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姜凝月微笑着回应着刘局。
现场的众人对于这一幕充满了不解，一个宣传部副部长、广电局局长，为什么主动和一个小记者打招呼？
看上她了？
表情也不对啊。
此时此刻，刘局的表情不仅没有淫邪，甚至非常干净。林晨曦他都敢打量几眼，但是姜凝月他甚至目不斜视，眼神中甚至有几分尊重。
旁人不知道，但是林晨曦知道原因。
“刘局，咱们先去包厢里。”
“好好好。”
几人走进包房里，分座位的时候，钱主任开口道：“小姜，你坐到刘局旁边，给刘局倒酒。”
说出这句话的钱主任，自认为自己是好意。毕竟，能够和宣传部副部长、省广电局局长搭上关系，多是一件美事啊！对于以后的仕途也是有好处的。
但是姜凝月的脸色有些难看。
另一位当事人刘局更是表情一紧，连忙摆手道：“诶，钱主任！我又不是行动不便，酒还是可以自己倒的嘛！”
说着，刘局招呼道：“大家随便坐、随便坐。”
酒桌上怎么坐还是有讲究的，主座自然是刘局，还有主陪、副陪，姜凝月对此没有研究，不管对不对，她就坐在林晨曦的旁边。
几人对此也没有太大意见，刚才已经看出来，这位小姜记者似乎有些不简单。
钱宏则有些疑惑，开口问道：“刘局，你和小姜认识？”
刘局笑着点头，“姜记者嘛！整个海州谁不认识啊！”
钱宏知道刘局这是不想和自己说实情，也没有多问，众人就开始吃菜、喝酒。
姜凝月在酒桌上一直淡化自己的存在，也没有人自讨没趣敢开姜凝月的玩笑。
林晨曦则显得长袖善舞，一些阿谀奉承的话随口就来。
姜凝月看到这一幕有些感慨，原本以为林晨曦凭借父辈余荫，可以站着赚钱。但是没想到，林晨曦也没有那么容易。
除了刚开始的小插曲，让姜凝月稍微有些不愉快，最后这一场酒还是非常和谐的。
众人离开的时候，林晨曦热情的挨个送行，她的跟班也往车上搬‘土特产’。
所有人离开后，周围立刻安静了起来。
林晨曦松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姜凝月，“土特产还多了两箱，一会搬你车上去。”
姜凝月直接拒绝，“不要。”
林晨曦点了点头，也没强求，“行吧。这一次也就是你在，不然那个刘局长，平日里没有那么好说话。”
姜凝月有些不解，“他知道我和燕姐的关系？”
“应该是吧。”
林晨曦点头，“不然他不可能那么态度。”
“我们台的那个钱主任，脑袋跟被驴踢了似得。”
林晨曦是系统‘钦定’的‘人脉’，所以姜凝月才能坦然心中的想法，“还让我给人倒酒去。”
“哈哈哈。”
林晨曦拍了拍姜凝月的胳膊，“这不正常吗？你看刚才喝酒的时候，那群人一个个不仅敬酒，还变着花说吉祥话，不然刘局还不喝，这才是常态。”
“算了吧，这种场合以后还是别喊我了。”
姜凝月坦言道，“我待着不自在。”
“那是因为你不是领导。”林晨曦笑着说道，“如果你是领导，身边的阿谀奉承都是对你的时候，你就喜欢了。好了，咱俩吃点夜宵去，刚才光喝酒了，东西都没吃多少。”
让司机开着车，林晨曦靠在座椅上，姜凝月好奇道：“你也要参与酒局吗？我原本以为，你们富二代只要玩就可以了。”
“一些小领导，底下人去打点就可以了。但是，这种厅局级，我如果不来，那就是得罪他了。”
“哦。”
姜凝月听后点了点头，“真是麻烦啊。”
“吃什么去？”
林晨曦歪头看向姜凝月，“你有想吃的吗？”
姜凝月看向窗外，指着不远处一家烧烤店道：“这个吧，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来这儿吃过，还不错。”
“好，就吃烧烤。”
就这样，宾利车停到了店门口。现在不是夏天，烧烤店里人不多，老板疑惑地看向二人，开车来吃烧烤的见过，开宾利的还是第一次见。
另一边，刘局离开之后，车内的同事问道：“领导，这部剧咱们要一路绿灯吗？”
“再说吧。”
刘局虽然表面喝了不少酒，但是心里还是很清醒的，他对于姜凝月的身份还是有疑虑的。和李春燕的普通关系，不值得他专门去讨好，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周一听我电话吧。”
周一，刘局趁着和李春燕汇报工作的时候，闲聊似得、不经意间提起了姜凝月的事情。
“领导，前几天姜凝月记者还参与制作了一款电视剧，她写了一个剧本，我看了看内容很不错。”
“小月还会写剧本呢？”李春燕自然知道刘局这么问的真正意图，她微笑着说道：“老刘，你们广电局公事公办就行了，不要因为我和她的关系，搞什么特权。”
“明白明白。”刘局连忙笑着点头。
虽然李春燕嘴上说的不要搞什么特权，但是刘局听明白了里面的含义。
如果说之前偶然听见姜凝月称呼李春燕为‘姐’，刘局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但是李春燕这一次的默认，更是确定了刘局心中的想法。
如果说李春燕是一个五六十岁的领导，那么刘局绝对不会这么挖空心思，毕竟对方没几年就会退休了。
但是李春燕不同，她才四十多岁，年富力强。两三年之后就会入常，现在不讨好，以后就更难讨好了。
离开李春燕的办公室后，刘局长立刻拨通了电话，“《开端》剧组的审批程序走完了吗？还没弄完？你们就是这么为企业服务的吗？加快进度！”
林晨曦晚上的时候给姜凝月打来了电话，一副夸张的语调道：“小月你知道吗？咱们上午提交的‘电视剧题材立项申请’吗？”
“啊。”姜凝月疑惑不解，“怎么了？”
“省广电局那边已经通过了，就等下个月1号送审总局了。”
“所以呢？”姜凝月不明白其中的流程，所以不明白上午提交，下午就通过代表着什么。
但是林晨曦却喋喋不休道，“省广电局也没有那么好说话，申个十天半个月然后让你改个小错，都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