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顾梦没有离开，而是和姜凝月同榻而眠。林晨曦却回家了，次日，林晨曦再次到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两个袋子。
“送你的礼物。”
“什么东西。”
姜凝月好奇地拿出礼物，两个袋子都是手表。打开第一个，姜凝月看了眼标志，
“卡地亚？”
“对。”林晨曦笑了笑，“另一个呢？”
“这个不认识。”姜凝月实话实说，她认识卡地亚，也是因为有同事戴卡地亚的蓝气球而已。
“这个是积家的约会系列。”林晨曦笑着说道，“你要到山南省了，我不得给你买几块拿的出去的手表啊？”
姜凝月一脸抵触，“这不太好吧。”
“都不贵。”
林晨曦随口说道，“这块才十几万。我也不傻，不会给你买几十万的手表。”
“那行吧。”
姜凝月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把钱转给你。”
“……”林晨曦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给你买两块手表，你还得给我钱？”
“不然算受贿啊！”
姜凝月笑眯眯地给林晨曦转了30万过去，她显然不缺这点钱。但是，姜凝月还是小心为上。
之后，姜凝月又收拾了一顿，随身除了带了一些贴身的衣物和笔记本电脑外，剩下的东西要么邮寄过去，要么到那里再买。
去之前，姜凝月也和家里提了一嘴，家里人都非常高兴，与姜凝月略带伤感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
——
2019年8月30日，星期五。
海宁国际机场，李春燕带队、对口帮扶办公室、东西部协作促进会以及这一次交流协作的干部，都已经到机场了。
来到机场之后，还有专门的欢送仪式。姜凝月也抱着一捧花和众人一起微笑合影。
飞机上，姜凝月坐在了李春燕的身边，随着飞机起飞，姜凝月悠悠的叹了口气。
李春燕微笑着问道：“小月，你家不就是山南省的吗？”
“是啊。”
姜凝月微微点头，“我这也算回家了。”
李春燕拍了拍姜凝月的手，什么都没说。
飞机降落在山南省的省会——川泉市。
海州省这边是李春燕带队，山南省为了表达礼貌，省委副书记张延专门来到机场迎接。
众人坐着中巴车前往了山南省的山南一号假日酒店，这个酒店是山南省建投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相当于山南省省委、省政府的‘招待所’。
在酒店的宴会大厅内，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见面会、欢迎会。
结束之后，便在这里直接开席了。
李春燕等人自然不能在大厅里吃，他们去了专门的包厢。按理说，姜凝月这个级别还不够。但是，冯欣还是把姜凝月也喊了过去。
包厢内，张延书记笑眯眯地看向姜凝月，“小姜同志，我可把你盼回来了。”
“诚惶诚恐。”
姜凝月连忙谦虚道，“之后这两年，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期待。”
张延笑着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姜凝月就是闷头吃，装自己不存在。
不过，他们经常有一搭没一搭的提到自己，让姜凝月这顿饭吃的也不舒心。
吃完饭之后，众人来到会议室闲谈。
说是闲谈，但也是山南省与海州省双方的一次交流。对于那些援建干部怎么任用，双方都要有一定的共识。
在来之前，很多人的职务就已经定下了，大多数援建的党员、干部去的地方都是一些贫困县。毕竟，人家邀请你来不是享福的。
不过针对姜凝月的安排还没有确定，原因很简单，一方面姜凝月是张延邀请来的，怎么安排还要听张延的意思。另一方面，姜凝月的水平如果放到贫困县里，当个贫困县的电视台台长，的确有些大材小用。
张延书记笑着开口道：“来我们山南省的领导干部，我们一般都是提半级。为什么提半级呢？一方面，体现咱们山南省的优待。对吧？人家来咱们这儿了，不能是简单的扛麻袋、干苦力。另一方面呢，提半级才能更好的指导工作，传播先进经验。
但是，能不能提一级呢？我觉得也是可以的。像之前海州省水务局的一名科员，原本被分配到大河县当副局长，副科级。但是因为他工作能力出众，勇担当、敢作为。所以，在短短半年之后，就直接成为了局长。这就相当于提了一级。
我个人觉得，小姜同志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提一级也是没问题的。当然了，这是我的个人意见，大家都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嘛。”
张延都开口了，谁能有反对意见呢？
这里所谓的提半级、提一级。只是提职位、提待遇，实际上，姜凝月的编制还是在海州省。所以，别说提一级了，就算提成副部级，回到海州省之后，姜凝月还是个副科。
李春燕微笑着点头道：“张书记说的非常有道理，小月，你可不要辜负张书记的期望啊！”
姜凝月经过短暂的惊讶，立刻起身道：“多谢张书记的认可，我一定努力工作。”
山南省、海州省的领导都开口了，谁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前两天和年思思她们喝酒的时候还闲聊呢，没想到自己落地第一天，副科变副处。
在场的其余人都偷瞄着姜凝月，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闲谈结束后，众人直接在一号酒店住下了。服务员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偷偷给姜凝月换了一个河景套房。
上楼的时候，李春燕笑着打量姜凝月，调侃道：“小月，你现在是副处级领导了，不能一天到晚就是牛仔裤、白T恤了。这样吧，明天让冯欣带你一起买衣服去。”
“买衣服？”姜凝月想了想说道，“我带了好多衣服呢。西装也带了。”
“多买几套吧。”李春燕笑着劝道，“让冯欣陪你去。”
姜凝月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了。
次日，姜凝月和冯欣两个人在附近的商场逛了起来，主要选择的就是女性的职业装。
冯欣常年在办公室，接触的领导不计其数，怎么穿不夸张，怎么穿得体，她最有心得。
在冯欣的带领下，姜凝月的‘衣品’被迫进行了大变形。
山南省和海州的气候还不一样，海州沿海，气温要比山南省低上几度。所以，现在山南省的气温非常高。
在姜凝月的认可下，买了一大堆的西服裤、以及淡青色、蓝色、条纹等颜色的衬衣。
至于为什么不选白色，因为哪怕白色的确有几分透。
“要不要买几双高跟鞋？”
冯欣笑眯眯地说道：“我还没见你穿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