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碰撞产生的强大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发出“嘭嘭嘭”的空爆声,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四周疯狂扩散。
“啊!”神秘人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决定燃烧自身精血,以获取更强大的力量。
瞬间,他的气息暴涨,手中的玄级宝剑光芒大盛,剑身上浮现出神秘而复杂的符文,光芒闪烁间,仿佛有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即将喷薄而出。
“小子,受死吧!”神秘人施展出一门禁忌剑法,剑影重重,化作漫天剑雨朝着秦恒笼罩而去。
那无数的剑影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尖锐的“嘶嘶”声。
秦恒面色凝重,他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强大威胁。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将全身真气疯狂地注入红莲战戟之中。
红莲战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戟身散发出炽热如烈日般的光芒,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微微的扭曲,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
“破!”秦恒大喝一声,舞动战戟迎向那漫天剑雨。
战戟与剑雨相接的瞬间,“轰”的一声,犹如天崩地裂,整个空间都似乎在颤抖。
强大的能量冲击直接在地上炸出一个方圆上百米的大坑。
原本平整的地面瞬间化作一片废墟,周围再无半点完好之处。
“噗!”神秘人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在半空中化作血雾。他的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
秦恒击败神秘人后,将长戟抵在他的身前,冷冷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神秘人咳了一声,斜着眼睛笑道:“你父亲?要怪就怪他不听话。至于我?我名张正青”
秦恒目光深邃,语气阴沉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正青冷哼道:“哼,你不要以为你打败了我就没事了。如果你会像你父亲那样不听话,你也会死的。”
秦恒神色未变,只是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少啰嗦!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张正青闻言,哈哈大笑道:“杀了我?你可知我背后是什么?竟然敢说这样的话。我死后,你离国也将易主,你秦姓皇族恐怕也要国除族灭!”
秦恒不为所动,依旧用长戟抵着他,寒声道:“你以为用这些威胁就能让我放过你?不管你背后是谁,今日你若不说,必死无疑。”
张正青眼神闪烁,犹豫片刻,终于说道:“好,我说,你父亲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当初拒绝了我张家的要求。”
秦恒眉头紧皱,问道:“什么要求?”
神秘人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半年前,我张家派人向你父亲索要二十万民夫,用于开采矿山,你父亲拒绝了。”
秦恒神色平静,问道:“就因为这些原因,你们就要杀了他?”
张正青冷笑一声,说道:“哼,你这小子太天真了。我张家乃是血月门外宗的修士家族,族内高手众多,更有达到脱胎境的族长。
一个小小的世俗王朝皇帝竟敢拒绝我们的要求,那就是自寻死路。而且那些矿产开采可不单单是为了我张家,大部分是要交给血月门的。血月门你知道吗?那可是凌空大岛四大宗门之一。有道基五重的强大修士,谁敢不从?”
秦恒目光一凝,质问道:“我好像听说修士不得干预凡俗之事,你们就不怕因果业力加身?”
张正青嗤笑道:“哈哈,你知道这点倒也不错。不过,你以为那高高在上的血月门会在乎?”
秦恒继续追问:“为什么不在乎?难道他们就不怕业力加身修行缓慢吗?或者他们有什么特殊手段能够规避因果业力?”
张正青冷哼一声:“哼,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血月门自然有他们的手段。
他们在下面扶持像我张家这样的修士家族为其办事,既能获取所需,又能将因果业力分散到我们这些附属家族身上。
就算有业力反噬,也伤不到他们的根本。”
秦恒眉头紧皱,质问道:“即便如此,难道你们张家就真的不怕因果业力?”
张正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哼,我们自然也怕。但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接到血月门的任务又不会自己亲自出手。
而是将其派给你们这些世俗王朝的的管理者,由你们下去执行,所以这其中的大半业力又转移在了你们身上。我们不过是从中传达命令,所受影响微乎其微。”
秦恒神色冰冷,缓缓说道:“好好好,你们果然有手段。那那些被你们带走的民夫,最终下场如何?在离国,以前可有过类似的任务?”
张正青继续说道:“那些民夫?哼,自然是充当苦力,累死的不知凡几。至于类似任务,以往自然也是有的,不过你父亲之前都乖乖照办了,谁能想到这次他竟敢拒绝。”
随后张正青继续道“好了,你该问的已经问完了吧?现在可以放我离开吧?我会在家主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只要你以后好好办事,我保证你前途无量。”
秦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好,我这就送你离开。”
说罢,秦恒突然发力,长戟一挥,直刺张正青的胸口。
张正青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嘶喊道:“你你……家主不会放过你的!”
秦恒毫无怜悯之色,冷哼道:“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正青的身体缓缓倒下,气绝身亡。
秦恒震掉长戟上的血迹,转身看向一旁重伤的老太监。
老太监见他看过来,缓缓走到秦恒面前,行礼道:“老奴魏忠,见过陛下。”
秦恒说道:“免了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魏忠回道:“老奴自幼生长在宫中,加上您,已服侍三代离国皇帝了。这一切都是先帝安排让奴这样做的。”
秦恒目光一凝,问道:“父亲可有留下什么话?”
魏忠答道:“先帝只留下了玄铁令牌让老奴保管。他说自己之后,离国若还有人奋发图强,便将其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