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晃晃悠悠,醉意朦胧,离家不远,索性就走走,也是散散酒气,二来压压心中那团被勾起的邪火。李莫不着急回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感觉自己不够纯洁了,对柳茜的那份爱不够纯粹了,虽然他没有真正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肉体融合,但他内心还是感觉愧对了柳茜,心里发虚的很。他需要给自己点时间平静一下,给自己做出伪装。
五月凌晨的商州还在睡梦中,微风轻轻的,还有些凉,三三两两的行人步履匆匆,有勾肩搭背的同是醉意之人,左摇右摆寻找着适合他们消费的宾馆。也有拖着扫把,为了维持生活的起早贪黑的环卫工人。身后偶尔驶过来一辆出租车,放慢车速鸣笛希望能够来趟活。
李莫裹了裹衣服,酒意渐渐消去,小风一吹,膀胱一紧,尿意立马来了,不放不为快啊。
李莫窜进花坛,站在树后,环顾周围,无人,解开皮带,一阵舒爽,正是关紧时刻,由远而近,高跟鞋的哒哒哒声音,灌入耳中,李莫想刹车,却丝毫不受控制,而且持久悠长,打击在地上哗啦啦的声音越发刺耳,那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到身后停顿了一下随即急促,空中还飘来一声好听的女音“流氓。”哒哒哒声音越发急促,渐渐远去,李莫才抖动了一下身体,结束了这次尴尬而又不文明的举动。
“呼呼呼嘘嘘嘘。”李莫双手插兜,吹着口哨,浑身轻松的他步伐也轻快了些许。
前方越来越近的是一副优美的风景:深色的职业小西服,路灯下隐隐约约能够分辨出棕色的披肩小卷发,下身包臀窄裙包裹着浑圆的臀部,黑丝袜也掩盖不住的笔直长腿,脚踩黑色高跟鞋,哒哒哒声中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香气,李莫不自觉的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步伐不由得大起来,大脑在驱使他紧跟前面扭动着屁股的姑娘。
姑娘听到后面有人跟着,也不好回头,那小腿也加快了频率,转而成了小跑,明显没把身后的李莫当成好人。
李莫情不自禁的嘿嘿的笑了笑,放慢了步子,直到那具曼妙的身姿消失在视线外。
穿过那熟悉的甬长脏乱的小道,不时地有倚在打着彩色灯光门口叼着烟卷的粉脂浓抹的打扮暴露的女人喊着“帅哥,来玩啊。”路边小吃摊上除了老板收拾着桌椅板凳,已不见食客的身影。左拐右进,回到了自己那个临时的家。
李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上床躺下,搂了搂已是熟睡的柳茜。
柳茜翻过身,紧了紧猥进李莫的怀里,继续着自己的美梦,李莫眼皮也渐渐的重了。
…………
李莫梦见了真真,那个在KTV里挑逗他的女人,身穿一件几乎透明的白色丝纱,骑在他的身上,朦胧中可以窥视到胸前的饱满,那女子芊芊玉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膛,嘴里如同从喉管处发出的轻吟声。
李莫感觉自己要爆炸,像火山一般冲击地面,即将爆发,他想奋力的拥抱身上的女人。这时突然脸上火辣辣的疼,那女子狰狞的吼叫着“王八蛋”,之间那女子脸色变得无比狰狞,伸手狠狠的打在李莫的脸上。
早上十点多,李莫睡梦中感觉被什么东西抽打在自己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睁开眼便看到柳茜气急败坏的拿着自己的T恤往自己身上甩,嘴里还骂着“王八蛋。”
“啪”,李莫突然睁开眼,眼睛里布满熬夜,喝酒留下的血丝,熟悉的粉刷不到位的屋顶,是梦?可是脸上真的火辣辣的疼。
突然从侧面飞过一个白色的物体,迎着自己的脑袋扑了过来,李莫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刚醒的他,反应明显迟的多,“啪”狠狠砸在脸上,疼,火辣辣的疼!!!
“李莫,你个王八蛋,你敢背着我偷野女人。”声音好熟悉。
李莫迟钝的手在白色的物体击打在自己脸上后终于抓在了手里,拿开,看到的是挽着丸子头,穿着睡衣的柳茜,眼睛里能喷出火来,一脸怒气,恨不得要把李莫千刀万剐表情。
李莫脑袋满是浆糊,隔夜酒还没有彻底醒,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丫头,你听我说,我不是给你汇报过昨天吃饭,喝酒唱歌吗?手机在口袋里,没听到信息,所以没及时回,真不是故意的,后来太晚了,怕打扰宝宝睡觉,所以…”李莫猛地坐起身,诚恳的解释着。
“就这?是没及时回?还是腾不开手回?”柳茜尝试着拽回摔打李莫的白色T恤
“宝宝,怎么会腾不开手回?你知道的唱歌有多吵,是真的没听见。”李莫接着狡辩。
“哼,只顾着上别的女人的吧?李莫,你真行。竟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偷情!”柳茜眼中冒着寒光。
李莫不由得小弟弟一紧,她怎么知道昨天有女人,虽然没有上床,但是李莫上下其手,没少揩油,本质上是不同的还是一样的,脑子好乱,难道是是自己刚才做梦说出来了什么。
“什么跟什么啊,你抽个什么疯啊?发什么神经啊!”李莫提高嗓门,感觉只有这样才能掩示自己的心虚。
“露出来了吧?李莫只要你说谎都会假装生气,你他妈的昨天晚上跟那个女人干事去了,你要不要脸?”柳茜已经有些失控了。
“什么叫假装生气?你睡着让我抽你两下试试,你要不生气,我管你叫妈!有病吧你,不就出去喝喝酒,唱个歌,没回你信息,至于吗?我这么让你信不过吗?”李莫也有点生气了,以为是昨天没回信息柳茜才这样,可是至于吗?不就没回信息吗,起床气都让干出来了。
“还不承认是吧,你看看这是什么?”柳茜用力的扯过T恤,展开,指着胸前的领口说。
李莫看过去,脑袋翁的一下炸开了,他妈的那是一个口红印,什么时候印上去的他真的不知道。
“还说没跟别人上床?还说没有跟别人上床?”柳茜看李莫愣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可能唱歌时候不小心弄上的?”李莫这是解释的什么啊,不间接承认了吗?
“也就是有女人是吧?李莫你不是个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那个女人是谁?”柳茜哭着便上手撕扯李莫,丝毫不再给李莫半点解释的机会,他只感觉到柳茜手所触及之处便是火辣辣的疼。
李莫用手把柳茜双手控制住,再让她闹下去,非破了相不可。
“丫头,你听我说好不?”李莫双臂圈着挣扎的柳茜,好不容易得空说了一句。
“听你说个屁,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背叛我了,不然身上怎么有口红印?你个王八蛋。”柳茜使尽力气想要挣开紧闭着她的手臂。
“就算是有个口红印怎么了?就代表我背叛你了?可能是唱歌时玩的太凶了,不小心弄上的,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李莫极力解释到,
“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你?你做的事为什么不敢承认?你衣服上不仅有口红印,还有一股女人的香味。你不要抱着我,我嫌你賍,你抱着我我感到恶心。”柳茜丝毫不听解释。
李莫突然推开了柳茜,死死的盯着柳茜说“:凭什么相信我?就凭我李莫相信你柳茜,就这么简单。”
“什么凭你相信我?你在外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要我相信。”柳茜没有反应过来。
“我李莫没有上别的女人,你爱信不信!”说的是实话啊,真没上啊。
“我就不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不要脸!”柳茜脱口而出。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不要脸?你柳茜难道真的不止我一个男人,李莫一听脑袋瞬间炸了,内心深处有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颗种子迅速膨胀,填满了整个胸腔。
“就他妈的凭我相信你!!!”李莫原本有些躲闪的眼神渐渐的冷了下来,慢慢猩红,慢慢无神空洞,瞬间如同饿狼一般瞪着。
“你怎么相信我了?”柳茜没有见过李莫如此恐怖的表情,语气缓和了下来,轻轻的说到,话一出口,突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我不说,不问,不代表我不介意,但是我选择相信你,你就是我最爱的女人,柳茜,我在跟你说一遍,决定和你恋爱的那一天,我不允许让别人和你一起分享我,我可以做到忠诚,你能吗?你做到了吗?”李莫想抽根烟,却怎么也点燃不着。
柳茜看着她从未见过眼神出现在李莫的身上,眼神里是迷茫,是痛苦,是不甘,还有些可怜,她突然明白了,李莫只是不问,不代表他不介意,他不说,他只是将那份难受压在了心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离开的那三个月。
是啊,柳茜突然意识到,李莫从来没有问过她那三个月事情!甚至给她说谎的机会都没有,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坦诚,哪怕编个谎话骗他一下也没有。
柳茜已经忘掉了白色T恤上面的口红印,只是呆愣愣的看着李莫奋力的打着不出火的火机,眼中慢慢的没了神一般,变得空洞。
“我想我们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说罢穿上衣服拿起挂在墙的包,走了出去。
“你去哪啊”身后传来柳茜略带哭腔的声音。
“哐当“回复她的只有一声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