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卢凌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正是金吾卫大将军陆仝,他率领着一大批金吾卫来到了这里。
“来人!仔细清点尸体,不许遗漏任何一个地方!”
陆仝面色凝重,在下达命令后,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些还活着的人,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冷峻。
“还有,将所有活着的人带回去问话,苏无名和卢凌风则押往金吾狱!”
两人被金吾卫粗鲁地抓住,他们的身影在金吾卫的推搡下显得有些狼狈。
苏无名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于被带走没有什么反应,卢凌风就很激动,挣扎着大喊:“大将军!我们是来探案的,长安红茶一案的主谋元来已被我击毙了!为何拿我?”
陆仝没有回答,只是挥手让金吾卫赶紧把人带走。
长安县的捕手面对金吾卫也是敢怒不敢言,可费英俊就没那么多顾虑,他拦下来金吾卫的去路。
“你这什么大将军,苏无名和卢凌风为了探案呕心沥血,你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你们今日若是想带人走,还得过我这一关!”
陆仝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扫过费英俊,沉声道:“你又是何人?本将军行事,自有法度可依,今日之事非同小可,长安红茶一案牵涉甚广,本将军只是将苏无名与卢凌风二人暂时收押,以便进一步查证。此举,既是对案件负责,也是对他们二人安全的考量。””
费英俊只是冷笑,“说得倒是好听,我倒觉得你更像是那元来同伙,趁机对他们二人落进下石,栽赃陷害!”
陆仝的脸霎时被气得通红,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愤然出手,“竟敢胡言乱语坏我名声,今日饶你不得!”
陆仝身形一动,如同猛虎下山,拳风带起一阵凌厉的劲气,直逼费英俊面门。
费英俊反应很快,身形一闪,避开了这雷霆一击,同时反手回击,一拳打向陆仝腰间。
“大将军,若你心无鬼胎,何惧我几句直言?”
陆仝拉开距离,声音冷若冰霜,“市井之徒,竟敢与本将军动手,简直是目无王法!念你初犯,本将军不予计较,但再敢阻挠公务,休怪本将军无情!”
陆仝说罢,眼神凌厉地扫视四周,金吾卫们见状,纷纷上前,将费英俊团团围住,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周围的金吾卫见状,纷纷上前,将费英俊团团围住,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卢凌风见状,心急如焚,“大将军,请息怒!费大夫帮助过我很多次,绝非奸邪之辈!”
苏无名此时却显得格外平静,他轻轻拉了拉卢凌风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缓缓开口:“大将军,苏某自知此中必有误会。长安红茶一案,我等虽已斩杀主谋元来,但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我等愿与将军共谋此案,彻查到底,还长安一片清明。至于羁押之事,若真有需要,我等自当配合。”
陆仝闻言,神色稍缓,他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也罢,既然你们都为此人求情,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走!”
见费英俊还想上前阻拦,苏无名连忙制止,“费大夫,此间事了,你不必为我们担心,你还是先把裴小姐给送回去吧。”
卢凌风也很在意裴喜君的安危,“裴小姐的身体要紧,有劳费大夫你费心了。”
“这好吧。”费英俊虽有不甘,但见苏无名与卢凌风二人态度坚决且从容,加之考虑到裴喜君的安危,终究是点了点头。
没了费英俊拦路,陆仝很快就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回返长安城金吾卫大营。
其余众人在被盘问几句后,就可以离开了,费英俊也连同几个捕手抬着还在昏迷状态的裴喜君往裴府方向走。
不过苏无名和卢凌风就没那么走运了,他们被分别关押在金吾狱相邻的两间狭小牢房中。
牢狱的气氛压抑而沉闷,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冰冷的石壁,手铐和脚镣也让苏无名和卢凌风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卢凌风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摆脱困境。
而苏无名则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凝视着牢房的黑暗,心中思绪万千。
裴喜君被送回裴府后,很快清醒过来,她挣扎着起身,走出房间,发现不远处裴坚正在和费英俊聊天。
那两人也没意识到裴喜君的到来,只听裴坚一声叹息,“没想到那卢凌风就是喜君她日夜思念的萧郎,真是世事难料。”
费英俊喝了一口酒,也有些闷闷不乐,“案件都侦破了,卢凌风跟苏无名还是被关进了金吾狱,我看他们是凶多吉少,不死也脱层皮,还不如当时直接跟我杀出去呢!”
裴喜君闻言,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她强忍住泪水,悄然走近,耳边回响着父亲与费英俊的对话。
“父亲,卢凌风他……就是萧郎?他现在怎么了?”裴喜君的声音微微颤抖,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裴坚与费英俊同时转过身来,见是裴喜君,裴坚连忙上前几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喜君,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休息。”
“不,父亲,我要知道卢凌风的情况。”裴喜君倔强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坚定。
费英俊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她,“真正的明威将军萧伯昭早就已经战死西域,而你喜欢的人本就是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
裴喜君听后,眼眶泛红,“不行,我要去见卢凌风,亲自问清他事情的原委。”
裴坚连忙拉住女儿,摇了摇头,“金吾狱戒备森严,非一般人能入。不过,我可以去探探消息,你且安心在家等待。”
裴喜君挣脱了裴坚,坚定地说:“父亲,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他一面。”
裴坚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嘱咐道:“好吧,但你要小心行事,不可鲁莽。我这就去安排马车,陪你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