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其害取其轻,被咬就被咬吧,宁可让炮灰咬两口,也比被绿巨人打死强。
不理会身旁的炮灰,顺势向前轱辘一圈从绿巨人胯下钻过去。
回身一刀砍断绿巨人小腿,绿巨人顿时失去平衡向后倒下。
我也瞅准机会一刀刺入后脑,现在只剩一个绿巨人。
这一系列操作连六秒都不到,我在鬼门关已经走了两圈。
解决掉绿巨人后我赶紧起身,面前只剩一个一阶绿巨人,顿时压力骤减。
现在左臂已经脱臼,右手已经快失去知觉,两条腿就好像装了马达一样抖个不停。
狠咬一口舌尖,剧痛让我清醒一些,血腥味充斥我的口腔。
抿了抿嘴吐出一口血沫,举刀再次向绿巨人冲过去。
这时候我已经没有多余力气和绿巨人周旋,我还要留一些体力对付马上就要过来的跑得快。
思绪流转之间我已经来到绿巨人面前,高高跃起作势就要对着绿巨人脑袋砍下去。
绿巨人没有智慧只剩本能,对头顶的唐刀不管不顾,对我的胸口直直挥出一拳。
几乎是同时,唐刀自头顶一路砍到下巴才停下。
而绿巨人沙包般大小的拳头也击中了我的胸膛。
我被这一击打出去两米多,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唐刀也没来得及拔出来。
绿巨人头颅被一分为二,死的不能再死,直直向后倒去。
可这一拳几乎要了我半条命,放在平时这种一阶绿巨人随手就能解决,现在却差点要了我的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之前的两个跑得快已经离我不足十米,身后的炮灰离我三米不到。
吾命休矣。
此时我已经有些绝望,这次可能真要翻车了,末日之行连一个月都没坚持到,看来我也是个普通人啊。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跑得快,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站起来。
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就这么躺着让丧尸吃自助。
勉强站用刀支撑身体,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跑得快冲去。
最后以伤换命,重伤一只杀死一只。
被杀的跑得快临死前在我胸口划出一条十多厘米长的口子,另一只被我砍断一半脖子。
歪着脖子继续向我扑来。
胸口被撕裂一条口子,鲜血不停的往外流淌,顷刻间就浸透了上衣。
现在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量失血让我意识有些模糊。
再加上丧尸对鲜血的敏感,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吸引远处的丧尸过来。
现在的情势很不乐观,我能拼死解决眼前的跑得快,可旁边十来个炮灰同样能把我们一行人撕碎。
如果调转枪头对付那些炮灰,眼前的跑得快也会杀了我们。
难搞啊,怎么选似乎都没法破局。
可眼前的跑得快不给我继续思考的时间,断了一半脖子也不影响它的速度。
来不及思考,我本能的举起刀就要和跑得快一换一。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余光中一道白影闪过扑在跑得快脖颈处,不到一秒又从跑得快身上下来落到我身边。
这时我才看清那道白影原来是66,蹲在我身边舔了舔我胸口的血,然后又向一旁的炮灰们跑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过眼前的跑得快很快就给了我答案。
只见跑得快直挺挺的倒下,后脑有一个大洞。
原来66在刚刚那么短的时间就一巴掌拍碎了跑得快的后脑。
我心里惊讶的同时又忍不住吐槽“这小畜生心眼真小,非要等我就剩一口气了才出手”
没工夫和它计较,那十来个炮灰应该也伤不到66,趁着现在丧尸大军还没包围过来,我要抓紧把众人抬到台球厅内。
胸口伤口依旧在不停的流血,再加上左臂脱臼,光我自己走就十分吃力,更别说每次都要扛一个人了。
唐馨佳慧老陈都还好,都是标准体重,大黄更是只有几十斤。
胖子可是让我犯了难,200多斤的大体格想扛起他可是要了老命。
第一次尝试把他扛到肩膀上直接就给我压趴下了,胸口上的伤口被这么一压给我痛的眼前一黑。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我单手拽住胖子的后脖领,就这么一点点给他拖到了台球厅里。
一切做完66那边也已经结束,招呼66进屋后把门立刻关上。
依靠在门上这时候我才彻底放下心,松了一口气。
不过胸口的伤口再不处理也不是回事,可所有的药品都在唐馨的空间里,偏偏唐馨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66也知道眼下的情况,走到唐馨身边喵喵的叫了好几声唐馨也没醒,最后做了一件让我惊掉下巴的举动。
只见66站到唐馨脑袋旁边,对着唐馨的脸就是一发高压水炮。
短暂惊讶过后就是狂笑,笑的幅度太大牵引到伤口,可还是忍不住笑意。
好在结果还是好的,一泡尿下去唐馨确实是醒了,只是看着还是不太清醒。
坐起身晃着脑袋看了看四周,直到看到倚在门口的我才清醒过来。
清醒过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我的惨状,连滚带爬的到我身边:
“死木白,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不是要死了啊”
唐馨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消耗掉的精神力和体力也没恢复多少。
虽然嘴上不饶人,可还是在空间中拿出纱布,丝线,剪刀,三角针,医用酒精。
不过翻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麻醉药。
在关闭空间的同时,唐馨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她看着我满脸心疼“木白,我没找到麻醉药,但你的伤口必须现在就要缝合,我先用酒精给你消毒,然后开始给你缝合,会很疼,你要忍住”
我看着唐馨不忍心让她跟着担心“小瞧人了不是,我要是喊一声就不是爷们儿,帮个忙,把我兜里的万宝路拿出来,再帮我点上”
唐馨帮我点上以后对我说了一声“忍住”,然后就把酒精浇在我的伤口上。
剧痛瞬间从胸口传来,一咬牙差点把烟嘴咬断,可为了不让唐馨担心我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继续”。
唐馨也没给人缝合过伤口,平时连针线活都没做过,现在让她缝合伤口确实难为她了。
看着她颤颤巍巍的手我有点担心,可别给缝歪了:
“你别抖,稳点,别紧张大胆做,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听到我的调笑唐馨紧张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下来,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
“放心,缝歪了本姑娘对你负责”
我笑了一声没有答话,如果有经历过无麻醉缝针的兄弟应该能知道,那种痛没法形容。
针头刺入皮肤的痛,丝线在皮肤上来回滑动的痛,每一秒都是煎熬。
直到最后一针落下,我也是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唐馨也到达极限,一头栽倒在我身上一起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