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四点,我才从齐青云的货站离开。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来这里,可能是觉得每次在这里的时候,心里都种很踏实的感觉吧。
第二天我刚进办公室,便看见童童双眼通红的在我办公室坐着等我,一看就是没睡好。
“你怎么搞得,没睡好啊?”我给他倒了杯水问道。
“啊,昨晚你不是走了吗,店里就剩我自己了,忙到四点多才下班,七点多我就起来打听郭瞎子那边那个小经理了,妈的敢动金贺,让我抓到他扒了他的皮。”童童虽然没睡好,但精神状态一点不差,瞪着眼睛大声的说道。
闻言,我心里还是很触动的,为了金贺的事,童童一天只睡了三个小时,可能这就是童童这个人身上吸引别人的地方吧,豪爽,重义气,虽然义气这个词现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所不屑。
“打听到什么了?”我冲着童童问道。
“这个小经理叫喜民,是负责郭瞎子下面的酒吧生意的,那个酒吧就离咱们不到两条街的距离,近的很,他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区住,具体地址我都打听好了,这人不是最早跟着郭瞎子的那批重伤害犯,而是最近几年才跟着郭瞎子的,今年刚被提起来管理酒吧,没了就这么多了。”童童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堵他,我跟你一块去,就在他们店门口给我狠狠揍他一顿,妈的,老子要干就得一次性干的他爬不起来。”我狠狠说道。
“行,那我现在过去,店里你看着点。”童童站起身说道。
“店里不能没人,咱俩一替一天,留一个人在店里,你从内保里选出来十个带去,去之前跟他们说好要办什么事,不愿意去的咱不勉强。”我对着童童仔细的交代道。
叫上内保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现在手里没什么人用,只能把内保叫上一部分,好在店里的内保有不少都是童童和秦虎朋友介绍来的,所以大家也算熟悉,再加上平时薪资待遇什么的都不错,我觉得选十个人应该没问题。
就这样,我跟童童每天下午四点开始,轮流带人过去蹲这个喜民,一直等到十二点才回店里。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金贺都已经出院了,我们还是没堵到这个喜民,我装成顾客进店里打听了一下,服务员说喜民已经一周没去店里了。
“咋整啊,这么蹲下去也不是个事啊,他要说一年不去店里,我觉得那是吹牛逼,但是三个月两个月的,我觉得没啥问题,人家那个店开好几年了,啥啥都稳定了,他扔两三个月也没问题,但咱不能蹲两三个月啊!”
童童坐在沙发上,烦躁的说道。
“去他家试试,他不去店里我信,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他家如果还不行,那咱们再想别的办法。”秦虎听说金贺的事以后,也跑了回来,这几天一直跟我们待在一起,看来金贺这小子人缘还不错。
商量好了以后,我 童童 金贺还有秦虎便轮流带人去喜民家附近蹲守。
但是一连好几天过去了,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家不回,店里不去,搞的我们一点办法没有。
这天我把他们都叫来我办公室,想了一下,说道:“不蹲了,这么蹲下去不是个事,明天,就咱们四个,去他店里,这回咱不找他了,我逼他自己主动出来。”
“可问题是,去人家店里,咱占不到什么便宜啊,在人家地盘,咱就四个人,别说搞他了,咱们能安全出来就算不错了。”秦虎开口说道。
我想了想,便开口说道:“没事,我有数,就这么办吧,明天就去,一回合干趴下他。”
众人见我已经决定了,便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他们走后,我想了想,直接起身去了齐青云的货站。
到了货站我一头钻进齐青云的屋子,正好,屋子里只有齐青云一个人,正在看电视呢。
“哥,我想借点东西。”我进了屋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开口说道。
“借东西,借啥啊,这屋里你看上啥了,拿走吧。”齐青云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说道。
“我要借把响!”
齐青云听到我的话一愣,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转移到了我身上,随后开口说道:“我这没有那玩意,法治社会了,谁留那玩意干啥啊,打鸟啊?”
“哥,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用这玩意的,我的性格你了解,我不是那种把事往大了搞的人。”齐青云说他没有,我根本没信。
“这玩意你揣着它,顶多算个非法持有,私藏枪支,但你想没想过,一旦要是响了,那是个什么性质?你怎么收场?”齐青云没再说自己没有的事,只是拿话点了我一句。
“哥,你放心,事大事小,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到店里的!”我以为齐青云是怕我影响到店里,所以有点赌气的说了一句。
嗯?齐青云听到我的话,意外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笑呵呵的开口说道:“行哈,长脾气了,都开始拿话怼我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吭声,随后齐青云也没背着我,从掀开了他屋里床的床板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帆布包扔在了地上。
我打开一看,里面有四五把手枪,还是仿六四,两盒子弹,我想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打开盒子,拿出十发子弹。
第一次握着这玩意的感觉怎么说呢?很重,重的我觉得这只手好像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也很凉,这种凉能从我的手里一直传遍全身,让我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收好这些东西,我看着齐青云,犹豫了一下说道:“哥,有些事我不想去做,但我不能不做,因为我是领头的,就有这个责任去做这些事。你也是领头的,你应该能体会到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我走了哥。”
“滚吧!”齐青云把帆布包拿出来之后便转头看电视去了,一直到我离开,都没有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