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淮辞小心翼翼地抱着黎书往房间走去的途中,黎书那娇柔的身躯就如同一只疲倦至极的小猫一般,轻轻地蜷缩在了他温暖的怀抱里。
她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后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倦意所吞噬,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安静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终于回到了房间,沈淮辞轻柔地将怀中熟睡的黎书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仿佛生怕惊醒这只甜美的睡美人。
紧接着,他轻声唤来侍从,让他们速速备好热水以供沐浴之用。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浴桶被抬进了房间,沈淮辞亲自试了试水温,确认恰到好处之后,才开始动手为黎书褪去衣物。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宛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当黎书那如雪般洁白的肌肤逐渐展露在眼前时,沈淮辞不禁呼吸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拿起一块柔软的布巾,沾湿后轻轻擦拭着黎书的脸庞、脖颈以及手臂等部位,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呵护。
随着时间的推移,黎书身上的疲惫和尘埃渐渐被洗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而迷人的香气。
整个过程中,沈淮辞始终全神贯注,没有丝毫懈怠之意。直到最后确定黎书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之时,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用一条干净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再次抱回床上,为她盖上了轻薄的锦被。做完这一切后,沈淮辞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沉睡中的黎书,好似看着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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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苏云芷自太尉府出来之后,心中若有所思,脚下步履匆匆,竟未朝着自家苏府而去,反倒是拐向了那闻名京城的揽月坊。
这揽月坊乃是一处极为雅致清幽之地,平日里多有文人雅士、达官显贵来此相聚。苏云芷轻车熟路地走进其中一间雅间,早有小厮在前引路。
待她踏入房间,抬眼望去,但见一名男子正端坐于桌前。此人一身华服,衣袂飘飘,其上绣着精美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主人身份的不凡。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脸上所戴的那副银色面具,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将其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让人难以窥视真容。
只透过面具边缘露出的一双眼眸,深邃而神秘,似有无尽故事隐藏其中。。
“阁主,叶瑾寒如今一心都记挂在两国战争上,并未发现我们的动作,是否需要我推波助澜一下。”苏云芷低缓的声音响起。
谁曾想谈樾直接掐住苏云芷的脖子,另一只手抚了抚苏云芷的脸,眸光露出毫不掩色的阴狠之色,令人毛骨悚然“不是说了要叫瑾寒的吗?怎么又忘了呢?这些也不是你该操心的。”
就在苏云芷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那只紧紧掐住她脖颈的手终于缓缓松开。谈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漠如冰,仿佛眼前之人只是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物品。
随后,他用力一甩,苏云芷便像一片毫无重量的落叶般重重摔倒在地。
只见谈樾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瓶,轻轻拧开瓶盖,从中倒出一粒药丸。
他漫不经心地将那颗药丸丢在脚下,紧接着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将其碾成粉末。
做完这些后,他随手把药瓶扔到苏云芷面前,冷冷说道:“记住了,这既是对你的惩罚,也是一种奖励。”
此时的苏云芷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艰难地回答道:“是”
谈樾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行了,赶紧滚回去吧,可别让某些人等得不耐烦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苏云芷独自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苏云芷挣扎起身,艰难的走出揽月坊。门口的云黛已经等候多时,看到苏云芷出来,连忙上去搀扶 。
她上车之后,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眸无神地望向车窗外的某一处。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种威胁。
那个神秘而强大的“阁主”绝不允许自己这颗棋子出现任何差错。
回想起刚刚离开天机阁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就差点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想到这里,苏云芷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暗自恼起来。
然而,毕竟经历过诸多风浪,苏云芷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端庄地端坐在马车之中。
虽然外表看起来平静如水,但内心深处却是波澜起伏,不停地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应对这复杂而又凶险的局面。
马车停靠在苏府门口,已然快到戊时(1900-2100)了。苏云芷深吸一口气,随后下了马车,往苏府中走去。
进到房间之中竟连饭也忘了吃,一直在鼓捣谈樾给的那个小瓶子。也是,若是轻易就被弄出来,那也不会被谈樾拿来控制他们。
这些时日,苏云芷时不时就拿着药鼓捣,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现如今,这个月的解药,又少给了一个,她打算今日别不吃解药了,便叫云黛给她熬了副止痛和安神的汤药,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