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统元年,周国新王上位,当时大赦天下,举国欢庆,新王登基的第二天,周王下战时动员令,命令大周上下即刻进入战备状态,随后各级官员护送着连绵不绝的器械粮草车队驶向前线,周国各州征兵,这位新王一上位便大兴武事的原因便是他所接手的大周早在他继位之前便与赵国开战,而他也理所应当的继承了先王时期的战争关系,这是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战争,双方将领的名字,双方君主的名字都会记录在史册上,胜利的一方彪炳史册,失败的一方,亦会因为其在战场上的某些行为而成为后人借鉴取笑的对象……一方在胜利的过往回忆中荣耀的度过余生,失败的一方则在懊悔中彻夜难眠,郁郁终日。但是他们在欢喜或悲哀时永远都在悲哀自己的悲哀,欢喜自己的欢喜,而全然不顾在周赵边界将要埋葬的百万生灵……他们之中有某人心爱的战马,有从某人的羊舍或猪舍中牵来的猪羊,有即兴在战场上狩猎的鸟禽猛兽,有活着苦比牛马,死后牛马不如的人。
而在新王上位期间的一些事情,都成了故事,比如太子作乱,南广叛逃,新王英明神武得到朝中大臣的一致认可,终于在最后邪不压正,正义战胜了邪恶,朝中在新王的带领下焕然一新。而失败者不论举事前怎样的满怀希望,怎样的踌躇满志,终归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前尘往事都由他人书写……
或许这些事多少有些意外,但在兰走的这一个月一切都发生了,在无数关注着大梁城中博弈的人或许还会惊讶于那三个老头心机竟如此之深,但是对于大梁城外的人来说,他们知道的不过只是一个结果罢了,谁人称王对他们并不重要,例如,在兰知道周新王不是南广君之后,他只是惊讶片刻便重归平静。赵阳公终究还是有些怕死的,在兰走后,阳公也走了,不知去向………
太子的话是真的,在南广尝试参加廷议后并真正看到三公的企图后,他们纠集御林军和虎贲军在城中与魏曾的军队火拼,。政治斗争演变成了必须要动刀动枪的一场械斗,看吧,越重要的行动往往只需要最原始斗争方式,在一众杀红眼的壮汉的顽强拼搏后,魏曾策马而飞,冲向拼刺的前线,一刀砍死了“御驾亲征”的太子,随后让身边士卒大叫“太子死了!太子死了”,御林军闻声战心全无,迅速逃回军营。虎贲军则知道大事难成一部分原配将领当场转国籍成为不屈的法兰西硬汉,举起白旗,一部分南广旧部则拼死在乱军中找到南广,带着南广杀出城门,流亡去了,然后有一位不知是何时何地被先王生下的公子了登上了王位,看着殿堂上百官一脸忠诚模样,要不是知道新王一脸诚惶诚恐,外人一看说不定直呼众正盈朝……
新王上位后,周赵交战也再次被提上日程,赵国方面自然不怂,自从赵国征服了周边少数民族,赵国就成了军事上最为强大的国家,在这个时代称为战场收割机的重骑兵在其他国家那都是宝贝,上千人就敢单独成军后面配上万人伺候着,而在赵国,这样的重骑兵同样是宝贝,但是人家赵国马多啊,来自匈奴鲜卑栖息地的大草原上的良马源源不断的输往赵国,对于赵国来说武装一只战无不胜的重装骑兵最难得的良马已经不是问题了,光这一点就足以让赵国在各国军队之中一枝独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