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几乎是同样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尤其是扈天宝的脸色最难看。
“闻歌当了几年兵,这嘴上功夫果然不凡,不知道除草有没有嘴上功夫好。”扈天宝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最近他的情绪不太好,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扈建伟让他很不省心。
带着村里几十个壮劳力去省外打工,不仅一年多没有给村里打回来提留款,还倒欠村里两千块钱。
这些都可以暂时不急,可是扈家山北坡的一百多亩土豆马上就到收割的时候了,喊他把人放回来帮着村里收土豆,他竟然敢不放人回来。
最可气的是,听说这小子在那边和一个老板的女儿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了。这还了得?他扈建伟在扈家山可是有家室的人。
这不是丢他的老脸吗?为此,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儿媳妇朱月桂解释。
闻歌知道三老不相信他,也没过多解释,跟在他们身后往老金坪方向走去。
爬上山没多久,村民们也都陆陆续续上来了,大概估计有一百来人,除了二十来个五十岁以上的老汉之外,全是清一色的小媳妇和中老年妇女,一个小伙子大姑娘都没有。
哦,不对,还有我们的主人翁闻歌是大小伙子。另外还有一个青年人,他叫扈天福,还不到三十岁。
扈天福比闻歌大一些,是扈家山幺房九叔家的独子,按扈家山的规矩,闻歌得叫他叔。
不过,扈天福年纪虽然轻,却体质堪忧,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这或许就是没有出去打工留在家里务农的原因吧!
扈天才有条不紊的当场对所有人的工作做了井然有序的安排。
大家一哄而散向自己分配的区域跑去。
闻歌本想找苏欣兰去,却被安排跟几个老头一组,负责搬石头修补被水冲垮的地埂。
地埂原本就修筑得很扎实,垮塌的地方不多。加上闻歌有的是力气,搬石头这种重活一人给承包了,没用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几人也不歇着,拿起锄头、耙子又加入到除草的队伍行列。
闻歌虽然没有做过,但有样学样,看了几眼便学会了,而且干得还不孬,就连对他特别关注的扈天才也点头夸奖两句。
“小子不赖,是个庄稼把式,不比嘴上功夫差。”
闻歌懒得和他贫嘴,指着茶树说道:“叔,一会儿休息的时候,我采点茶叶。”
扈天才不假思索的拒绝道:“茶叶已经集体采摘过了,你想喝茶回家从家里拿点回去。”
“我想自己炒一些。”闻歌坚持道。
扈天才脸色一沉,道:“这可是公家的东西,别想着一出是一出,人人都这样还不乱套了?”
“我不是要贪公家便宜,我出钱买。湿茶就按你们卖出去的干茶价格,五块,我也不多要,十斤够了。”闻歌坚持道。
扈天才一听,这才笑道:“那就没问题了,一会儿叫你玫姐带几个人帮你采,十斤,一会儿的工夫。”
闻歌笑道:“那行,我这就去和玫姐说去。”说完,扛起锄头一溜烟跑开了。
闻歌并没有直接去找扈玫,而是径直找苏欣兰去了。
“欣兰嫂子,你在这啊?让我好找。”闻歌大大方方的向苏欣兰打招呼。
苏欣兰见到闻歌脸就红了,胆怯的瞟了一眼四周,故意加大声音,问道:“是闻歌啊!找我有事吗?”
闻歌知道她的用意,也大声的回复道:“刚才我给支书请示了,我私人买十斤湿茶,按五块钱一斤算。”
苏欣兰连忙答应:“好的,一会儿采了回去过一下秤,有多少算多少。”
说完正事, 闻歌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走到她的身边。
“嫂子,昨晚……”
苏欣兰见他走过来,心里更加紧张,怕他又说些不好的话,连忙打断他道:“闻歌,知道你昨晚喝酒了,我没送你回去,对不起。”
闻歌张着嘴,呆在那里,什么情况?怕别人听见?这旁边没有人啊!
“嫂子……”
“我也怕你喝了酒出事,可我真的不能去送你,更怕自己管不了自己。”苏欣兰有些沮丧的说着。
喔尻,昨晚是个乌龙? 与他滚床单的不是苏欣兰?瞧她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那昨晚上是谁呢?
闻歌思绪纷飞,喔尻,不会是她吧?该死了,这下闯祸了。
不行,得马上去解释清楚,不然以后就没脸在扈家山待了。
闻歌提起锄头就走,都忘了给苏欣兰打招呼告别。
苏欣兰看着闻歌离去的背影,以为闻歌生她的气了,心里一阵绞痛,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闻歌看着远处的扈玫正和一群小媳妇干得热火朝天,一时看得呆了。
由于只穿着一件短衫,本来就雄伟的两团把衣服撑得高高的,随着身体的动作不停的摇晃,真担心用力过猛给甩出去了。
他就奇了怪了,这扈玫长得也不胖呀,只是脸上有点婴儿肥,腰却是水蛇杨柳腰,那两团为什么就那么雄伟呢?那屁股也一样,像个葫芦似的,曲线优美,又挺又翘。真不愧是五朵金花之首,越看越好看。
如果昨晚是她也好啊!既然有过肌肤之亲,大不了娶了她,就算是扈天才知道了也没什么话讲。
可是,如果娶了她,苏欣兰又该怎么办呢?
“玫姐,我找你有点事。”闻歌终于鼓起勇气向扈玫喊道。
扈秀梅没有过来,只是在原地站着回答他:“闻歌我知道了,一会儿休息的时候就带几个人帮你采茶,十斤茶叶要不了多会儿,你就放心吧!”
闻歌摇头道:“玫姐,我找你是另外的事,你能过来一下吗?”
扈玫扔下锄头嚣张的对其他几个小媳妇说道:“你们先干着,不用等我,我保证第一名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说完几步跳到闻歌面前,摘下草帽当扇子扇风,胸前衣服被汗水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让两团显得又高又挺。
“傻看啥呢?快说,还有什么事?”扈玫一脸得意的故意挺了挺胸脯。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闻歌一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哦,你是说昨晚喝酒的事啊?”扈玫大方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赞道:“你小子不错,两斤地瓜烧,够爷们儿。”
“也没什么啦!我都喝醉了。还说呢!你说拿手电筒出来送我,路上等了半天没见人。“闻歌小心翼翼的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