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事情的方一,毫不客气的走了,走之前,给众人留言说自己大概要消失几年,搞定必须完成的事情,给Jasmine留言说在完成一些必须的事情后会带着人工智慧再见面。
这虽让Jasmine惊讶欣喜,却也伤心不已,而她所作的第一件事,便让整个Habsburg家族不解,她强硬的抽出了家族所有投入AGI的产业与资金,并强硬的说服了Capet家族跟随撤出。而这操作,让整个深渊震动不已,也震动了整个世界,无论是使徒、洪门,还是共济会与光明会,或是小小的彼德伯格会议与骷髅会,纷纷在打探。Jasmine只是派人传了话,百年内绝无可能,她有了更好的目标,这也让深渊与深渊之上的精英们颇为不屑,出言讥讽所谓古今第一圣女的智慧不过尔尔。
Philip凝视着自己的孙女,一双老眼中透着凌厉与爱怜,“Tu sais, je sais,Sauveur。”
Jasmine淡然的凝视着祖父,平静的说道:“我只能以中文告诉您,或许是吧,但我想您理解错了一点,中文是种神奇的语言,如您所说,在中国的生活,使我感触到了……这一切的本质,所以我得出了绝无可能的答案,人类的路走错了,若您认为这就是……救世主的话,那么可能您的孙女,我就是。”
听闻此言的Philip深深的盯着Jasmine,硕大的庭院里只有他们,偶尔路过的凉风飘起了满头白发,“这世界很美,不是吗。”
“嗯,无论有没有人类,它都很美。”
“这一切的背后,再也没有未来可言吗……”
“……我想……是的,那一切的背后只有交互的本质,偏离的意志,只是可笑的小丑。”
“交互……iion……”Philip喃喃自语着,“如此说来,既是末日,也是救赎,是吗。”
“是的。”
“可代价太大了……”
“或许也可以不那么大……看我们如何做了。”
“……为何……是你……”Philip惆怅的看着自己为之骄傲的孙女。
“若不是我,未来也会有别人,这应该是上帝赐下的最好的答案,不是吗。”Jasmine轻笑着仰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至少,我们可以更从容,青史留名,或者被他们永坠黑暗。”
Jasmine注视着Philip,“我已经知道了,那么我的一切都会变的,会形成新的本能,伟大的Philip Windsor Capet Habsburg,这就是我们面临的现实,是永远沉沦,直到余烬,还是执剑划破黎明的天空,引领新生。”
Philip怅然若失的看着这千年的庭院,良久不能言语。
Jasmine悄悄的离去了,对着祖父深深的鞠了一躬,璀璨的簪子掉在了青草与石板之间。
Philip艰难的转过身,看着远去的Jasmine,呢喃着:“傻姑娘……你若蠢一些,该多好……”吃力的弯腰捡起这簪子,牢牢握在手心,“是时候了,可……”Philip苦笑着,“难啊……尽人事,听天命。”
卢涵得知方一的离去,烦躁的与庄浩聊了很久,得知并不影响一切研究与进度时,颇为兴奋,在得知父亲要交代大哥一些事情时,直接拦住大哥说一定要坐下来聊聊。
“哥,你……”卢涵颇为斟酌的想了想用词,“你明知道咱妈被卢康那个老狗设计陷害的,你为什么还要天天给他笑脸相迎?”说着眼圈红红的盯着卢斌。
“我知道,但那已经发生了,”卢斌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咱爸好色,男人好色,这能理解,但是为了一个年轻姑娘杀妻,这里面……”
“我知道,”卢涵红着眼圈说道,“这里面一定有见不得光的原因!那才是主因,但我就是想不通,我不想咱妈死的那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那是他老婆,咱妈,”卢涵流着泪,愤怒的吼着,“他怎么下得去手的!离婚不行吗!他怎么能……怎么能!”
卢斌叹息的流着泪,闭着眼睛,嘴唇不住的颤抖,“我一直在调查,我怀疑,是……强制性要求,不得不娶。”
卢涵脸色潮红,眼圈红红的滴着泪水,似是想起了什么,嘶哑的怒道:“你是说……那老狗的老领导?”
卢斌流着泪点点头。
卢涵泪流满面的哭着,“为什么?就为了更好控制一点儿吗?”
卢斌泪流不止的说道:“以咱妈的气性,肯定不会同意因此离婚的……”
“所以他就只能下手杀了咱妈吗?!”卢涵说着嚎啕大哭的坐在地上。
“咱,咱,咱妈,一条命,保,保全,他的权力,还,还有,咱俩,咱俩的命,这可是,真真,真他妈,划算……”卢涵抽噎的吼着笑着。
卢斌搂着坐在地上的弟弟,“这世道……就这样啊,”止不住的泪水挂在嘴角与光洁的下巴上,“就如,方一说的那样……咱家上了船,就该有这命……谁都怨不了,也,怨不了谁……”
过了好久,兄弟俩平息了心情,“哥,我跟你一起去。”
卢康百感交集的看着这个12年不愿与自己见面的小儿子,长长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在恨我设计陷害了你母亲……”
卢涵本来颇有感触的心情瞬间脸色潮红,红着眼眶流着泪,怒视着父亲,嘶哑着嗓子低吼道:“那是我妈!你怎么能够!你……怎么能!怎么能!”
卢康深深的盯着两个孩子,“恨吧,永远不要忘记这件事,有机会,永远离开这个国家。”
“爸……”卢斌泪流满面的哭着,“我们能去哪呢,哪里不都如此吗。”
卢涵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上前一把抓住卢康的衣服,“父亲,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老领导要求你必须娶那个女人的。”
卢康惊讶的盯着这个小儿子,沉默的点点头,“我搞女人,玩儿了很多,你妈知道了,你妈开始不同意离婚,因为你俩,后来同意了,但是她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很多是经我手做的,我若是下来了,为了避免牵连,你们俩也活不成,我只能那么做,唯一的活路。”
“3个后妈,只有现在的后妈没什么背景,是我唯一能选的,她也是个可怜人,你们不要恨她。”卢康说着自嘲的笑着,“要恨就恨我吧。”
卢涵自嘲的咧着嘴笑着流着泪,“所以,我还要感谢父亲大人杀了母亲大人,让咱们卢家能够安稳这些年,感谢老领导不杀之恩,是吧。”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卢斌颤抖着手抱住弟弟,眼中滚动着泪恨声说道:“方一说的对,这是一个荒唐的世界。”
卢康沉默的看着两个孩子,一双老眼再也忍不住,滴下了多年未曾流下的泪水。
半晌,卢康沉重的说道:“需要做什么你们只管做,好好活着,不为我,为你妈,我可能呆不长了,我这辈子,罪恶滔天。”说罢起身走了出去,那背影,像是一块铁,留下两个抱在一起的兄弟。
北大花神庙,东方涵月烦躁的看着这个不知道第几次拦着自己的男生,暗道现在都直接强迫性的了嘛,偷偷给苏趣发了个信息“花神庙”。
“涵月,你好,”这个看上颇有点帅气的男生的向东方涵月伸手,“我叫何敬磊,认识一下,交个朋友。”旁边站着几个似乎不是学生的人。
东方涵月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很熟?”
“认识了不就熟了。”何敬磊信心十足。
“不好意思,没兴趣,不熟。”东方涵月扭头就要走。
谁料何敬磊一把抓住东方涵月胳膊,有些生气的说道:“哟,认识下都不愿意?涵月,给点面子嘛。”旁边几个人不知不觉中堵住了她的退路。
东方涵月暗道我操,感情这货看来真的是高种姓的了,别的追求者没了还以为好事呢,原来是这玩意儿搞的鬼,这都不知道第几次了,感情要用强啊,十分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不认识,请叫我东方涵月,你的面子是你的,不是我的,我还有事约了朋友,请你松开你这不礼貌的手,谢谢。”说着冲着跑来的苏趣招手,用力的把胳膊从何敬磊手中抽出。
苏趣见状不动声色的拉着东方涵月,“走吧,我来晚了,你等多大会儿了。”
何敬磊嬉皮笑脸的拦在两人面前,“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么。”
苏趣大声打断道:“怎么,还要强迫别人和你谈恋爱不成?神经病。”
东方涵月见何敬磊脸色变差,赶忙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麻烦让让,”说着推开两个拦在身后的男子,又回头说道,“没打算谈恋爱,有喜欢的人了,麻烦你找别人吧。”说罢拉着苏趣就走,也不理会显得发怒的何敬磊,边走边嘀咕道,“快走快走,他妈的,确定这是高种姓了。”
苏趣惊讶的看着好友,嘟囔着,“我就说你这小脸蛋儿早晚要出事。”说着与好友一路小跑。
“和方一说的一模一样,”东方涵月走到安全处气呼呼的和苏趣骂着,“他妈的肆无忌惮,姑奶奶我真想给那傻逼几巴掌。”
苏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些,以前清华的姑娘不就有被勋贵弄死的吗,”说着低声骂着,“太不是东西了,他妈的,你可千万要小心。”说着拍着胸脯,“算了,要不咱们住校外吧。”
“你傻啊,住校外那些人不是更敢了。”东方涵月沉思片刻,摆摆手,笑嘻嘻的说道:“有了,正好加入方一说的那个什么研究院,光明正大的,嘿嘿嘿嘿,我可真聪明,师父得救徒弟的命嘛,你也一起,听梦梦说,方一又收了个牛逼的小弟,是9长老家的,我就不信那智障玩意儿家底儿能比方一厚实,走,就这么搞,搞不好还能白吃白住。”说罢拉着两眼放光的苏趣直奔校外。
庄浩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卢涵,伤心不已的卢氏兄弟俩,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气,听到此事,还是方一的徒弟,顿时心头无名火起,带上中警的保镖,开着京A81的车牌直接冲进了北大,嚣张的让警卫去找叫东方涵月的姑娘。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东方涵月好奇的看着卢涵,来的时候当她看到那车牌与中警警卫时就惊讶万分,毫不客气的伸出手道:“你好,东方涵月,你就是庄晓梦说的卢涵吗?”
卢涵惊讶的看着这个娃娃脸姑娘,点点头,啧啧不已,“长这么好看,还挺聪明,怪不得有人要下手。”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怪异的盯着东方涵月,“我靠,你不会是也喜欢方一吧?!你这是要搞师生恋?!”
东方涵月翻了个白眼看着卢涵,“这是苏趣,我朋友。”
“你好。”苏趣略显拘束的冲着卢涵点点头,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阶级,想象中的勋贵,而不再是电影电视中的。
卢斌有趣的打量着东方涵月,暗自点点头,不愧是方一的徒弟,“走吧,先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下午庄浩就过来了,有什么你俩和他说。”
“哎对了,骚扰你的叫什么?”卢涵笑嘻嘻的随口问道。
“何……”东方涵月烦躁的想了想,“何什么来着?何敬磊?对对对,何敬磊,就这名字。”
“原来是他,用指标上的北大,怪不得要追你,看来是想拿你改良基因呢。”卢涵恍然大悟,笑嘻嘻的说道,“没事,我给他打个电话,他要再敢骚扰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们不用考的吗?”东方涵月惊奇不已,苏趣也深感震惊的瞅着卢涵。
“考个屁,”卢涵笑嘻嘻的说着拨打着手机,“到了一定级别随便安排,不同职级都有不同的标准。”
何敬磊气喘吁吁的跑到卢涵车旁,惊讶的看着车边的两个姑娘,他的梦中情人为何在此?难不成?涵月说喜欢的人是卢斌哥或者卢涵哥!不对啊,斌哥结婚了,也有可能……那难不成是卢涵哥?我操,那怎么搞?那不没得搞了!何敬磊想着喘息道:“涵哥,斌哥,怎么,一块儿回北京来了?也不给小弟说声,也好接风洗尘快活快活呀。”说着手指着东方涵月凑近乎的问道,“她俩……涵哥斌哥你们认识?”
卢斌也不说话,只是颇有深意的瞅着何敬磊,这眼神瞅的何敬磊心里发毛。
卢涵笑嘻嘻的转来转去的看着何敬磊,啪的拍了他肩膀,吓的何敬磊差点跳起来,“可以嘛,比我俩都牛逼了现在,啧啧啧。”
何敬磊惊吓的小声说道:“哥,你可别吓小弟,你也知道,小弟打小就跟您混的……”
“哎,哎哎哎,你可别啊,”卢涵笑嘻嘻的摆摆手,“从现在起,我俩跟你混,你是我俩大哥。”
“哥……你别吓我了,”何敬磊两腿有些发抖的哭丧着脸说道,“不是,到底啥情况啊哥,弟禁不住您两位的吓啊……”
“知道这是谁不?”卢涵收起笑脸,指着东方涵月。
“知道,啊,北大校花啊,东方涵月,西安人,他爸西安市政府办公厅的小科长,他妈西安电力集团的小主管……”何敬磊奇怪的回答道,他算是捉摸出来了,这俩姑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弟我……有那么点儿喜欢她……”
“敬磊啊,”卢涵说着叼着根烟,一把搂着何敬磊的肩膀,“你说哥喜欢漂亮姑娘不,玩的有你多没,”说着也不理何敬磊表情,“我他妈的都不敢碰,你喜欢,你算老几?”
果然,何敬磊暗道我操,瞎了眼了,也不问为什么,赶忙低着头冲着东方涵月道:“涵……东方涵月,对不起,那个啥,我错了……”
没等他说完,东方涵月挥挥手,“以后别找我了,我都说了不想谈恋爱。”何敬磊连忙称是,边上的苏趣惊讶的看着涵月,又偷偷瞅着卢氏兄弟。
“行了,你回去吧,我还有要紧事和东方姑娘商量,有空High,回见啊。”卢涵笑嘻嘻的搂了搂何敬磊,眼底暗地透着精光与警告。
“涵哥,斌哥,那我就先走了,这几天在北京有空余时间赏给小弟做东啊,回见。”何敬磊说着扬手挥挥走了。
待何敬磊走远,卢涵皱着眉毛说道:“东方涵月……”
东方涵月笑着说:“卢涵大哥,还是叫我涵月吧。”
“涵月,以后你还是小心点儿何敬磊这孙子,太阴损,以前经常给妞儿下药。”卢涵谨慎的提醒道,“我看他刚才还是心有不忿。”
苏趣吃惊的说道:“太吓人了,那不得留一堆不良记录。”
卢斌温和的说道:“圈子里常有的事,有的就喜欢玩刺激的,反正也落不下什么记录,和你们不一样。”
这话把苏趣搞的沉默不已。
待到晚上,东方涵月与庄浩凑热闹说要尝尝领导大餐,卢涵面色古怪的安排了下去,吃完的涵月不住的吐槽这是纯粹为了长寿的吧。庄浩把东方涵月与苏趣的信息收集录入研究院系统,算是加入了元初研究院,给她们安排在了畅春园的房子,说是研究院名下的,这倒是让两个姑娘欣喜不已。
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黄金海岸,庄祈沉默的看着波光泛起的水面,良久叹息一声,扭头回到了院子里,细细的收拾着她生前走哪种哪的菜地,乐呵呵的低声喃喃着,“孩子们也都过来了,50年多年了,又都回到了这里,蓁蓁啊,你说咱们是不是活了个笑话啊,怎么就像蚂蚁转圈圈呢……”
“蓁蓁啊……这么久了,我还是不敢去见婉兮她爸……”
老人懦弱的微张着嘴巴,喃喃着。
“我有罪……是我害了婉兮和启凡兄……”
“你这倒是一走了之……轻松了,蓁蓁……陈叔叔死的时候一定气极了我,我,我也没脸去见载阳叔叔啊,这么多年了,我想给载阳叔叔跪下请罪,可,我都要入土了,我还是不敢去……”
“是我害死了婉兮妹妹,害了启凡兄,我死不足惜啊……蓁蓁啊,你去了下面,先替我给婉兮妹妹磕几个赔罪头,等着我,蓁蓁,咱一块儿去给婉兮妹妹当牛做马去……”
庄维桢扶着百里载阳,愣愣的看着不远处佝偻着身子整菜地的父亲,两人站在院门口默默的看着庄祈,听到这些和风而来的呢喃细语,庄维桢忍不住泪流满面,作为亲历者,往事就像刀子,深深的刻进身子骨里。
几近百岁的载阳轻轻拍了拍庄维桢的手,枯树般的老眼里滚着泪珠,他的爱女,他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他的妻,因此撒手人寰,他一直告诉自己,替婉兮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替女儿活下去,可,爱女、爱妻,永远留在那数不尽的午夜梦回里。
百里载阳凝视着庄祈,长长一声叹息,庄祈怔怔的直起腰抬起头,扭头看着院子门口,冲着夕阳的两个人。
“爸!……”庄维桢泣不成声的抽噎着,“载阳爷爷来看您来了……”
庄祈苍老的脸上一道道泪痕,咧着嘴哭着噗通一声跪在菜地里,砰砰砰的闷声磕头声,满头白发和着泪水与泥土,带着一丝丝鲜血,再无他声。
百里载阳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到庄祈跟前,扶着拐杖弯下腰,想要扶起庄祈,这个好友的儿子。
庄祈不管不顾的只管磕着,无声无息的流着泪,嘴里略显呜咽着。
庄维桢飞快的跑旁边拿起椅子放在百里载阳的脚下,扶着他坐下,跪在父亲边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头,满头花白掺着血丝的跪着,哽咽的说道:“载阳爷爷,我和我爸,对不起您,我们庄家,对不住您。”
百里载阳硕大的泪珠滚在满是褶子的脸上,拿起拐杖轻轻打了庄祈庄维桢一下,“起来吧,怪不得你们,”说着长长叹息着,“都是命啊……这世道。”
“陈飞临走前让我给你们小辈的带话,这都36年了,我这快不行了,来找你来了,”百里载阳颤抖着声音,“他说,不怨你爸妈,你,也不怨你,不怨你家,要恨,也是恨那些侩子手,那世道,帮他劝劝他儿子起凡,好好活下去,往前看……”
“你其琛叔,知道婉兮,在陈飞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在我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你妈素衣回来的时候,都80了还要跪,不是这,他俩还能多活几年陪陪我啊,都过去的事了,你小子怎么不往前看看啊,婉兮也不希望见你们这样啊……”
“叔……”庄祈嘶哑着奇怪的嗓音,“我……我天天被那刀子刮着骨头刮着肉,我对不起婉兮,我心里难受。”说着满头白发咚的一声狠狠的磕了下去,“庄其琛叔叔跪的是他的,我母亲跪的是母亲的,我的是我的,孩子的是孩子的,是我们家欠您们两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启凡兄生如活尸,我们庄家,害的两家绝后,这罪,死不足惜。”庄维桢抱着父亲泣不成声的抽噎着。
俄勒冈州,波特兰,斯普温克伊丽莎白角,Hitgs沉默的将一束康斯坦斯普莱玫瑰放在Eleanenevieve墓前,一双略显粗糙的老手抚摸着墓碑,“亲爱的,我又来看你了,你还是那么美,让我着迷……”
“Oh,你瞧,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的康斯坦斯普莱,喜欢吗……”
“亲爱的,我想,我还是得告诉你,我又重新开始了当初的研究……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的,因为这,当初的我,把你给弄丢了……”
Hitgs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亲爱的,这次不一样,有一个……大家伙,好大好大的家伙……亲爱的,他比我要厉害多了……”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的学生,Churg Ye,告诉我要研究那东西,我当时有些发懵,Churg告诉我是一个叫FangYi的教他的,他比我知道的更多,更棒,就像预言中的一样……”
“亲爱的,我想,我可以为你复仇了,亲爱的,我爱你,等我,我和你,马上就可以像当初流浪时候一样永远在一起,再也没有毒品的家,再也没有虐待的家,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
“亲爱的,等我,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