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表情有些神秘，“我是偷偷来的。”
“你在这儿，”张定安上下扫了眼裴音穿的衣服，“当服务员？”
“也不算是不叫服务员啦，”裴音被逗笑，“在炎阳的交流会期间，来这里帮忙的人都是期待能加入炎阳或者是认识武功高的人。我还是请了徐叔叔帮忙，才能混进来的。”
“徐叔叔？”张定安觉得耳熟。
“你认识的呀，拳馆的教练。”裴音吐吐舌头，朝四周看了看，“我很小就认识徐叔叔了，他和我爸爸……”
“诶诶诶，坐这儿干嘛呢？”刘越突然从后面绕过来，用手里的单子拍拍裴音，“那边B07的客人喊半天了，不知道过去啊！”
裴音朝刘越道歉，等他走后，她朝张定安眨眨眼，小声说：“我是来帮你的，回头再和你说。”
然后赶紧小跑朝前面跑了过去。
“嚯，”一旁被忽略了好一会儿的孙竞戳了戳张定安，“这位美女不会就是，杨增江说的那位有钱的大小姐吧？”
起身的张定安顺手拉起他，“走吧你，知道的多死得快。”
第二天晚上，张定安从拳馆回家，写完试卷在和电话里打瞌睡的杨增江讲题，讲着讲着杨增江注意力转到了其他地方，“诶张哥，上回我看裴音他们家那个照片墙上，还和现在的当红小花苏园合了影诶！”
“这有钱是真好，我要是和偶像合影了，直接把照片挂大门口！”
张定安听笑了，“你还在想人家家里的样子呐！”他翻答题册，“没事儿，以后张哥发达了，也给你拍一墙的照片，到时候你就挂墙上天天欣赏。”
杨增江听了倒是激动，只是一想起明天一模成绩该出来了，顿时泄气，“一模真难呐张哥，要是你给我补习能提高个二三十分，我都笑掉大牙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张定安正在看才写的物理卷子，回过神的脑海里突然滑过裴音家的照片墙。
照片……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啥？”
【去看看就知道了。】
杨增江和系统同时回他的话。
张定安猛地回忆起，炎阳会大堂的一堵墙上，也是挂了满满当当的照片。没记错的话，最右边的一张照片，好像有些奇怪。
他一拍桌站起来，一丝声响，桌面又裂得深了点。
“老杨！老杨，你先等等，”张定安喊他，“我这会儿有点急事，待会儿晚点再联系你。”
他穿上外套就迅速跑出了门，一路飞奔又来了炎阳会大门口。熟悉的打开门就下了楼，晚上这时候大堂的人还是和白天的人数不相上下，不过安静了些。一旁有人在略试拳脚，也有因为来的先后顺序在桌子旁边吵起来的。
见刘越在另一边找人，张定安迅速跑到上午看见的照片墙面前，沿着墙边一路走到了最右侧。
和他等高位置上的照片倒是没什么异常，不过他一抬头，发现右上角一张落了灰的照片里，有两个人在中间位置却被剪掉了头，看不不出来是谁。
从穿着和背景，也让张定安毫无头绪。
“系统，你认得这两个人吗？”
【单从这张照片上来看，看不出来什么。】
“所有的照片都擦拭得干净，唯独这张没人管还被放到角落，划掉了人脸。”
【注意，背后来人了。】
张定安调整了下站立姿势，作势要往前走。身后的人走近，开口一股熟悉感，“张小爷？你一直都没走吗？下午看见桌上没人了，还以为你和朋友先走了。”
他转头，看见刘越抱着一沓资料，朝他笑眯眯的开口。
“别这么叫我，怪······恶心的，”张定安有些嫌弃，若无其事的指了指座位，“回去发现东西忘拿了，才回来找。”
“是是是，那找到了吗？”
张定安点头，抬脚准备向前走，又收了回来，挑眉问刘越：“我刚才看见这一墙全是照片，每张人几乎都不一样，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刘越抬起眼睛从左往右扫了一遍，“都是炎阳会历任会长的照片，有的是比武结束之后立刻照的，有的是，”他凑近张定安，小声开口：“在国外照的。”
“那为什么那张照片全是灰，还剪掉了人脸部分？”张定安大手一抬，就指向角落里的照片。
“诶哟！张小爷你小心被人家看见！”刘越挤眉弄眼，眼疾手快的给张定安手按下来，“这，这知道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儿，上头最忌讳这些了，别被人家眼线看见，找你麻烦！”
张定安背过手一笑，没再计较恶心的称呼，弯了弯腰，也凑近刘越，“刘理事挺关心我啊，那你悄悄告诉我呗，我难不成还能去到处宣传啊！”
刘越拍拍自己的脸，嘴撇得像鲢鱼，“我怎么好乱八卦这些事，你别难为我了，我给你拿点儿吃的送你出去？”
张定安假动作装作要伸手把照片取下来，“那我就自己看了。”
“欸欸欸!”刘越急得跳起来，一把将张定安扯到隐蔽处，盯着他叹口气，“行，告诉你，你可别乱说啊！”他左看右看没人，“那是上上届的会长和副会长。那会儿炎阳在国外风头正盛，当时的会长他想把炎阳会和自己的资产合并了，副会长就帮着解决老成员，从内部掏空来占为己有。那年内部乱得，”刘越闭上眼摇头，“我都差点以为炎阳会要没了。”
“那照片扔了不就得了，还放着干嘛？”
“哟，那照片上有十八个人呢，好几个现在已经没了，算是最后一张照片，扔了可惜，会长就把他留下来了。”
“那个会长叫什么名字？”张定安话一出口，感觉心跳的剧烈，右眼皮突然就跳了一下。
“那个？”刘越像做贼一样，手放嘴边，“风云人物，说不定你都听说过，”
“现在是裴氏集团老板，裴齐云。”
张定安感觉血液像在倒流，前些日子的事情不断闪现在他脑海中，他隔了好几秒，又问：“那副会长呢？”
“好像叫徐什么来着？徐三，对对对，徐三，现在不知道还活着没。”刘越摆手，把手里的资料掂了掂，“不说了不说了，别被上边听见以为我呆够了，”他把资料抬起给还没缓过神的张定安看，“这些都是加进来混个时间的，和你们这些有特殊邀请函的可不一样。”
他拉了拉张定安的袖子，“走吧，我带你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以后你要来，就从那里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