,当她牵着她的杰作开始运行的时候,那东西还没飘两分钟就一头向下栽了下来,又挂在了那棵大菩提树上,毁了。
名义上,她是轩辕瑾瑜请回来的客卿,实际上大郡主更将她当做一位幕僚来对待,所以对她很是礼贤下士,锦仪苑内几乎没有对她约束。她与三小姐走得这么近,也没什么人管制。
不过不得不说,与轩辕菲瑜进一步相处的一段日子,着实提高了她在这小郡主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回头,她很疑惑的发现,最近几日,轩辕菲瑜的那位混混二哥,好像真的没有想象中那样想要公报私仇什么的,反是那一日后,从没再见过其身影。
难道心胸狭隘的那个是她?
她试探的问轩辕菲瑜的时候,小姑娘因为有了更好玩的,也不上心,只说听母亲说好像外出办事去了。
办事?不会又是办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真替老王爷和王妃夫人伤心。堂堂虎门之家,竟然出了个如此败犬之子。成天花天酒地不说,还背着父母,在外做些伤天害理、败坏王府名声的事情,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纨绔富二代。
至此,她深深明白了,老王爷钟爱轩辕瑾瑜的原因了。
有一天早上,轩辕瑾瑜急匆匆的带着一帮幕僚进了内室,凝霜好奇的跟过去瞧了瞧。
那是一间郡主专门叫人在水池中央建立的一所黑屋子。据说之所以建在水中央,倒不是为了雅观,而是为了便于大人们讨论国家大事,以免叫旁人窃听了去,因此,只需门口站两个侍卫,便不需担忧真会有人偷听。
知道他们商量的都是国家大事,自己也不清楚情况,凝霜便懒得去凑热闹。盛国近来颇为动荡,虽有王爷镇守边境,可昏庸的皇帝,却听信奸臣谗言,正慢慢夺走了他的兵权,且纵容那奸臣夺取了他的管辖区域。
那奸臣位高权重,是盛国的丞相,他大女儿又是皇帝的贵妃,所以当今天子被他们父女拿捏的死死的。
身为天子唯一的兄弟,王爷便越来越担心天下局势和百姓的安危,作为顶梁二柱的轩辕瑾瑜便也成天和一众谋士,为自己的父亲出谋划策。
趁着闲暇,凝霜打算仔细观摩一下这个水上密室。这东西做的很不错,外面看来只是一间清闲修养的水上楼阁,里面的设置却很齐全,除了休息所,还有密谈区,公共商讨厅,用餐处等等。
吃了两日咸饭,凝霜觉得,应该开始做些正事了,于是,她也跟着悄悄混了进去。阁楼门口的两名侍卫见到她手上的令牌,相视一眼,就放她进去了。那块令牌是轩辕瑾瑜为身边亲信特别叫人制作的,据说是为了方便以后处事,有点贵宾待遇的感觉。
一进去,她就见大家神色不对劲,于是悄悄地站到了郡主身后,准备听听情况。
“各位师傅都请坐,此次事情紧急,又事关重大,所以才会如此急切的召集大家前来商议。”轩辕瑾瑜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开口道。
“敢问郡主,不知出何大事?为何神色如此慌张?”一位看起来有着周瑜风的文人便开口问道。
“刚接到家父来信,说是边境匈奴又来犯境。”她平了口气,马上接着道,“各位都知道,平日我父王本除了管好这江南一带的安危,还需兼顾北方匈奴之职。”
“这个,在下略有所闻。”这次开口的是另一个花白胡子的男人,此人看起来年纪不小,目测至少六十多岁,他双目微合,一脸精明,“早年我游历江湖时,曾听说过,北方匈奴一直是我朝的忧虑。后来,在轩辕王爷的多次打击下,才安份了下来,这些年都没听到过有什么动静。不知这次又是那借来的胆子?”最后一句声色俱厉,满含鄙夷。
郡主听完花白胡子的话,略微赞赏道:“韩先生果然见多识广,光这一番话说来,便已令晚辈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不过,此次问题的关键,除此之外还有一点。”
大家听了都疑惑的伸着头,全神贯注的望着她。凝霜也跟着奇怪,这匈奴来犯还不是大事?
看到大家疑惑的面孔,轩辕瑾瑜微微皱着眉,“本来,让王爷再替圣上扫一次匈奴,也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只是不知为何,圣上这次不但不让父亲带兵出征,还叫他好好调养身子,此事另派他人去处理。”
“要知道,朝中武将,除一位已故的将军外,便只有我父王真正与匈奴斗过,其他人,根本无能力与之相博。说句实话,晚辈不是很能想通,不知各位是否知晓个中原委?”
原来又是那个居庙堂之高,还昏庸无能的,不信任以往破敌的老王爷,不委之以重任,拿天下百姓的安危当儿戏。
韩先生也眉头一皱,摇头道:“据在下看来,圣上应该不是简单地体恤王爷这么简单。”
轩辕瑾瑜找来的果然不是打酱油的,听得出来,此人分析问题至少经过了三思。接着,大家开始了你一言她一语了。
韩先生问道:“请问郡主,除了听说圣上不让王爷出兵,还有没有听说,圣上这次是打算派谁抗敌?”
“父王虽没明说,但我听京城的朋友说,好像是袁丞相负责此事。”郡主的情报网真是细致,连远在京城的情况都能摸得如此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韩先生一脸恍然大悟,“如若老夫猜得没错,这次陛下之所以不让王爷退敌,有可能是有人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