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吗?”
“没有。”
“喜欢什么车?”
“就……奔驰……”
“我送你。”
“有房吗?”
“没有……”
“我送你一套房,写在你的名下。”
“姐你干啥,你这样我很慌啊!”齐鸿蒙看着身边嚼着甘草杏的姐姐,咋的了突然就财大气粗上了。
“你不是想被包养吗?”
“没有……”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刚才你自己说的。”
“咱俩是合法夫妻,不是包养关系。”
“合法哪有包养香。”
前排的二八分商务发胶男回头望了望,叹了口气,转过去了。
这什么世道,女的都出来包养小学生了。
再过几年这些娘们还不得上天啊。
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一个个出来抛头露面,也不嫌寒碜。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仁义道德早晚毁在你们身上。
一边心里为五千年的礼义廉耻担忧,一边给备注为商务172,50公斤,双鱼座Coo发了一条信息:今晚落地楚天机场。
楚天机场,只有齐鸿蒙和时光穿着厚外套,其他人都是单衣。
好热啊!
齐鸿蒙一边脱衣服,一边被巴蜀人的穿搭震撼。
这地方的人也太时尚了吧。
库洛米、亚文化、原宿风,大黑丝……
“看见腿都走不动道了。”时光拍了一下走神的齐鸿蒙,“还吃不吃串串了?”
齐鸿蒙这才回过神来,差点忘了这次巴蜀之旅的目的。
“串串!小爷我来了!”齐鸿蒙一个箭步飞奔出去。
“咚……”
跑的太快,和一个一身黑色正装的男士撞了一下。
那满头是发胶的男人正在打电话,“老婆,你在家好好啊,老公出完差就回去赔你……哎我擦,哪个不长眼的撞我……他马的活腻了……”
“对不起。”齐鸿蒙马上道歉。
机场人来人往,有擦擦碰碰也是难免的事。
“你马走路不长眼睛的。”正装男明显脾气不好,他准备借题发挥,拿齐鸿蒙撒气。
转头一看,他看到了齐鸿蒙身边的时光,居然是刚才飞机上那对狗男女,“管好你的小白脸,”他对时光说。
“哎,我不是小白脸,我是正规军……ot齐鸿蒙急着解释,被人误解成小白脸可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虽然他和姐姐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像被富婆包的关系。
“不用跟我解释,我又不用遭罪。小伙子挺能忍的,你,是个战士。”正装男向齐鸿蒙竖了一个大拇指,嘲讽的笑了笑,提着箱子走了。
“姐,你看他啊。”齐鸿蒙心里不爽,哪个男人愿意被另一个男的看扁呢。
感觉自己虽然是站着,灵魂早已跪下。
“我和你又不是那种关系,我从来没想过用尊严换钱,况且,姐也是知道的,第一次是姐姐你主动的……”齐鸿蒙越讲越委屈,什么嘛,自己好端端一个清纯男大,几日时间内就变成为钱卖笑的男宠了?
我不接受!
“你干嘛那么激动,世界上有七十亿人类,难道你要为每一个人说出的话做反应吗?你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出了这个机场,以后你们都没有机会再见,何必为了一个转瞬而过的人说的话浪费情绪呢?”时光淡淡的,仿佛这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记住姐一句话,谁让你开心,你就记住谁。谁让你不爽,你就别把他当活人。就这么简单。”时光补充道。
“姐你这是阿Q精神。让你不爽的人,你把他当空气,他就不存在了吗?”
“对啊,一切皆在我心,我想让谁存在,谁就存在,我不喜欢谁,谁就不存在。”
“我不理解。”姐姐说的这些在试卷上都是错误选项,世界是物质的啊。
“不用理解,你会调油碟就行,走,咱吃起。”时光突然拉住这个小弟弟的手,向巴蜀市区欢快奔去。
被姐姐这样一拉手,齐鸿蒙竟然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自己在几天之前可都是没有恋爱过的白纸,这几天发生的事就像云霄飞车,进展太快了,甚至和姐姐都没有好好牵手过,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姐姐不愧是姐姐,连牵手都这么自然,一点都不紧张。
齐鸿蒙的心却一直平静不下来,他隔着衣服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比恋爱更让人感觉强烈的,是巴蜀红油。
只一口,齐鸿蒙便流下热泪。
热辣滚烫,说的就是巴蜀了吧。
一瞬间室内的麻辣鲜香全部闻不到了,只剩下舌尖的刺痛和眼里的泪水。
“试试这个红糖鱼鱼,”时光又拿着勺子喂,“解辣。”
一口冰凉爽滑的鱼鱼入口,舌尖的刺痛感减缓了许多,“姐姐你怎么这么会照顾人?总是喂我。”
这和书上的大小姐不一样啊,大小姐不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会坐着等别人照顾,从不会在乎别人感受的吗?
“这算照顾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细数时光的成长,简直就是一部真正公主被宠史,一出生就被众星捧月,活在家长的心尖尖上,她只不过是用家长对待她的方式对其他人,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一直吃糖的人,不会把盐递给别人吃。
一直吃苦的人,才会把苦味分享。
人生中吃过最大的苦就是苦瓜了吧,对于时家大小姐来说。
“又菜又爱吃。”时光调了一个原汤碟,吃的津津有味。
“姐你知道吗,你吃猪脑花的时候,和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搭。”谁会想到,长相清冷,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此刻正嗦着一整个红油猪脑。
“来,来一块节子。”时光吃嗨了,把一块打结的粗绳子夹到齐鸿蒙碗中。
“这啥?”
“猪肠子,好吃的嘞。”
齐鸿蒙从小生活在海边,饮食习惯和内陆有很大差异。
例如,吃不了太辣,不怎么吃陆地动物,也不怎么吃内脏。
海边的人吃陆地动物总感觉有一种臭味,内陆的人吃海里的东西总感觉很腥。
齐鸿蒙咬开那截两头系在一起的管子,一股滚烫的热油随即滋出来,嘣了坐在对面的时光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