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手推车可疑?”陈彬问道。
“很可疑。”林鹿鸣说道。一车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建筑垃圾和不符合的重量。”
“唉!世道变了。各种你看不惯的事儿只会越来越多,你总不能每一件都管吧?”陈彬拍了拍林鹿鸣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我几斤几两,我也不是说要管什么事儿。只是刚才那个刀疤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月儿看,让我很不痛快。”林鹿鸣走到床边,摸了摸林月的脑袋说道。林月被白灵抱在怀里,给林鹿鸣回了一个甜甜的笑。
“那个……林警官……”铁算盘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话要说。
“有话就说。”林鹿鸣说道。
铁算盘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挠挠头。
“你以前不是这么不痛快的人。”林鹿鸣说道。
“我只是猜想,不确定。”铁算盘回道。
“说!”林鹿鸣看铁算盘这样墨叽,有些着急,他与铁算盘接触的时间不算短,还是第一次见对方说话这么犹豫。
“我觉得那两个人是拍花子的。”铁算盘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什么是拍花子?”方雷疑惑的问。这里除了铁算盘,花猫,林鹿鸣还有陈彬知道什么是拍花子外,其他人都不清楚。
“所谓的拍花子就是专门拐卖儿童的人,他们能通过迷惑人的药物,让孩童乖乖的任其摆布。 ”铁算盘解释道。
“什么依据?”林鹿鸣问道。
“直觉。”铁算盘回答道。
“切!”众人听铁算盘这样说,直接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但林鹿鸣却很认真的看着铁算盘,问道“你之前跟这种人打过交道?”
“都是贼行的,多少有些接触。”铁算盘一点不避讳自己曾经的职业,也不避讳自称为
贼。“但是指光为证,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他们那一行,我也是有底线的。”铁算盘急忙解释道。
“小雷,白姑娘,麻烦你们继续帮我照顾一下月儿。”林鹿鸣没有继续听铁算盘的解释,铁算盘如果有拍花子的经历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所以他直接拍了一下方雷的肩膀,对方雷和白灵说道。
随后对陈彬说道“老陈,我得出去一趟,你安排大家休息,注意安排岗哨。”
“你要干嘛?”陈彬问道。
“放心,我就看看,这帮人到底是哪路的,摸个底。如果真像铁算盘说的,我也得有个准备。月儿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懂吗?”林鹿鸣边说边将脚后跟在墙上磕了一下。
作战靴的鞋底裂开,林鹿鸣从里面取出一柄全长约二十厘米的虎爪刀。这是林鹿鸣一向以来的习惯,为的就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至于手无寸铁。但也正因为足够隐蔽且守卫查的也不是太严,所以躲过了搜查。
将刀拿在手里,食指套在刀柄的环上,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后紧紧握在手中,说道“各位弟兄们,咱们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走过来的,这里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只有抱团才能活下去。咱们既然已经一起走了这么久,不如继续抱团走下去,这里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实际上不用林鹿鸣说,众人也不会轻易散开。从避难所开始,一路跌跌撞撞,一路生生死死,他们真的做到了生死与共。更何况这里所有人的战斗力都不如林鹿鸣,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么~”林鹿鸣亲了一口林月的额头,便出了门。
太阳已经掠过山头,一点一点西沉,但天还没有完全黑。河湾处的居民点笼罩在大山厚重的阴影里,而向西的山腰上太阳还明晃晃的照耀着依然整齐气派的房屋。只是时间并不久,黑暗就吞没了最后一点光明。时间还早,而白树沟的夜晚已经降临。
“苍哥,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小丫头?”在距离河湾居民点两三公里处的山脚下的崖面下有一排废弃的窑洞,其中一间窑洞里刀疤男正提着小男孩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一边扔一边对趴在窑洞口鬼鬼祟祟看着外面警戒的老苍说道。
这刀疤和老苍正是林鹿鸣等人刚才在居民点遇到的。
“看到了。”老苍漫不经心的回答。
“啧啧,那小胳膊,肉嘟嘟,那小脸蛋,粉扑扑的,看着都嫩,而且可比这个肥多了。”刀疤说话的时候正单手拎着小女孩儿扔在墙角。
“我劝你别疯昂。我看最后说话的那个男的不简单,别打不着鹰反而被鹰啄了眼。”老苍向外面瞅了半天,没发现有人跟过来才回过头来说道。
“怕啥,刚才也就他们命大,要不是咱们人少他们这会已经在锅里了。”刀疤靠在墙上,从兜里摸出一个装过药的瓶子,卸开瓶盖,又从另一个兜里摸出一张小小的纸片,从瓶里倒出一些莫合烟,卷了支烟。
“嗯,倒也是。回过头注意下,试探试探。这些刚从城里出来的都还有点膘,味道肯定好。”老苍的眼睛开始有点发红。
“斯哈~”刀疤点着烟,狠狠地过了一下肺,吐出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白烟,舒服的出了一口气。“说起来我还是觉得那个小丫头味道好,我还没吃过刺身呢。要是逮到她,我肯定用她做刺身。”
“唔……小……小妹。”正当刀疤陷入残忍的幻想中时,被他扔在墙角的小男孩儿悠悠醒来。
“操!这小子怎么醒了?”刀疤大惊。
“应该是乙醚放的时间久了,失效了。”老苍警觉的趴在门口看了看外面。
天色已经麻了,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没了人。因为没实力的人不敢走夜路,而敢走夜路的要么是他们自己人,要么是跟他们有关系的人。所以,倒也不用太担心。
“你们?是谁?”小男孩用了好长时间才在昏暗的窑洞内看见眼前若有若无的人影和一个火点,那是刀疤在抽烟。
“我们?我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呜呜呜~”老苍的恶趣味突然发作,对于做让别人恐惧,害怕的事儿他总是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