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朝着还要追杀同伴的战机开了火,战机这次学了聪明,应该是有了防备,子弹并没有击中飞机。其实普通的子弹很难追上飞机的身形,而且即使打中,威力也大打折扣,很难有效的击伤战机。
陈天已经杀红了眼,朝着向右滑翔的战机持续开火。谁知,又有一架战机直面钟楼而来,“哒哒哒哒”机炮朝着钟楼开了火,陈天目眦欲裂,已经无处躲闪,情急之下一咬牙。直接跳下钟楼,此时,钟楼距离地面有二十多米高,陈天用力一蹬,极速下坠的瞬间,抓住对面旅馆的广告牌,想要延缓下坠的速度。然而广告牌的灯柱已经年久失修,原本就并不牢固,在陈天这猛烈的冲击之下,剧烈摇晃,最后连接墙壁的螺钉摇摇欲坠,整个广告牌发出嘎吱嘎吱,尖锐刺耳的摩擦声。陈天见广告牌已经摇摇欲坠,一个挺身,放开抓住灯柱的双手,一鼓作气朝下边的简易阳台篷布蹦去,双手离开广告牌的瞬间,整个广告牌终于不堪重负,朝地面摔落而去。阳台的简易篷布离地面也有三米左右的高度,陈天从高空跳向篷布,自由落体的重量直接将篷布搭设的架子连同篷布整个折断摔下。只听见啪啦啪啦,架子狠狠摔在地面上,直接粉碎。陈天来不及做出更多作用,想要翻滚卸力更是不可能,只能尽量抬头保护自己的头部。这一摔之下,陈天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顿时天晕地转,陈天感觉自己好像被火车撞击,口鼻不住的往外渗血,半天无法动弹,杜明高岳在看到陈天跳下钟楼时,就急忙往这边赶了。
杜明刚想一把抱起地上蜷缩的队长,高岳一把制止了他的行为,大喊道“别碰他,现在不知道队长哪里受了伤,可能骨折或者伤到内脏,盲目动他只会造成二次伤害。”“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干看着么?”“先看看情况,让他缓缓。”两人只能焦急的看着队长,心中不住的祈求队长没事。连续缓了有两分钟,陈天才稍稍恢复了思维能力,刚才差点就报销在这了,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跳楼了,陈天胸口剧烈起伏,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使不上力气,一只脚也已经没了知觉。高岳见陈天醒了过来,能动弹了,这才上前缓缓扶起陈天坐在地上“队长,你怎么样?哪儿受伤了?”陈天长舒一口气“我没事,死不了,胳膊和脚应该是折了,具体伤的有多重就不知道了”陈天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疼的是一阵龇牙咧嘴。稍作休息,高岳杜明就扶着陈天走到房屋拐角的视野盲区里,三人也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连番的战斗和好几次险象环生的生死瞬间,众人早已经是筋疲力竭。就在这时,胸口的对讲机忽然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脉冲声,紧跟着便传来许彪的声音“你们在哪呢?我们过来了,张强经过医生救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执意要走,现在已经往这边赶了。”陈天揉着自己的脚踝,报了自己等人的位置,不一会,两伙人碰了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家纷纷席地而坐。吃着干粮喝些水,短暂的休整起来。
几人大致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韩露和张强对高岳的英勇赞叹不已,张强各种暗示高岳火神炮会不会太重,自己帮他那会儿,高岳斜眼瞅着张强,你小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回去再给你弄,现在嘛,想都别想。”张强脸上一阵尴尬,不给就不给,瞧你抠门那样。许彪笑着打断两人,张强,你也别羡慕,你的发展方向是飞行器,过不了多久,你的无人机升级后就可以携带武器弹药,那时候比自己手持火神炮可要带劲多了。”“真的吗?彪哥,”张强满脸小星星。
韩露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有什么行动打算么?”陈天无奈说道“港口的盟军士兵虽然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奈何远处海面上的驱逐舰战列舰巡洋舰太多了,冲上去就是送死,这要是火力稍微猛点儿那边战斗机就过来了,我们几个刚才都差点儿折在这了,幸亏运气好,也是捡了一条命。”许彪思考了一会“如果战况一直保持不变,咱们白天是没法进攻了,只能看德军的行动,或者再来个夜袭?”
就在小队商量之际,远处的天空中传来阵阵轰鸣声,声音绵延起伏,经久不断。小队众人不禁走到视野开阔处抬头查看,只见南面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黑点汇聚,黑点排成一个个人字形队列极速朝这边飞来。透过高倍望远镜,陈天看清了情况,是德军的飞机出动了。这么多战机,这是下了血本啊。盟军这边也不甘示弱,几十架战斗机也是再次挨个全部升空,组成阵列,向着德空军飞去。
两边的战机还没交手,“轰轰轰”几声沉闷的巨响,海面巨颤之下,两艘远海处的驱逐舰被鱼雷击中,船体被凿出几个数米大的窟窿,整个船体发生倾斜,看来已经没得救了。
原来,早就黎明前夕,古德里安将军的电话一刻不停的打往A集团军总参谋部内,电话详细说明了自己的困境,自己需要帝国出动更多的力量吃掉眼前的敌人,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一船一船的士兵带回本土。没过多久,海军总司令卡尔邓尼兹和空军总司令戈林都不再保留,出动了手里所有底牌。近千架bf-109战斗机和少部分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组成一张张遮天蔽日的大网,向着敦刻尔克这座小城进发。而海军这边,邓尼茨一时间只能将附近百多艘潜艇调集。他们在八点左右就形成对港口内的包围圈。战斗机靠近港口的同时,发动了对盟军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