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明亮通知附近点的小区组织人手,过去支援,以防起冲突。因为涉及到女生,就找张婷婷一起去,偏张婷婷那啥了,肚子疼,别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张婷婷和李一涵还机动些,随时能抽调。
没办法只能带上李一涵去了。三人上车,丁世俊启动车子,从地下开出地面,炙热的地面,高温包围着汽车,开着空调温度依然很高,到杨子恒那边车程二十来分钟,主路的障碍被清理了,路上没车,也不会堵车。
梁文征说情况紧急,丁世俊加快车速,马路上障碍虽被清理过,没有大障碍,但是崩下来的砖块石子不少,时刻小心注意着。车子也快不到哪去,还偶到一处道路被堵死,又绕路过去,也没快到哪去。
杨子恒这边也不顺利,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把沙袋拆开了,看见了那几个男生,几人狼狈,衣服被扯乱,有脏污,头发凌乱,一人被另外两个架着,脑袋垂着。昏暗的地铁通道里,近了才能看到几人脸上带着彩,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把几人拉到身后,看着对面站着的几个混混模样的人,直接问他们:“陈晨呢,你们把他找过来,我有事找他。”
穿着黑T恤的混混头儿,眼睛瞪着,指着杨子恒喊道:“你他妈算老几啊,陈哥是你说能见就见的,我警告你啊,你他妈少管闲事,那几个大学生你护不住!”边上十多个混混跟着起哄,吼儿吼儿。
杨子恒这边的人把几个大学生推到后边,立马有人抬得抬扶的扶,放到后边安全的地方去救治。
几个高壮的男人手里拿着“武器”往前,站到杨子恒后边。武器是随手找来的,棍棒,电击棒,菜刀,拖把杆,辣椒水,椅子腿……
杨子恒也不急,说:“我算老几不重要,这事儿是上边交代的,他不来受处分你能承担?”
混混头儿气焰小了,犹豫了,陈哥受处分他真担不起,他边上的一个小弟跟他说:“毛头哥,上边有事儿不是直接找陈哥吗,还会用他传话,这人谁啊,还拿上边压人。”
外号“毛头”的混混头儿听了,气势又来了:“少他妈吓唬我,你说上边就上边啊,你说处分就处分啊,你谁啊?”他觉着还是问清楚的好。
“28区地铁负责人杨子恒,处分陈晨是不归我管,但是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陈晨这负责人肯定是当不成了,这一万五千多个大学生上边还是很重视的。”杨子恒不急不缓的说。
毛头犹豫了,他让手下看着杨子恒他们,他走远点跟他大哥老黑联系,他是见不到陈哥的。
毛头的大哥外号老黑,不是长的黑,是他姓赫,赤就是红吗,两个赤,红中红就是黑了,更何况心更黑呢。老黑三十来岁,人不黑,面相也不狠,一看就是白净高壮的中年人,却行事比较狠辣,得罪过他的,早早晚晚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他之前是开了个KTV,跟上边有些关系,后来又凭借着这关系,以很低的价格,包下了超市周围的门脸,再转租出去。两个买卖都少不了人手,更何况有时还得给上边那人做些不上台面的事儿。手底下就跟着几个“兄弟”。
后来让避险,他联系不上那个关系了,他就凑到陈晨跟前帮着办事儿。别看以前陈晨在他这都不够看到,但是今日不同往昔,换他来求着陈晨了。
不过也吃喝不愁的,也不用干活儿冒险,这会儿手下人倒也越收越多。
他现在在大学生们在地铁隧道住的位置,他手下三十来号人把六米来宽的隧道堵的严严实实的,和对面的大学老师,男生们对峙着。小弟对讲机传来那边的消息,这帮子大学生,还偷摸派人找别人护着去,想换到别人那,哼,没门!
谁让陈哥看中了那些女生啊,还挺急,呵呵呵。要不他也不会现在来搞他们。慢慢磨他们,饿他们几天,他们自己就乱了,还不乖乖的凑上来。
那些女大学生个个漂漂亮亮的,不漂亮的也青春鲜活的。他看着也喜欢,也挺馋的,虽然迟早是盘里的菜,他也盼着能早点吃到。
可这事儿吧,还真不是他能做主的,他得问问陈哥。电话、对讲机联系不上,找到陈哥办公室,没人。问了秘书,说在宿舍。
因为是地铁站的一个办公改成的宿舍,隔音不是很好,压抑的喘息声传出来,女人压抑的呜呜哭咽声,时而传出一声痛苦又压抑哼声,男人时高时低的咒骂:“你不是清高吗,嗯?还不是照样被人送到我这,还不是照样被我……”
“靠!”里边战况激烈,外边听得热血沸腾,直冲某处。这种事当然不能打扰了,那是 四大缺德事之后的第五大缺德事。墙角听了十多分钟,那边才结束。
又等了会儿上去敲了敲门,屋里一阵悉悉索索,传来一声“谁啊,有事儿?”
老黑赶紧说:“是我,大学那边出了点事儿。”
门打开,陈晨拿着上衣出来,又把门关上了,侧边腰带上挂着一把乌亮的手呛,问道:“出什么事儿了,他们还是不听话?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要你们干什么。”
老黑之前的那个关系要不是联系不上了,能受这孙子的气:“是下边人没看住,让几个大学生跑出去,跟东边求救了,东边姓杨的现在要我们放那些大学生去他们那呢,还说不答应就处分您。”
“呵,他处分我,让他试试,吓不死他。”陈晨把上衣穿好。
“那,我们怎么办?您还过去看看吗?”老黑问。
“去干什么,不用管他,就说我正忙着呢,找不到我。”陈晨不耐烦的说。
“那要是姓杨的带人抢呢?”
“他敢,他要是抢,你就给我打回去,看上边处分谁。你去,多叫上些人,打死人算我的,还能骑到我头上了。”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