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欧阳傅带着众人离开饭店后,拖着那辆原本装满鱼的空拖车缓缓往回走。等回到家中,遣散了其他族人。
欧阳傅的家坐落在鱼家庄后面较为偏僻的一处角落。
从外面看,这是一座看似普通的宅院。院墙由粗糙的石块堆砌而成,大门也只是略显陈旧的木质门,给人一种朴素甚至寒酸的感觉。走进前厅,里面的布置极为简陋。几把破旧的木椅随意摆放着,一张掉了漆的桌子摆在中央,墙上挂着一些破旧的工具,地面是未经打磨的石板,有些地方还坑坑洼洼,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看上去和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
欧阳傅在人前总是表现得十分清廉朴素,与大家一起受苦,有什么吃的都先分给族人,让同族人都觉得他是个公正无私的老村长。
然而,只要穿过一道隐蔽的门,来到后厅,那便是另一番景象。后厅宽敞明亮,地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走在上面如同踩在云朵上一般,悄无声息。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洒下,将整个后厅映照得如梦如幻。靠墙摆放着一排精致的红木柜子,柜子上镶嵌着金色的花纹,散发着奢华的气息。柜子里装满了各种美食,有排列整齐的罐头,肉罐头、水果罐头种类繁多;有包装精美的饼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风干的肉干,色泽诱人。旁边的架子上还摆放着各种美酒,有红葡萄酒、白葡萄酒、白酒等,瓶身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在美酒旁边,还摆放着一些精致的酒杯,有的是水晶材质,有的是琉璃材质,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桌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四周还镶嵌着金边。桌子周围围着舒适的真皮椅子,椅子上还铺着柔软的垫子,坐上去十分舒适。桌子上还摆放着精美的餐具,银质的刀叉、瓷质的盘子,每一件都彰显着奢华。在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些从同族人那里搜刮来的珍贵物品,如璀璨的珠宝,有的是项链,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有的是戒指,镶嵌着硕大的钻石。还有一些古老的古董,如精美的瓷器、古老的字画等,这些物品在这末世中显得格外珍贵。整个后厅奢华无比,与前厅的简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算是鱼他们只吃没刺的鱼排,只把其他的边角料都分给了他的族人。欧阳傅就是这样,表面上与大家同甘共苦,暗地里却把百分之九十的资源都为他们自己家所用,坑害着同族人。
回到家中后厅,欧阳傅换上昂贵的真皮睡衣。欧阳傅悠然地坐在后厅那舒适的真皮椅子上,一只手轻轻搭在雕花的红木桌上,眼神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种满足与得意。
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他随手拿起一块肉干,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肉干的香味在口腔中散开,那浓郁的滋味让他微微点头。接着,他端起一杯红葡萄酒,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红宝石般的光泽。他将酒杯凑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葡萄酒散发出来的醇厚香气。
然后,他轻抿一口酒,让酒液在口中停留片刻,品味着那复杂而美妙的味道。酒的甘甜与酸涩在舌尖上交织,带来一种独特的享受。他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这末世中难得的奢华与宁静之中。
全然不顾同族人在外面受苦受难。
欧欧阳青平气呼呼地走进后厅,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沙发上,他满脸的不情愿,眉头紧锁。
撅着嘴埋怨父亲:“爹,你为啥不帮我报仇?我被他弄成秃头,多丢人啊!你还让我给他道歉?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欧阳傅脸色阴沉,他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你懂什么?张子弃能像你说的那样,一刀就把你们四个削成秃头,那指定是有很强的本事。我们不能强攻。就算赢了,也肯定要付出大代价,这不合算。”
欧阳青平依旧不服气,嘴里嘟囔着:“那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可不甘心。”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欧阳傅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他压低声音对独生子说道:“哼,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先佯装合作,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收买他,只要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有弱点。只要他能为我们所用,那我们在这末世就有更大的胜算,我们就能打下更大的天下。”
“那我的仇不报了么?我就受这窝囊气?”欧阳青平愤愤道,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上满是不甘。
“儿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韩信还能受胯下之辱呢?你为什么不能?再说,他只要能为我们所用,那就是我们的一条狗,你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么?”欧阳傅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狠厉之色,面露凶光说道。
欧阳青平听了,心头一喜,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了不少。“爹,还是你有办法哈哈。”他仿佛已经看到张子弃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得意。
但是,转念一想,欧阳青平又担忧起来,说道:“那要是张子弃不同意咋办呢?我们该怎么办啊?”
欧阳傅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说道:“不同意?那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我们的狗,那就是我们的敌人。那他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和那些和咱们作对的人一样,只能扔到后山喂狼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的语气冷酷无情,仿佛宣判一个人命像踩死蚂蚁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