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北月蹙眉，浮于空中并未下落。
只不过，她盯着江辰的目光已然转移到顾渊的身上。
见状，顾渊嘴角微微翘起。
他心知，能够转移沐北月的视线，已经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如果沐北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么说明她根本不屑一顾。
但如果将视线望向自己，那么说明
沐北月的内心已经真正开始动摇。
只不过。
还需要更多稳当的理由，让她彻底放弃江辰这个天命之子。
见此，顾渊继续传音道：
“你之所以会选择江辰，想必也是因为气运吧？”
闻言，沐北月此刻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
她的细微表情，被顾渊抓在眼里。
“我猜想，你应该有一种观察气运的秘法。”
“不过呢”
“你近期应该还没有用过这个秘法观察他吧？”
“要不要现在试一试？”
沐北月神情变幻莫测，她不清楚顾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顾渊确实猜的没错，自己的确掌握着一种可以观察他人气运的秘法。
她使出秘法，侧头朝江辰望去。
下一刻，沐北月内心大震。
原本江辰的气运本应是金光耀眼，但此刻居然异常黯淡，仅有一丝微弱的金光在其额头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都会湮灭似的
她转过视线，开始给顾渊传音：
“这是什么情况？”
“我此前观察过江辰，他是个拥有大气运之人，这一世必定称帝，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模样？”
要说受到挫折，气运会被折损，这自然情有可原。
毕竟，不是每一个大帝，从小到大都是战无不胜的存在。
但像江辰这般凄惨到气运几乎灭绝的地步，沐北月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模样？
顾渊内心桀桀大笑。
有统子哥在，天命之子算个球！
【多谢宿主夸赞】
顾渊愣了一下，“嗯？统子哥，我就内心想想而已，你这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我与宿主本就是一体，心声自然可以听到。】
“那我怎么没听到你的心声？”
【本系统冷酷无情，没有心声。】
顾渊嘴角抽抽：“6”
就在顾渊与系统沟通的时候，沐北月的传音再次进入他的脑海中。
“江辰的气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顾渊歪嘴一笑，“没错，确实是我的手段。”
沐北月蹙眉，“可是你的气运本身极低，怎么可能”
传音尚未完全，沐北月就呆住了。
这确实有可能！
古往今来，不是每一位大帝都是一开始就拥有大气运的人。
但依旧靠着自己的谋略和手段，一步步走到巅峰！
顾渊笑着回应，“作为曾经的女帝，你见识过的场面，自然要多得多。”
“你很清楚，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是”
“不代表就没有这种可能！”
沐北月想了想，回道：“你可知，气运少的人不被天道庇佑，对以后争夺天命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顾渊冷笑道：“呵呵，争夺天命？”
“天道承认的大帝，我可不要，我要的是”
“撕裂天命，做自己的大帝！”
“这一世，我顾渊必将把世间全部的天命之人，尽数屠戮殆尽！”
他很清楚，有统子哥在，这一世注定了要和天道造反！
所谓的天命，只不过是天道承认的大帝。
换句话说的难听一点，靠天命称帝的人，就是天道的走狗！
听到顾渊的这一番话，沐北月内心大受震撼！
撕裂天命？
做自己的大帝？
把世间全部的天命之人，尽数屠戮殆尽？
这是何等疯癫之人才能说出的话语？！
没等沐北月缓过神来，顾渊继续传音道：
“现在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说，自己和你有相同的敌人了吧？”
“在上界成为大帝的人，都是天命之人，他们的每一个都是我的目标”
“当然了，如果你我达成合作关系，我自然不会对你出手。”
“更何况，你的天命已经被曾经的仇家撕裂了吧？”
“严谨来说，你现在也不算是大帝了。”
沐北月沉思了一会儿，神魂缓缓从空中落到距离地面半丈的高度，悬浮着。
“我该如何信你？”
顾渊见状，知道沐北月已经彻底动摇。
他淡淡回应：
“生来一诺比黄金，那肯风尘负此心。”
“我既然作出了承诺，绝对不会食言。”
“信与不信，皆由你。”
“我是顾渊，不是江辰。”
听到这番话，沐北月瞳孔巨震，她转身望着江辰，眼中的纠结之色更甚。
江辰此时头发散乱，衣衫破烂，一手撑着剑柄缓缓支起身子。
“老老师，你在这里犹豫什么？快杀了顾渊！”
“将他杀了啊！”
沐北月闭上双眼，转身背对江辰，内心有了抉择。
她开口对顾渊淡淡说道：“我信你。”
说完，沐北月的神魂便缩回吊坠内，飞到顾渊的面前，静静的悬浮着。
江辰见到此情此景，整个人彻底慌了。
“老师老师！你在干嘛？”
“你怎么跑到对面去了？！”
顾渊冷笑道：
“师弟啊，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没看清呢？”
“沐北月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离你而去了。”
“桀桀桀！”
江辰哆嗦地再次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说道：
“不可能！”
“老师绝无可能抛弃我！”
“骗人！”
“你骗人！”
一边说着，江辰身上的气息变得诡异，丝丝黑气从他的身上冒出，眼睛也变得通红。
这是入魔的现象！
【天命之子道心湮灭、走火入魔，江辰气运值百分比减少10（剩余5，低于10时，可一击必杀，已达到斩杀线），获得反派能量值2000点。】
【目前宿主的反派能量值：19000点】
系统消息再次亮起。
顾渊翘起嘴角一笑。
他抬起手，控制好力道，朝江辰丹田之处轻轻一点。
“大荒囚天指！”
砰！
一时间，尘埃四起！
待风尘散去，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江辰摊在坑中中央，鲜血狂吐！
他身上的入魔气息，此时也消散不见。
等江辰回过神，费力的抓起宝剑打算反击时，顿时大惊。
自己身上已无任何修为！
他被顾渊废了！
顾渊搂着江婉儿一个闪身来到坑洞中央，他将手里的长剑塞到江婉儿的手中，靠近她的耳畔，笑着轻声说道：
“婉儿，你想不想”
“亲手杀了这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