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另外三个老人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樊彪死了？”
“我天！真是樊彪！那个悬赏金额300万的樊彪！”
“这货作恶多端，他不仅杀人抢劫，还猥亵幼女，传言他的战力深不可测。通缉令都发出去大半年了也没有聚能者抓得到他，没想到，竟然在今天被人给杀了？”
“带尸体来的那人是谁？”
最后这个问题是问云瑶的。
“我……我……”云瑶被问的一愣，那小叫花子叫啥名她还真不知道。
“不用问了。”西装老人一手抚须，淡淡说道，“看这尸体的死状，多半是高阶聚能者干的吧。”
“高阶聚能者？”秃顶老人疑惑道。
“就是近期诛杀了二十几个通缉犯的那个神秘高阶聚能者。他的撒诺卡是黑卡，没人知道他的姓名，也不清楚他的战力。只知道他非常强，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通缉犯，都是采用暴力的手段直接把头颅取下。”
“二十几个！是同一个人杀的吗？”
“从尸体痕迹上看，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等等，他既然已经来过二十几次了。云瑶，那你怎么会对他一无所知？”
“她不愿意透露身份，所以，我也不便问。”
“她的撒诺卡呢？刷不出身份？”
云瑶并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
“难道是……”秃顶老人震惊道。
“是黑卡。”云瑶点头。
“持有黑卡的高阶聚能者……根据撒诺公约规定，持黑卡者是20年前觉醒之战里去世的科学家后裔，不允许任何个人或机构随意打听或调查其身份。”
“我想，那人可能就是生活太无聊了，出来杀地心人玩耍的吧。”
云瑶又摇了摇头：“第一次见她时，我也以为是这样，但她卡里欠的一千万总不是假的。”
“一千万！？”
“不过，已经快还清了。”
“她还没走吧，把她留下。”秃顶老人眯起眼睛，“我对她有点兴趣。”
……
“恭喜你，今天这300万到账以后，你卡里欠的钱就已经全部还完了。而且，还剩余10多万。”云瑶罕见对白期月露出了笑脸。
“好的。”白期月云淡风轻，似乎这卡里的钱跟她毫无关系，殊不知，她费尽千辛万苦猎杀地心人还债，也只是为了有朝一日重新站回最初的。
她没有多作停留，转身就电梯口跑去。
“哎，等等！”云瑶连忙喊道。
白期月恍若未闻，人已经冲出十几米远，结果眼前人影一闪，一身黑衣的武警拦在了她的身前。
白期月收步未及，两人撞了个满怀，她直接被撞得倒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总算赶上了，你跑的也太快了，还有事没说完呢！”云瑶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啊？”白期月一脸疑惑。
“李老师请你去一趟宴会厅。”
“李老师是谁？我这……不适合去什么宴会厅吧。”白期月面有难色，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破烂犹豫不决。
“李老师就是李伽明。”云瑶凑近了白期月大声说道，心想李老师什么身份，这小叫花子还管什么行头，她不会不认识李伽明吧。
“云姐，我真不认识，我有事要走了。”白期月身形一动，人已在电梯口，云瑶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过去的，武警一愣，伸手就准备去掏镭射枪。
“住手！”云瑶挡住武警的枪口。
武警没想到云瑶竟然会以身堵枪口，他一愣神的功夫，枪直接被云瑶给夺了过去。
“小兔崽子！”云瑶朝白期月大声喊道。
白期月扭头看去，这憨大姐竟然把枪口指着她自己的太阳穴。
“你……”白期月呆住了。
云瑶不等白期月反应，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就按了下去。
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刻，大厅灯光突然闪了一下。
白期月趁机身形一动，已到云瑶身前，一巴掌把镭射枪拍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顺手就掴在了黑衣男人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响，黑衣男人应声而飞，在天上打了五六个旋才堪堪落地。
云瑶手中的镭射枪被白期月一掌拍到了地上，深深嵌入了地面，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孔洞。而枪口射出的极少量的激光，因为白期月的这一巴掌，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射在了大楼的钢化玻璃上，消失殆尽。
这一切动作看似复杂，其实只在瞬息之间。
因为灯光闪动的缘故，黑衣男的注意力都没在白期月身上，但云瑶却看得清楚。
再看白期月，早已回到了原地，依然保持着动手前的肢体姿势，连表情也如之前一般无二。
黑衣男人躺在地上捂着半边脸一脸懵逼，他狐疑的看了眼白期月，拿不准刚才出手的是不是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叫花子。
云瑶笑了笑，她早猜到了白期月绝非一般人，虽然以前屡次试探都没有结果，但这一次，总算是让她看出了一些端倪。
“云姐，我……”白期月心知，云瑶大概率是已经看出了她的战力。
云瑶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唉，我跟你去见那个「李老师」吧。你何必把我逼成这样……”
“我明白，如果你一心想走，再多人也拦不住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么久相处下来，我觉得你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你就不怕我不出手？”
“你会不出手么？”
“不会。”
云瑶突然笑了出来，发自内心的那种。
白期月看着云瑶的眼睛：“云姐，你看我的眼神跟我妈看我一样……”
“哈……我不介意收你这个干女儿。”云瑶似乎知道白期月接下来想说什么，立即打断了她。
其实白期月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她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了。
“以前克扣你的赏金，我帮你存下来了，现在就打给你，加上你卡里剩下的钱，应该有一百来万吧。”
她没有回应云瑶，神情复杂的愣在那里。
黑衣男人不合时宜的插嘴道：“云瑶，你们在说什么呢？”
他还在思考着刚才自己挨的那一巴掌是从哪冒出来的。
云瑶并没有理会这个脸肿了半边的大兄弟，上前牵住白期月的手就走。
留下黑衣男人一人独自凌乱：“云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