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依这会还在心里继续想着天花的病症。
【天花在古代的确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但在我们后代这病被称为牛痘,而且早就研究出解决的法子了!】
谢武帝:!!
依依知道救治瘟疫的法子?
若是这般,那江城的百姓们就有救了!
谢武帝此刻欣喜若狂,将希望都寄托在了谢澜依身上。
韩太医注意到上方谢武帝的脸色有所好转,忙拱手说道:“皇上,微臣决定回太医院再将药方仔细研究一番,还请皇上准许!”
谢武帝将目光从谢澜依身上收了回来,重新坐回了龙椅上。
沉吟了片刻后,深深叹了口气道:“朕允了,如今江城百姓危在旦夕,还希望韩太医能赶紧将解药研制出来,不然再拖下去,只怕百姓们等不起了。”
韩太医刚要回话,却听见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父皇,依依有法子可以救治江城百姓!”
此话一出,殿内的几人都满脸惊讶地一同向坐在桌前的谢澜依看去。
谢武帝虽脸上一片惊讶,但内心却是高兴不已。
朕就知道朕的女儿跟朕一样,都心系天下百姓。
“哦?依依说的可是真的?”谢武帝正色道。
谢澜依点头道:“真的!只是依依的这个法子不知道父皇能不能接受?”
毕竟她这个法子说出来,定然会引起父皇和太医们的震惊。
谢武帝忙说道:“依依只管跟朕说,只要能救江城的百姓,朕都能接受!”
谢澜依起身说道:“照依依的看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将江城感染了的百姓和没有感染的百姓划分开,而感染了瘟疫的百姓,也需按照症状严重和症状轻微分开安置。”
“等这些都做好了后,就让人准备十几头牛,将它们跟感染了瘟疫的百姓放在一起,等十几头牛都染上了瘟疫之后,再让人将牛身上长出来的水痘挤出来,涂抹在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和那些没有感染的百姓身上。”
“父皇,这就是依依救治瘟疫的法子。”谢澜依认真道。
话落,谢武帝还未说话,韩太医忙说道:“皇上,恕微臣直言,这九公主说的这法子微臣以往都是闻所未闻!”
【这法子都是后人研究出来的,你怎么可能听过呢?而且你要是听说过,那才是奇了怪了!】
【唉,我就知道就算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会信,可是为了江城的百姓,我却不得不说!】
【韩太医身为父皇的贴身御医,向来深受父皇信任,如今他都这么说了,那看来父皇肯定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算了,反正解救瘟疫的法子我已经说出来了,父皇要是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毕竟书中也说了这次瘟疫,夺走了江城不少百姓的性命,就是因为整个大周朝的太医大夫都无一人 研制出解救瘟疫的法子。】
谢澜依也懒得跟韩太医解释,本想坐下来继续写她的字,可下一瞬,却听谢武帝突然开口说道:“朕倒是认为九公主说的办法可行,王友全,立刻写信将方才九公主说的法子告诉在江城的二皇子!”
【我去,父皇竟然这么信任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韩太医闻言,面色顿时一惊,皇上怎么能如此轻率。
“皇上!九公主说的这法子,微臣在太医院待了这么多年,都从未听过,微臣觉得只怕不妥啊!”韩太医忙劝说道。
谢武帝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微沉下来,说道:“韩太医,难不成你没听过,就不能允许朕的九公主听过么?你这话说的是否太过片面了?”
韩太医顿时一噎,但顿了顿,还是说道:“皇上,微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微臣别的不敢说,但在医术方面,微臣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这些皇上您也是知晓的啊。”
“九公主说的用牛身上的水泡来医治百姓,这法子说给太医院的任何一名太医听,都会跟微臣一样觉得匪夷所思,所以微臣还请皇上三思啊!”
【说实话,听了我的法子后,按正常人的反应,应当都是和现在的韩太医一样的,可是没想到我父皇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直接信了。】
【别说韩太医不能接受了,就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行了!朕已经三思过了,韩太医若是无事便回太医院忙去吧!”谢武帝说道。
韩太医还想开口,但一看到谢武帝的脸色有些不好,便只好将还想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而王友全见状,也赶忙下去写信去了。
韩太医回到太医院后,便将谢武帝采纳谢澜依说出来解救瘟疫法子的事讲给了其他太医听。
众太医听完,顿时震惊了一番。
“什么!皇上真的就这么信了九公主说的话?”
“皇上这不是在拿江城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么?我们太医院用了三天的时间研制出来的解药,都没能让百姓们好转,九公主一个孩子说出来的法子,怎能轻信!”
“韩太医你怎么不劝劝皇上啊,皇上糊涂,难道你也跟着糊涂了么?”
韩太医叹息一声道:“老夫怎么没劝,可皇上根本听不进老夫说的话,还直接吩咐王公公写信去江城了!”
“皇上向来稳重,怎么今日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若是江城的百姓因此出了事,如此重大的罪名该由谁来当?”一名太医甩袖道。
韩太医想了想,说道:“既然老夫劝不动皇上,那老夫就去跟朝中的大臣们说一下这件事,等明日早朝,让他们一齐去劝说皇上,兴许皇上还能听得进去。”
“嗯,就这么办吧。”一名太医赞同道。
而此时的储仁宫里,姜昭仪也知道了她女儿在御书房里说出了解救瘟疫的法子,皇上还让人将法子写信送去江城了。
“香画,你可听清楚了?皇上真的信了九公主说的法子?”
香画点了点头道:“回娘娘,奴婢的确是听他们这么说的,而且皇上连太医院韩太医的话都没听,还直接让韩太医回太医院去了。”
姜昭仪顿时惊讶道:“这……韩太医可是皇上身边多年的贴身御医,本宫还从来没看见皇上对他说过重话呢。”
“依依还是个孩子,孩子说的话,皇上怎么能当真呢,若是因为依依的法子,害了江城的百姓,那该如何是好?”姜昭仪满脸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