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陈海抓着郑雪的手使劲往怀里拉。
可出乎意料的是,任凭他如何使劲儿,那只手都纹丝不动,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似的。
陈海不由得心生疑惑:“奇怪,郑雪这小妮子的力气啥时候变得如此之大了?”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你……你……”
陈海瞪大双眼,望着眼前的叶尘,嘴唇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叶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嘲讽道:“陈局长,玩的挺花啊!”
陈海满脸惊愕,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叶尘回答,一个冰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带他来的。”
陈海猛地回过头去,只见孙洁正靠墙而立,眼神中充满了恨意,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陈海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就在这时,秦子轩推搡着郑雪走了出来。
郑雪一见到陈海,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飞身扑进了他的怀中,嘤嘤哭泣着说道:
“陈老师,他们欺负我,你快点叫人来把他们都杀掉。”
然而,此刻陈海虽然软玉温香在怀,却根本无暇享受,伸手将郑雪狠狠推开。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何才能逃脱这场危机。
郑雪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陈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道:“陈老师,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而陈海此刻根本顾不上理会郑雪的质问,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倒在保安室里的三名守卫惨状。
毫无疑问,能够轻易解决掉那些守卫,叶尘身边的那个男人必定是一名觉醒者。
面对目前的情况,陈海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陈海,张枫是你害死的?”叶尘紧紧盯着面前神色慌张的陈海,厉声质问道。
陈海额头上不断冒汗,身体微微颤抖着,紧张地回答道: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他实在是太胖了,跑起来慢吞吞的,自己就被那些丧尸给撵上了,这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站在陈海身后的孙洁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我可是亲眼看见了,分明就是你为了活命故意将张枫推倒的!”
“你胡说!”陈海猛地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孙洁。
紧接着,他又迅速转过头来,对着叶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道:
“叶尘同学,你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啊!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嘴里说出的话哪有半句能信的呀!”
“陈海,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孙洁气得浑身发抖,作势就要冲上去狠狠扇陈海几个耳光。
好在一旁的秦子轩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情绪激动的孙洁,将她拽到了旁边。
叶尘冷冷地看了一眼孙洁,然后转头继续逼问陈海:
“那好,既然如此,我再问问你,陈岚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陈岚”这个名字,陈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陈岚,陈岚她…… 她是自己心甘情愿这么做的,真的不能怪我啊!”
“放屁!”叶尘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箭步冲到陈海跟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
“陈老师那么善良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己愿意做出那种事!”
陈海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是孙洁!都是她蛊惑我的,真的不是我的主意啊!”
被秦子轩拽着的孙洁哭喊道:“陈海,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愤怒至极的叶尘飞起一脚,狠狠地将陈海踹飞出去,接着踩住了他的脖颈,厉声喝问:“说!陈岚到底在哪里?”
陈海被踩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她在刘明生家里。”
听到这话,叶尘稍稍挪开了脚,缓缓蹲下身子,凑近陈海的耳边再次追问:“刘明生的家在什么地方?”
陈海像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在……在山顶。不过那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守卫,你们肯定进不去的。”
叶尘听完后,拍了拍陈海的脸颊,语气冰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带我们进去吧。”
陈海却连连摇头,带着哭腔说道:“刘明生生性多疑,就算是我也很难保证能把你们带进去,求求你饶了我吧!”
叶尘听闻此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猛地站起身来,朝着陈海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同时恶狠狠地说道:
“哼,带不进去?那你就下去给张枫陪葬吧!”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对着陈海咬牙切齿的孙洁说道:
“你不是想让他死吗?去厨房拿把刀来,杀了他!”
孙洁听到这话后,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片刻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厨房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孙洁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菜刀,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那冰冷的刀刃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陈海瞥见孙洁手中那寒光闪闪的菜刀时,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要杀我!叶尘,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陈海惊恐万分地大声跪地求饶道。
他像一只丧家之犬般瘫软在地,再无半点白天趾高气昂的模样。
孙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那是积压已久的愤怒终于得以释放的快感。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菜刀,一步一步地向着陈海逼近过去,口中还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站在陈海身边的叶尘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去,这才发现陈海的裤裆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了,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格外显眼。
随着陈海身体的微微颤动,一摊黄色的液体正从他裤子下面缓缓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滩恶心的水渍。
叶尘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之色。
他随即松开了踩在陈海胸口上的脚,伸手拦住了正欲将菜刀砍向陈海的孙洁。
转头看向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的陈海,冷冷地问道:“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陈海一边不停地抽泣着,一边连连点头应道:
“能,能进去!明晚刘明生要在家里宴请军部的几位军官用餐,我负责准备烟酒食材,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进去。”
说罢,他抬起头来,用充满哀求的目光望着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