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碧玉惊恐地看着突然逼近的赵婉兮,声音颤抖。
赵婉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开口,语气却冰冷刺骨:“我知道你的秘密,碧玉。你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吗?你收了郑昭仪的钱,替她办事,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
碧玉脸色骤变,眼神慌乱,强装镇定道:“娘娘,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奴婢对昭仪娘娘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事!”
“忠心耿耿?那你告诉我,你娘的病怎么会突然好了?你哥哥的赌债又是怎么还清的?碧玉,你敢说这些都与郑昭仪无关吗?”赵婉兮步步紧逼,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碧玉的伪装。
碧玉顿时哑口无言,她没想到赵婉兮竟然连这些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她惊恐地后退了几步,想要逃离,却被赵婉兮一把抓住手腕。
“你想清楚了,碧玉,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继续替郑昭仪卖命,最终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二是向皇上坦白一切,将功赎罪,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赵婉兮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碧玉犹豫了,她知道赵婉兮说的都是事实,也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最终,她在赵婉兮的威逼利诱下,答应说出一切。
赵婉兮带着碧玉来到御书房外,请求面见皇上。胡君泽听说赵婉兮又来“胡闹”,心中有些不耐,但还是宣她进殿。
“皇上,臣妾已经查明密函一事与郑昭仪有关,请皇上明察!”赵婉兮跪在殿上,语气坚定。
胡君泽眉头紧皱,冷声问道:“你有何证据?”
赵婉兮将碧玉推到皇上面前,“请皇上问她便知。”
碧玉战战兢兢地跪下,将郑昭仪如何指使她盗取密函、如何收买她、如何伪造证据陷害赵婉兮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胡君泽越听脸色越阴沉,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大胆郑昭仪,竟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就在这时,郑昭仪带着几名宫女匆匆赶到,她跪在皇上面前,哭诉道:“皇上,臣妾冤枉啊!是赵贵妃她嫉妒臣妾,故意收买碧玉来陷害臣妾啊!”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和几张银票,哭喊道:“这是臣妾在碧玉房中搜到的,信上是赵贵妃的笔迹,银票也是赵贵妃赏给她的,求皇上明察!”
胡君泽接过信和银票,仔细一看,信上确实是赵婉兮的字迹,内容是让碧玉想办法陷害郑昭仪,而银票的数量也与碧玉所说的一致。
“赵婉兮,你还有什么话说?”胡君泽怒视着赵婉兮,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赵婉兮顿时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没想到郑昭仪竟然会反咬一口,还伪造了如此逼真的证据。她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来人,将赵贵妃禁足在凤仪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胡君泽冷冷地甩袖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赵婉兮。
碧玉被拖下去杖毙,临死前,她绝望地看向赵婉兮,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祈求。而赵婉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凤仪宫的大门缓缓关上,将赵婉兮囚禁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
“娘娘……”贴身宫女绿荷担忧地看着赵婉兮,欲言又止。郑昭仪离开御书房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要让赵婉兮百口莫辩,永世不得翻身。
很快,郑昭仪便将赵婉兮“盗取密函,嫁祸他人”的罪名传遍了整个后宫。一时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原本与赵婉兮交好的妃嫔们,也开始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惹祸上身。
凤仪宫中,赵婉兮听着宫女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和嘲讽,心中一片冰凉。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孤立无援过,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绝望和愤怒在她心中翻滚,却无处发泄。
“娘娘,您别伤心了,那些人都是墙头草,您别理她们。”绿荷心疼地看着赵婉兮,轻声安慰道。
赵婉兮惨然一笑,摇了摇头。她明白,在后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都不会是真心待你,只有权力和地位才是永恒的。
“绿荷,帮我把那封密函拿来。”赵婉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绿荷小心翼翼地从暗格中取出那封被掉包的密函,递给了赵婉兮。赵婉兮一遍又一遍地仔细研读着密函上的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突然,她目光一凝,紧紧地盯着密函上的一个“臣”字。这个字的笔画看似与她的笔迹一模一样,但赵婉兮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自己平日写字的习惯。就在这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臣”字的最后一笔。
“绿荷,去,去把我平日里用的那支狼毫笔拿来!”赵婉兮激动地抓着绿荷的手,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