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音乐轻快而舒缓，仿佛天籁。
两个年轻人喝着咖啡，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叫李菲儿。”李菲儿率先打破僵局。
“叶灰，灰色的灰，有时候别人也叫我渣渣灰。”
“渣渣灰！大明星来着喔，挺特别的。”
“普普通通，普普通通。”
叶灰平时骚话连篇，遇到漂亮的女孩子后发挥有些失常。
“你师父让我来跟你相亲，你不会太为难吧？”李菲儿继续展开话题，“他可是极力向我推荐你的哦。”
“嗯，我师父这个人做事比较严谨的，以前从来没有给我介绍过相亲对象。可能他觉得我们真的比较合适，所以才把我们撮合在一起。”叶灰感觉自己稍微有点放开了。
“那你觉得合适吗？”李菲儿问的很直接。
合适，相当合适，如果可以我想马上确定关系……叶灰抿了一口咖啡，“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再相互了解一下，比如年龄、身高、体重、爱好等等。”
“我对你的年龄、身高、体重都很满意。”李菲儿嘿嘿一笑，说道：“我只想确认一点？”
“哪点？”
“你师父说你是处男，是真的吗？”李菲儿认真地看着叶灰，眼神中透着对真理的渴望。
“这个……”叶灰脸色微微泛红，有些举棋不定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看怎么定义。”
“还能介于是和不是之间吗？”李菲儿不解。
“只能说，不够纯粹吧。”叶灰看了看自己端着咖啡的左手，总觉得兹事体大，不敢信口雌黄。
“……”李菲儿低估了叶灰的诚实，“这些年你辛苦了。”
“你呢？”
“我什么？”李菲儿螓首低垂。
“以前有没有感情经历？”
“暂时还没有。”李菲儿稍稍舒了口气。
“那挺好。”叶灰不想将这个沉重的话题继续下去了，“我师父说你是凿空人？”
“是的，这个身份是我爸爸传给我的。”
“凿空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凿空，最早出自《史记·大宛列传》，‘然张骞凿空，其后使往者皆称博望侯。’凿是开的意思，空是通的意思，凿空人大概意思是开通道路、开辟空间的先驱吧。”
“姐姐真厉害！”叶灰竖起大拇指。
正好有很多问题没处咨询，趁着相亲可以问个明白。
“你师父没跟你说过这个吗？”
“那老头孤僻的很，不过他说他死后会把凿空人的玉牌传给我。”叶灰信口开河，“所以我想提前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其实我懂的也不多，上次差点还闯祸了。”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凿空人？”
“不清楚，听我爸说，凿空人万里挑一。”
“那也不少了，全世界有100亿人口，如果每一万有一个的话，那也有100万了。”
“差不多的样子。”
“你知道有多少个秘境吗？”
“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
“那你去过几个？”
“我只去过两个，一个是海龟岛，还有一个是吞金森林。”
“吞金森林？”
“嗯啊，不过那个地方太无聊。我爸说新手凿空人第一年只能去那里试炼。那鬼地方太无聊了，有一种野兽，长得像猪一样，名叫火眼吞金兽。我爸非让我去抓它，但我去了好几次，连个鬼影都没有找到。后来我就偷偷去了海龟岛，那地方是真刺激！”
原来姐姐喜欢刺激……叶灰还是对吞金森林更感兴趣，“火眼吞金兽是种什么东西，它喜欢吞精……”
“是啊，是啊！听说它最喜欢吞食金矿，然后体内会凝炼出一种名叫‘精金’的东西，非常宝贵，价格是黄金贵的一百倍。”
“精金又是什么？”叶灰表示十分震惊。
“精金是一种极为稀有的金属，淬炼刀剑的时候加一点点，就可以让刀剑变得无坚不摧。”
“这东西还怪好的嘞。”
“当然，不过太难找了。火眼吞金兽非常狡猾，比野猪还精。”
“那怎么才能去吞金森林？”
“扬州九华山，整座山脉就是一个阵纹，凿空人在那里催动秘境钥匙就能进去。”
“九华山！好地方。”叶灰闻言一喜，终于问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想去吗？”
“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玩一玩。”
“你要真去的话，我提前跟你说几个注意事项，那个秘境有点诡异，好像有什么强大的生灵在俯视着，只允许一些新手进去。跟海龟岛一样，如果有太强的能量波动就会被镇压。所以千万不能带枪，带些弓箭是可以的，很多人都会带一些复合弓。”
“谢谢，还有呢？”
“要小心火眼吞金兽，它喜欢吃金子，千万不能佩戴金饰，如果被它们发现的话，会成群结队攻击你。”
“最最重要的一点，千万不要去东边，东边有一座废弃的遗址，进去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
“听起来有些离奇。”叶灰有些跃跃欲试了，感谢你分享这么多，“我请你吃午饭吧，吃完再去看电影，怎么样？”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看电影。”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爱情还是动作？”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李菲儿嘿嘿笑道，白晳的脸上仿佛盛开着花朵。
这让叶灰微微有些失神，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姐，你觉得我们这次相亲算不算圆满成功？”
“我觉得还算成功。”李菲儿点点头。
“那我就单方面把我们的关系定下来了。”叶灰鼓起勇气说道。
“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啊，你想什么呢？”
“讨厌！”李菲儿嗔骂道。
“如果你嫌弃我矮、丑、穷的话，直说哦。我是大心脏，承受的起。”叶灰拍了拍胸脯。
“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李菲儿放下咖啡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叶灰喝了一大口咖啡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感觉自己快要到被拒绝的边缘了。
“重要的是，你是纯情小C男一枚。”
“噗！”
一口咖啡喷得满桌都是。
“姐，你真的喜欢这个……”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啦。”李菲儿收敛笑容，认真地说道：“最重要的是，你是你师父的徒弟，而你师父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包办婚姻……但我喜欢被包办的感觉。
“我觉得我们可以根据你师父的意思先确定情侣关系，然后再慢慢谈恋爱。”
还能这么玩……叶灰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我非常同意，姐，那我可以先亲你一下吗？”
“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先牵个手总可以吧。”
“也行，但只能用你的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