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歪曲事实,将陈玄霄描绘成一个主动挑衅、肆意杀戮的恶魔,声称陈玄霄不顾执法队的劝阻,强行击杀了上官瑾瑜。而对于邢溥羽介入调解的事情,他则是故意隐瞒不提,生怕引起墨袍中年男子的怀疑和不满。
说完这些话后,奇介庆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深知执法殿的执法长老孟弘业执法如山,手段严厉,每一个经过他审问的弟子,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他期待着陈玄霄能够受到应有的制裁,以解他心头之恨,为上官瑾瑜等死去的同门讨回公道。
墨袍中年男子轻轻一挥衣袖,指尖灵力涌动,那些原本散落一地的棋子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纷纷跃起,准确无误地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宛如从未被打乱过一般。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淡淡地说道:“你先退下吧,此事我自有主张。”
奇介庆听到墨袍中年男子的答复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陈玄霄受到严厉惩罚的场景。他再次恭敬地叩首谢恩,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随后便转身退出了屋舍。在他心中,这次终于能让那个嚣张的陈玄霄尝到苦头了。
“慕容师弟,倘若你的高徒真的犯下了弑杀同门的大罪,那我们这局棋,你又该如何收场呢?”墨袍中年男子孟弘业微微一笑,手中轻轻摩挲着棋子,目光中闪烁着狡黠与玩味。
慕容云澈抬头看向对面的孟弘业,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师兄若真的如此执着于这局棋的胜负,那便算作平局吧。毕竟,在这棋盘之外,还有更多值得我们关注与操心的事情。”
孟弘业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从棋局上移开,沉声说道:“对于奇介庆的言辞,我实在是难以相信。其一,你的徒弟陈玄霄怎会出现武器爆裂这种低级失误?其二,我更是不敢相信他会主动挑衅,无故杀人。慕容师弟,你我共事多年,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向来秉持公正无私的原则,绝不会偏听偏信。”
慕容云澈轻轻地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欣慰与信任:“师兄所言极是。玄儿虽然入门时间不长,但他的品性我还是了解的。若非被逼到绝境,他绝不会轻易出手伤人。这次的事情,其中定有难以言说的隐情。”
说到这里,两人都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云隐剑宗内部,弟子间的争斗与恶斗似乎越来越频繁,局势也愈发动荡不安。近年来,宗主似乎更加鼓励各大脉系之间的争斗与竞争,导致不少弟子经常莫名失踪,生死未卜。这种风气若持续下去,恐怕会对整个宗门的稳定与和谐造成极大的威胁。两人都深知这一点,但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平息下来。
“我们第九峰的现状同样令人担忧。”慕容云澈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弟子数量本就捉襟见肘,而这个月以来,竟然已经连续有五名弟子不明不白地失踪了。若再不采取有效措施加以遏制,这种势头恐怕会愈演愈烈,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孟弘业闻言,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云隐剑宗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局势动荡不安。罢了,关于第三峰那边的事情,我会亲自去处理。至于陈玄霄今日之举,虽然不能说他完全无辜,但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是正当防卫。那上官瑾瑜平日里也并非省油之灯,此事若日后陈玄霄能为宗门立下功劳,功过相抵,便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说到这里,慕容云澈突然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异常凝重:“师兄,我有一言相劝,还望你能慎重考虑。切勿与宗主走得太近,以免被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如今宗门内局势错综复杂,暗流涌动,我们还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明哲保身,以免引火烧身。”
孟弘业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慕容云澈的这番话是出于真心实意,是对他的关心与提醒。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已心照不宣,彼此间的情谊更加深厚。
随后,慕容云澈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看着他的背影,孟弘业不禁瞪大了双眼,心中思绪万千,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这些念头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久久不散。
而在云隐剑宗的第九峰上,两位老者并肩而立,他们背负双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台下数百名弟子,眉宇间透露出凝重与忧虑的神色。这两位老者,正是第九峰的峰主慕容云澈,以及另一位在宗门内德高望重、备受尊敬的长老靳浦辰。
靳浦辰,这位云隐剑宗内屈指可数的玄阶高级炼器大师,其炼器技艺早已臻至化境,炉火纯青,仿佛每一件出自他手的兵器都蕴含着生命与灵魂。然而,即便如此卓越,他却已在玄阶高级的门槛上徘徊多年,只差那微妙至极的一丝契机,便能跨越那道天堑,迈入更为浩瀚的地阶炼器师之列。
在第九峰的广场上,数百名弟子身着统一的服饰,整齐划一地列队而立,他们仰望着台上并肩而立的两位老者,目光中既有敬畏,又饱含着对知识的渴望与对力量的向往。在这些弟子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峰主慕容云澈的四名亲传弟子,他们如同璀璨星辰般耀眼,而陈玄霄,正是这四人中最为年轻且潜力无限的一位。
随着炼器师大赛的脚步日益临近,云隐剑宗,作为紫霄王朝三大宗派之一,自然不能在这场炼器界的盛宴中缺席。他们深知,这不仅是一场技艺的比拼,更是宗门荣誉的象征,因此必须倾尽全力,以期在比赛中大放异彩,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