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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村长儿子

    “看这位小兄弟好像有伤?村里还有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不如明天请他来瞧瞧?”

    王磊听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这腿都被打断好几天了。

    而且一直没有得到正骨的治疗,现在腿骨恐怕已经扭曲变形了。

    这么多天过去,不仅疼痛没有减轻,反而疼痛感是愈演愈烈。

    骨骼受伤所带来的疼痛,犹如暴风雨般猛烈。

    这么多天,他竟然还能挺住,其忍痛能力之强,简直超乎想象。

    然而,这些天来,那疼痛的感觉犹如恶魔一般,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此时的他,虚弱至极,连说话都犹如蚊蝇之声,异常费劲。

    “谢谢,村长了。”

    从村外走过来,这么一段路,他都快被累到虚脱了,要不是有人搀扶着,早就站不起来了。

    小年轻就是好面子,一路上,一句累了,走不动的话也没说过。

    而且此时,王磊正被林晓莹搀扶着,这在无形中仿佛又给了他很大的力量。

    白振抬起手,丝毫不敢邀功,“诶,可别谢我,是刘先生把你们带回来,那咱们可就是一家人!”

    这位村长说话水平颇高,既帮刘季拉拢了人心,又将这一切的功劳巧妙地安在刘季身上。

    王磊连连点头,“谢,谢谢刘先生了。”

    一路上,他们几个都还不清楚该如何称呼刘季。

    但也都羞于开口询问。

    此刻得知刘季的姓氏后,都纷纷开始道谢。

    刘季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虽然表现的不在意,但实际上,刘季这么做也就是为了得到几人的感激。

    有着这层因素在,懂得感恩的人,很少会背叛。

    这几人也算通过了他的考验,人品还算上乘。

    若是那种人品卑劣,三观不正的人,刘季定会在半路上就将他们丢下。

    既然被刘季带回,他们最该感谢的,还是他们自己。

    在这末世之中,还能坚守本心,不沦为欲望的奴隶,就仍有被拯救的价值。

    刘季可以带领众人,在这末世的废墟之上重建秩序。

    但最为关键的前提是,那必须得是个真正的人。

    比如曙光基地的那些人,像马大龙之流,还有贺家姐弟那样的,在刘季眼中,根本不配被称为人!

    白振见刘季没有多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赶忙安排道:

    “棍子,二牛,你们快去给他们安排个住的地方吧,记得上午去请田叔给那位小兄弟瞧瞧伤。”

    村子里有不少家人一起变了丧尸,空出来的房子也有不少。

    田叔就是白振之前口中的那位老中医,今年已有七十余岁高龄。

    他是村子里的外来户。

    这位田叔,早年曾是个跟随师傅四处游历的行诊中医学徒。

    只是后来随着新世纪的到来,行医也需要行医资格证了。

    田叔与其师傅二人,宛如无证行医的“赤脚医生”,为此赔付了不少钱财。

    后来,田叔的师傅怒不可遏,竟撒手人寰。

    田叔妥善安葬师父后,便留在了当地。

    当初,田叔跟着师傅也来过白家村,这里的村民就很淳朴。

    这也是田叔最后定居会考虑这里的原因。

    如此一来,田叔便在白家村娶妻成家,就此扎根。

    白家村的人自然不会因田叔无证行医而告发他。

    就这样,田叔在白家村一待便是将近五十年。

    这五十年来,他为村里的人免费诊治了无数病症,还种植了不少药材。

    虽说不再行医,但做起中草药生意,反倒比行医获利更丰。

    而且有时也会给白家村的村民看一看小病。

    如今已七十多岁的田叔,身体硬朗得如同钢铁,丝毫看不出老态龙钟之相。

    若不瞧那满头银丝和脸上的褶皱,反倒似个四五十岁的壮年男子。

    然而,村里众人都心知肚明,田叔的医术堪称一绝,只是吃了文凭不高的亏。

    那个行医资格证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否则,仅凭其医术,去一些大医院当个坐诊的老中医大夫,亦是绰绰有余。

    待其他人都离开后,白振说道:

    “刘先生,咱们进屋谈?”

    刘季颔首示意,紧随白振身后。

    两人在白振办公的屋子里落座。

    此刻,滨城的夜晚已略带丝丝凉意,屋内可比室外温暖许多。

    白振搓了搓手,他的媳妇为二人端上一壶热水。

    他媳妇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看上去不像大多数农村妇人那般饱经沧桑。

    单从五官来看,年轻时想必也是个俊俏的村姑。

    刘季抿了口热水后说道:

    “村长,您就别叫我刘先生了,您年长于我,按辈分来说是长辈,直接唤我名字刘季即可。”

    “那好,我就倚老卖老一回,要不这样,萱娃子都叫我振叔,不然你也叫我振叔?”

    白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道,语气和姿态都放的很低。

    虽然他贵为村长,可在末世来临之前,这也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官职。

    况且在如今这般恶劣的环境下,什么才是至关重要的呢?

    答案自然是实力!

    刘季可是觉醒者啊,而白振他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姿态放低那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刘季那种手段,他可是见识过一些的。

    这才是聪明人的处世之道,面对有求于人的情况,绝不能仗着自己多活了几年就倚老卖老。

    刘季微微颔首,“行,萱姐都这么叫你,那我也跟着她这么叫便是。”

    “哈哈,甚好,那咱们就以叔侄相称。”

    白振笑得格外开心,“要不要喝点?”

    “酒吗?可以!”

    上一世,为了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酒这种东西他可从来都不敢喝。

    但酒这个东西,少喝一点,的确是放松精神的好东西。

    即便如此,还是被人给下了药。

    不过现在嘛,少喝一点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白振朝着屋外高声喊道:

    “娜娜呀,把我那瓶珍藏的佳酿拿来。”

    刚才村长媳妇过来给两人送来一壶热水后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村长的媳妇便拿来了一瓶白酒。

    刘季定睛一看,竟然是茅台。

    虽然他以前偶尔也会小酌几杯,但对于酒并没有什么深入的研究。

    白振给酒杯斟满后,还找来两碟花生米当作佐酒的小菜。

    两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

    “振叔,您没有孩子吗?我瞧着这里似乎只有您和婶子居住啊。”

    “有啊,我家小子你见过的呀!”

    “我见过了?”

    刘季一脸茫然,什么时候见过呢?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家那小子在站岗呢,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刘季这才恍然大悟,那三个站岗的村民中,除了二牛和棍叔,还有个看起来颇为瘦弱的年轻小伙。

    没想到那个就是白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