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玩一会?”那日,田半夏准备逗一逗这个小男孩。
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容易害羞的年纪,挑逗一下就会脸红心跳。
可是齐鸿蒙却说,“好啊!”
一下子给田半夏整不会了,怎么回事,不按套路出牌呢。
正常来讲,不应该是马上红温,磕磕巴巴,把头埋到衣服里吗?
这个男孩肯定已经不是男孩了。
从齐鸿蒙对答的从容态度,田半夏断言。
不过如此更佳,省去很多中间极限拉扯,直接了当一点更好。
“我家没人,你姐夫不在家。”田半夏说出这些话时,感觉自己疯了。
男人确实不在家,但似乎也不应该说出这样露骨的话。简直羞死人了。
但是奇怪的是,田半夏没有感觉到一丝抱一丝,反而很从容。
一种来自老艺术家的从容。
齐鸿蒙:“怎么不在家?”
田半夏:“出海了,过年才回来。”
齐鸿蒙:“听说海上生活挺苦的,但是挣得多。”
田半夏:“他挣那点钱自己抽烟都不够。”
齐鸿蒙:“多少?”
田半夏:“一个月算上津贴一万二吧,我不太清楚,我俩钱都分开算的。”
齐鸿蒙:“结了婚还分开算吗?”
田半夏:“对啊,结婚就想动我的钱吗?根本不可能。”
齐鸿蒙:“姐姐挣的多?”
田半夏:“最近不咋地了,一年才八九百……”
齐鸿蒙:“……”
一年二三百叫做不咋地,有钱人都这么说话的吗?
现在有些人,习惯把一百万说成是一百,一百个。把二百万说成是二百,二百个。
所以这个楼上的姐姐,看穿着打扮不可能一年八九百块,肯定是八九百万。
一个女人,靠什么才能挣这么多呢?
真是超出自己的想象。
在没有遇到时光之前,齐鸿蒙根本不相信雪城有年入百万的女人。
财富就是应该掌控在男人手里的,由男人赏赐给漂亮的女人。
女人的收入应该与其颜值身材挂钩,A的一分没有,B的一个月3000,C的一个月一万,D的一个月二万,以此类推。
当然光看ABCD还不行,还要综合考虑颜值,性格等因素,这样才合理。
等哪一天,能掌控很大量财富的时候,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标准建造一座孤岛乐园。
在乐园里三妻四妾,子孙成群,这才叫活着。
十几年前,幼儿园那个笑起来甜甜的老师问大家的理想是什么。
小孩A说:我要做宇航员,环游宇宙,看最亮的星星,做最自由的人。
齐鸿蒙在下面接,宇航员是世界上最不自由的人,在舱里不能自由活动,出了舱要穿厚重的宇航服,想吃什么要看地面给配什么,这哪里自由了。
小孩B说,我要做医生,救死扶伤,帮助病人缓解痛苦,做最无私奉献的人。
齐鸿蒙在下面接,医生是心最狠的人,救死扶伤都是为了工资,多开仪器检测更是不公开的秘密,他们是最有私心的人,而不是最无私的人。
老师听见齐鸿蒙的话,把他叫上讲台罚站:你说他们的理想不行,那你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齐鸿蒙说了两个字躺着。
那个时候,还没有躺平这种说法,他早就悟出了人生的真谛。
后果就是老师告诉了家长,齐鸿蒙被痛扁一顿,从此这种想法在他脑海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要好好上学,努力读书,考上理想的大学。
不是他自己想,是他妈妈一字一句教的。
时间久了,他真的就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人生理想了。
考上大学以后,人生理想完成了,他失去了理想。
就在楼上寂寞能挣钱的少妇说完自己的年收入以后,齐鸿蒙又获得了人生的全新理想。
他要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王国,有很多很多美人给自己生孩子,对自己唯命是从。
自己躺平,等着美人把葡萄皮剥了送到嘴边。
嘿嘿……
朝着理想奋斗!努力!
齐鸿蒙想幸好自己不是商纣王,如果是的话,会比他还荒淫无度。
别说狐狸精,牛鬼蛇神精全都不放过。
所有人全部跪下来剥葡萄皮……
“你在想什么呢?美成这样。”田半夏杵了杵齐鸿蒙的胸肌,这男孩白日做梦呢,是不是幻想和自己上楼后会发生什么?
“我在想……葡萄……”齐鸿蒙总不能把这些告诉一个刚认识一会的陌生邻居,要是真如实说了,还不让人当流氓打死。
“我家正好有葡萄,要不要上去吃?”这是田半夏发出的第二次邀请了,她不是一个放荡的人,却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她最讨厌不顺从的感觉,第一次邀约,齐鸿蒙答应了但是没有行动,第二次邀约难道还是以失败告终?
“姐姐,你家的葡萄好吃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臣妾做不到啊!”齐鸿蒙当然明白漂亮姐姐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可是刚才姐姐说她老公职业的时候,似乎有那两个字。
没有什么法律意识的人也知道,破坏均婚,是要被关进小黑屋的。
经过上次大呲花事件,齐鸿蒙一点也不喜欢被关进小黑屋里的感受。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为了一时开心失去自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孰重孰轻,齐鸿蒙还是分得清的。
“我家有葡萄,姐姐自己留着吃吧。”说完,齐鸿蒙留下田半夏一人在风中凌乱。
直到跑回学校,齐鸿蒙才发现颈肩还披着田半夏那条带着香味的香奈儿围巾。
“如果是你,遇到一个很喜欢的极品夫人,你会插足别人婚姻吗?”齐鸿蒙问只穿一条内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满面油光在电脑前打字的赵小军。
“不会,不是原装的我不要。”赵小军头也不抬的说,“谁要二手玫瑰啊,被人闻过多少回了,香味都跑没了。守塔守塔……草……”
“怎么?时姑姑有老公啊?”李硕凑过脑袋,观察赵小军的战斗,“军儿,不行你用脚玩一会儿吧,你这手好像不太行。”
“去你马的,你行你上。”赵小军一拳砸在键盘上,以示战败与自己无关。
“不过,如果是真的爱对方,她有没有老公有那么重要吗?”李硕若有所思的说。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