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饕的脸色已经变得狰狞,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挫败。
“吼!”
他愤怒地咆哮一声,调动全身的内力,双手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拍向叶灰。
这一掌,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劲力。
掌风呼啸,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内力牵引,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旋风。
“老匹夫,想跟我拼内力!”
叶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虽然对自己的童子真元功很有信心,但也不敢托大。
他深吸一口气,稳稳地站定,双掌迎了上去。
这一刻,已经避无可避了。
两股强大的内力在空中激烈地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周围的气流被这股力量搅得翻天覆地,破碎的大理石飞射四溅。
宾客们无不屏息凝视。
几个胆小的飞快地退避三舍,生怕被这股强大的内力波及。
老饕的脸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拼尽了全力。
而叶灰则依然保持着冷静和坚定,他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与老饕的力量进行着激烈的对抗。
童子真元功,不愧是可以比肩仙法的存在!
老饕的内劲虽强,但在童子真元功面前就像只倔强的山羊。
几个呼吸之间,叶灰逐渐占据了上风。
老饕的力量开始减弱,而叶灰的内力却是源源不绝。
真元显然是更高维度的存在,是化为实质的内力和真气。
一个是打火机内流动的液体,一个是打火机喷出来的气体。
虽然同出一源,但岂可同日而语。
老饕不甘心,调动全身内力掀起最后一次反扑。
澎湃的内力犹如狂暴的洪水,试图将叶灰吞噬。
强弩之末!
叶灰气定神闲,体内真元如同深不见底的汪洋,平静而深邃,无论老饕的内力如何汹涌,都能被他巧妙地化解。
“结束了!”
叶灰长舒一口气,决定给这场闹剧一个终结。
深吸一口气,叶灰调动全身真元,内力如洪水般汹涌澎湃,透过双掌,疯狂直冲向老饕。
这股力量纯正无匹,犹如湍急的长江洪流,瞬间将老饕淹没。
老饕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侵入体内,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脸上的狰狞表情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惊恐。
在叶灰的真元冲击下,老饕的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突然,他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吐出水来,仿佛要把体内的所有东西都倾吐出来。
水吐完之后,是几声干呕。
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口鲜红的血液。
旁观者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看着老饕在叶灰的内力冲击下痛苦挣扎,无不露出惊骇之色。
“跪!”
叶灰大喝一声,左手负于身后,右手直抵老饕天门,宛如天神一般!
“跪我如跪佛!”
话音未绝。只见老饕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形开始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无力,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全身的肌肉逐渐瘫软。
原本雄壮的身躯,此刻却像是一摊乱泥,再次成为了一个肥大的胖子。
老饕连连求饶,声音颤抖而虚弱:“求……求你,饶了我……我认输……”
小饕见状也跪了下来,对着叶灰连连磕头,“求求您放过我师父……”
全场死寂。
这场对决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因为老饕在江湖上的威名赫赫,极少有人敢与之抗衡,更不用说将他击败了。
李振霄站在人群中,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他对老饕一直充满了恐惧,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难以置信。他一动不动,仿佛在努力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结果。
叶京展和他的儿子也在现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着实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李菲儿站在一旁,表情复杂,但她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
众宾客在震惊之余,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叶灰,开始窃窃私语。
叶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饕,眼神中现出了一丝杀意。
他知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岂能随便杀人。
最关键的是,他根本没有杀过人。
杀只鸡都不敢,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下得去手。
雷万春似乎看出了叶灰的犹豫:“不要放过他,否则就是放虎归山,一定会招来反噬!”
“那交给你吧。”叶灰摊了摊手,他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手上沾血。
雷万春十分果断,踏出几个大步,一拳轰在老饕背后的脊柱上。
老饕口中再次喷出一口大血,瞬间七窍流血,模样十分可怖。
雷万春收起拳劲,说道:“我已经废了他的武功,从此以后,相信他再也不能为恶了。”
叶灰不置可否,总觉得有些过了。
也许雷万春做的对,是自己太心慈手软了吧。
叶家走出几个子弟,将老饕师徒二人丢出了门外。
小饕含泪背起师父。
师徒二人落寞离开。
本来是想着晚上能有一场洞房花烛,没想到落个这样的下场。
不禁令人唏嘘。
宾客渐渐散去。
叶灰意兴阑珊,也决定打车回去。
李振霄和雷万春再三挽留。
叶灰只能坐下,又吃了一顿夜霄。
这顿夜霄只有四个人,分别是李振霄、雷万春、叶京展还有叶灰。
李振霄取出一瓶五十年的陈年老酿。
李菲儿在边上倒酒。
几个老狐狸边喝边恭维,马屁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酒过三巡。
叶京展开始试探叶灰的底细,“叶灰小友姓叶,我也姓叶,想来我们应该有些渊源。”
“绝对没有渊源。”叶灰闭着眼睛一口否认。
“不知小友祖籍是哪里?我让人查一查族谱,或许五百年前是一家。”叶京展哈哈笑道。
“呵呵,我这种山野小县来的小门小户怎么敢高攀京州叶家。”叶灰提杯闷了一口,有点辣喉咙。
叶京展有些尴尬,心道:这孩子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
“小友说笑了,英雄不问出处。”雷万春接过话,问道:“不知小友,不对,应该叫叶宗师,出自何门何派?”
叶灰早知道他们会这么问,正了正衣襟,说道:“我的师承菲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师父是昆仑散人,是个散修,无门无派。”
“昆仑散人?”
三人面面相觑,表示都没有听过。
叶灰懒得理他们,喝了两杯,假装自己醉了。
李振霄吩咐李菲儿把叶灰扶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