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木上前打断两人施法,
“行了,你们俩要演戏上一边演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们看孙小姐表演。”
孙苗苗听见若木all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转身就想跑,
却被孙武死死拽住。
孙苗苗不可置信地看着孙武,“叔父,你居然为了她抓我?”
刚才被抓的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
刚才没哭,
是因为不委屈吗?
不,
是因为她脑回路还没反应过来。
此时反应过来的她,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孙武却不为所动,
大哥再可怕,那也比不了晋王啊。
“苗苗啊,打了赌就应该认。”孙武苦口婆心道。
在场的人死死憋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姜若木上前拽住孙苗苗,“孙小姐难道是想不认账?”
孙苗苗梗着脖子道“我何时说过这句话?”
说完,她警告似得看向那些贵女。
贵女们,谁也惹不起。
只能低着头装鹌鹑。
“也就是说今天这屎,你是不吃了,是吧?”若木淡淡道。
孙苗苗鼻孔呼出两个气柱,
“做梦,我劝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孙苗苗这话不假,
她确实有这个实力。
她的祖父乃是三朝太子太傅,就连太上皇也不得不给她祖父孙诃子几分薄面。
话语间,
孙诃子已经带着人来了。
老太傅白发苍苍,身形瘦削,步伐却极其稳健,身上的杭锦长袍随着步伐摆动。面色很是精神,两眼炯炯有神,似乎能看透人心。
孙诃子看着若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若木对上他的眼神,心下疑虑,
竟然是玲珑心?
孙诃子心中猛然一惊,
作为三朝太傅的他,善观人心,一下就能看懂那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人心中的私欲,他看过太多太多。
可眼前这个女孩的眼神太过纯粹,就是纯粹的想要……想要……
孙诃子一时间竟找不到词来形容。
就好像,眼前这个女孩她只是想报复,却没有恶意。
不含恶意的报复?
这样的想法把他自己也吓一跳。
“是孙太傅。”有人喊了一句。
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出来,都一脸看好戏的看着若木。
人人都心道“小丫头完了,惹到孙太傅最宠爱的孙女,这下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
孙诃子走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见过晋王。”
他直接忽略掉身边的若木,向晋王行礼。
晋王斜靠在椅子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孙诃子一眼就知道晋王这是嫌弃他没给未来的王妃行礼,生气了。
按礼节,
他确实应该跟国师兼未来王妃行礼。
可对方不过就是一女子,
作为王妃也就算了,毕竟王妃只能是女子来当。
但是作为国师,怎么能随便选一个女人呢?
在他心中,
这不过就是太上皇为了哄晋王开心罢了。
真当自己是国师了?
别人认,他孙诃子不认!
看见两人对峙,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瓜吃的,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众人都在想,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孙诃子再次道:“晋王,我孙女并没有实质对若木小姐做出什么伤害性行为,也不算违反了律法,你们这样扣人恐怕不对吧。”
“不过就是女儿家的闺房之话,谁还没有私底下说过别人的坏话呢。”
“若是以此判罪,怕是人人都有罪吧。”
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清晰。
若木挑挑眉,
不愧是三朝太傅,一针见血。
短短几句话,就将孙苗苗的所作所为说成是闺房之间的谈话。
“孙太傅严重了,孙小姐污蔑本未来王妃,不将我放在眼里,就等同于不将晋王放在眼里,不将晋王放在眼里,就是不将皇上眼里。”
“这已经是从轻处置了,何况孙小姐还赌不起呢。”
晋王撑着下巴,一脸看戏的模样,看着他家媳妇儿大杀四方。
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孙诃子冷哼一声,“姜小姐还不是王妃呢,未来的事谁说得准,所以姜小姐还等同不了晋王吧。”
此话一出,
就连一直看戏的姜柏之都变了脸色。
这不是明摆着诅咒他女儿被退婚吗?
“孙太傅,你这话就过分了啊。”
什么叫未来的事还说不定呢?
孙诃子冷笑,“原来是手下败将姜相啊,姜相近来腰可还行?”
姜柏之以前年少轻狂,找孙诃子辩证过。
结果没辩过对方,气得他直接倒仰,结果闪到腰了。
为这事,他被同僚嘲笑好久了。
直到孙太傅慢慢上了年纪,退出朝堂,这件事才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
也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会提上那么一句“姜相,你腰还好吗?”
姜柏之僵着脸,
一时间落了下风。
孙诃子凭借一人之力,保下了孙苗苗和孙武两人。
孙苗苗走的时候,跑到若木面前趾高气昂的。
“我就是你不能拿我怎么办吧,乡下来的乡巴佬。”
若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中的黑气朝着那背影一弹。
那黑气飞到孙苗苗身上,
就消失不见了。
孙苗苗走到拱形门的时候,被绊了一跤,整个人狗爬式的趴在地上。
丫鬟扶起她,
慌慌忙忙地走了。
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若木觉得没趣,就准备离开。
沈云上前握住她的手,看向诸位宾客。
“今天先谢谢大家能来参加我女儿的认亲宴,若木是我和夫君的亲生女儿,不幸流落在外,承蒙上天眷顾找回来了。”
“她是我姜家的嫡女,又是未来的晋王妃,更是太上皇亲封的国师。”
“今日没招待好,是我姜家的不对,但我以沈家人的名义承诺,在场的人今年在来福客栈吃饭能享有半价优惠。”
此话一出,
众人纷纷叫好。
那可是来福客栈啊,
是京城达官贵人们常去的地方,半价——也就是一顿饭能省五百两啊。
这些贵人吃一顿饭,起码也是一千两以上啊。
再不济的,那也是上百两了。
大家都很高兴。
只有一人不高兴——姜京姝,她怨恨地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享受这一切的人原本是她才对,血缘真的就那么重要?
她要是也流着姜家的血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