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平时都是干体力活的,还真不含糊,吆吆喝喝的就把躺着苏欣兰的竹篓给扯了上去。
当然,没有了负担的闻歌是用不着她们帮忙的。别说五米高,就是十米高的峭壁,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不仅如此,在往上攀的时候,还能托着竹篓助了她们一臂之力呢!
闻歌和竹篓几乎是同时到达岸上,却像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人理睬他。
几个女人七手八脚的把苏欣兰从竹篓中抬出来,平放在地上,叽叽喳喳的咋呼开了。
“欣兰你醒醒,可别吓唬我们啊!”有人对着苏欣兰一边摇晃一边紧张的呼喊。
“你们说欣兰会不会死?”有胆小的饮泣吞声的低声问道。
“不会的,她鼻子还在呼吸呢!”有人笃定的回答。
“是啊!她的胸口还是热的呢?”又有人附和道。
“那她为什么就是不醒过来呢?”最先问话的那个女人又问道。
“谁知道呢!真是担心得很。要是欣兰死了,那就是闻歌给害的。”那人说完,大家这才想起罪魁祸首闻歌。
大家不约而同的扭过头看去,只见闻歌赤着上身,双手交叉抄在胸前,旁若无事的看热闹呢!
“闻歌,你这害人精,如果不是你跳水寻死,欣兰就不会下湖去救你,也就不会出事,你还好意思站在一边看热闹啊?”
“月桂嫂,你胡说什么呢?我自己下湖洗个澡需要谁来救我呀?”闻歌知道这些人关心苏欣兰的安危难免口无遮拦,但他可不想背一个跳湖自尽的臭名。
开玩笑,上一世那么艰难都没想过自寻短见,何况是已经解开心结的今生。
“还不承认呢?我亲耳听到欣兰喊:快来人啦,闻歌投湖自尽了。”朱月桂不依不饶的揭穿他。
闻歌没想到这婆娘属螃蟹的咬住了就不放,心中火起, 冷笑道:“你这人是不是耳朵里塞驴毛了?我明明听见她喊的是:快来人啊,朱月桂勾引闻歌啦。”
其他女人不禁莞尔笑了,连躺在地上装晕的苏欣兰也差点没忍住。
朱月桂气的浑身发抖,一张脸憋的像猴子的屁股。
“你流氓,怪不得军队把你开除了,活该!”
闻歌顿时七窍生烟,怒吼道:“你少放屁,老子是被冤枉的。”
闻歌怒目而视,朱月桂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袭来,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扈玫皱眉道:“都什么情况了你们还有心思吵?再吵两句欣兰命都没了。“
又扭头责怪朱月桂道:“建伟媳妇,昨晚上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闻歌和那女学生是正常谈恋爱,不是耍流氓,只是女方家长不同意才以权压人,闻歌已经很憋屈了,就别在他伤口上撒盐了。”
扈玫是村长的女儿,今年三十岁,之前嫁给四娥县供销社的副经理米要冲,育有一女。
米要冲是典型的学院派干部,开口就是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像是作报告,暗地里却尽干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他利用职权之便,大肆索要回扣,而且私底下还和几个女的暗通曲款。
扈玫发现米要冲的所作所为后曾经苦口婆心的劝告过他,希望他改邪归正。
米要冲不仅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经常对扈玫拳脚相加。
扈玫忍无可忍,毅然提出了离婚,并向组织上举报了米要冲的犯罪事实。
米要冲被抓后,扈玫断然的带着孩子回到扈家山娘家担任村妇联主任。
这事当年轰动了整个四娥县,扈玫的正义之举也得到人们的称赞。
朱月桂本来就有点怵扈玫,加上辈分上她又是堂弟媳妇,所以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瘪扁嘴啥话也不说了。
“欣兰怎么啦?”村支书扈天才一瘸一拐往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问道。
“爸,欣兰落水了,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该怎么办。”扈玫对着跑过来的老人说道。
闻歌见已经惊动了村支书,害怕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准备上前解释一下。
“ 还有气儿没?”扈天才嘴里问着,三步两脚来到近前,并没有看闻歌一眼,而是蹲下身子,一脸担心的观察躺在地上的苏欣。
“有气儿,心窝子也是热乎的。”扈玫回答着,退后一步给她爸让出位置。
“天才叔……”闻歌硬着头皮挤上前去,寻思该怎么解释。
“闻歌,你狗日的也在啊?咋站在一边看热闹呢?”村支书扈天才开口就是一通国骂。
一旁的朱月桂觉得机会来了,连忙抢着开口道:“天才叔,欣兰以为闻歌要跳水自杀,才跟着跳进湖里去救她,结果反而是闻歌把她救起来的。“
这话表面上是夸奖闻歌救了苏欣兰,其实她的注重点是’闻歌要跳水自杀’这几个字。
“救上岸就完事了?为什么不采取急救?”老支书又对着闻歌咆哮道。
闻歌郁闷不已,苏欣兰又不是真的溺水昏迷,我急救个铲铲啊!可装晕这事现在根本就不能提。
“我……忘了。”闻歌憋了半天憋出三字。
“现在来啊!你还等什么喃?”说完,一把将闻歌扯了过去。嘴里继续絮叨道:“真不知道你这几年兵是怎么当的。磨磨蹭蹭的没点精气神,要是在战场上,还没看见敌人就被卡崩儿了。”
闻歌没法,只好单腿跪在苏欣兰身边,一本正经的开始施救。
按压胸部、摇动双臂、人工呼吸。
做人工呼吸的时候,特意恶作剧的来一个湿吻,而且苏欣兰不醒过来,他就继续吻,最后苏欣兰只好缴械投降,被闻歌’救’回了生命。
“这样也行?亲亲嘴就把人给救活了?”朱月桂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闻歌站起身来,走到朱月桂面前调戏道:“月桂嫂子,这可是技术活,看着简单,做起来很难的。怎么样,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朱月桂赶紧后退一步,扁了扁嘴,又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心里却想:“明明是耍流氓却说是技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