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姐，我相信你，加油！”余小慧给苏清妍鼓劲儿。
苏清妍沉下心来，做了几个深呼吸。
接着拨通了江阳的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声。
江阳没接。
但苏清妍知道，江阳给她留口子了。
要是江阳真的不想听她的电话，肯定会把她的新号拉黑！
苏清妍继续拨打。
还是没接。
再打。
她也感觉，自己可能有些纠缠了！
但是，哪怕有一丁点儿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她怕自己一放手，江阳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
五分钟后，江阳终于接电话了。
“江阳，是我。”苏清妍急切地说。
“嗯。”江阳敷衍地哼了一声。
苏清妍吸了口气，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你给我的歌，我不会唱的！江阳，你知道我的性格，不符合我心意的歌，我都不会唱，再好也不唱。”
“哦。”江阳语气还是淡淡的。
苏清妍没有理会江阳故意展示的冷漠。
“江阳，我已经协调好了，这首歌，我要卖给乐坛老牌天后珊姐，我拿你金牌音乐人的身份去谈，她同意给100万版权费和30的分成。你知道，以她的人气和销量，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
江阳沉默。
他知道这个价格不错。
在蓝星，有名气的音乐人，向歌手出售作品的版权，咖位越低，给的版权费越高，因为歌手销量低，分成拿得少。
向一线和超一线出售歌曲，版权费低，因为他们一首歌的销量以千万计，光是分成都够躺平吃一辈子。
而且，像沈绮珊这种级别的天后，不是普通音乐人能接触到的。
如果不看苏清妍的面子，江阳自己去找沈绮珊，还是会吃闭门羹。
可是，这些是江阳真正想要的吗？
江阳声音还是无悲无喜，语调似乎有几分阴阳怪气。
“苏小姐，那我真是谢谢你了。你现在是我的榜一，还利用自己的人脉帮我卖歌，帮我的实在太多，我该怎么谢你好呢？”
苏清妍感觉江阳的话，在她心上扎了一刀。
他们曾经是那么亲密的伙伴。
现在，江阳说话总是故意疏离，还动不动就夹枪带棒的。
苏清妍无奈地问：“江阳，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江阳嘲讽：“没必要，苏小姐说了，在商言商！”
苏清妍感觉回旋镖也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她没有生气，语气还是像刚才一样柔和。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江阳，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有新歌要卖，直接联系我，我一定跟你谈个好价钱。如果你想通过渠道发行新歌，也可以交给我，我们公司有专业的团队去运作，不用太辛苦。”
江阳没有回答。
他默默挂断了电话。
苏清妍盯着慢慢熄灭的屏幕，表情复杂。
“清妍姐……”余小慧试图安慰苏清妍。
江阳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她呀！
她不知道苏清妍能不能承受这样的难堪。
但是，苏清妍比她想象中要坚强！
苏清妍打开了凌霜华发给她的资料，开始认真研究。
“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应该先抓住他的胃！”
“想要让一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要学会聆听他的心声！”
苏清妍越看越奇怪。
那感觉就像看余小慧表演一样！
“你们的信息是不是应该迭代了？”苏清妍问。
余小慧：“什么？”
苏清妍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怎么感觉这些内容是我读书时候流行的？起码也是10年前的吧？”
“呃……”余小慧无话可说。
她很想告诉苏清妍，如果她和凌姐真的懂爱情，她们早就亲自实践了！
苏清妍抿紧薄唇，认真思索。
末了。
她说：“小慧，我现在叫个厨子过来，我要学习做菜！你来帮我打下手，顺便帮我尝尝味道！”
余小慧：“！!”
——搞半天，你还是想先抓住男人的胃！
——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能不能先别出发？
——清妍姐，不要亲自下毒，我还想多活几年！
……
江阳挂断电话，坐在窗前发了一会儿呆。
他搞不清楚苏清妍到底想怎样。
她从来就不是个会主动关心别人的女人！
可是现在，她一天几个电话来缠他！
江阳懒得去猜了。
或许，只是他走了，苏清妍公司没有好的音乐人，才想着叫他回去。
江阳这才发现，跟苏清妍结婚的那三年，两人很少有敞开心扉的交流。
好像一直都是谈工作，偶尔谈生活。
他也不清楚苏清妍怎么想的，就像苏清妍根本不了解他一样！
假如时间倒流，或者他应该试着跟她多些沟通……
江阳中断了思绪。
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看了看日程。
明天是去医院复查的时间。
江阳吃了药，提前睡下。
……
隔天。
江阳没有带吉他，举着手机边走边播。
他现在已经红了，斗音上有了一百多万粉丝。
看他开播，直播间人气迅速聚集。
【我江哥真是一如既往的帅！】
【怼脸拍也这么好看，江阳牛逼！】
【论颜值我与江阳不相上下，论唱功，还是洗澡时的我更胜一筹！】
【江大，今天去哪里直播呀，有没有新歌听？】
江阳笑了，“哪那么多新歌？好歹让我缓两天！”
【缓什么？给我唱，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你水了两天直播，今天不会又水吧？】
江阳点点头：“这位网友，你说对了，我愿称你为预言家！”
【卧槽！】
【6！】
【水直播我见多了，水得这样心安理得、理直气壮，还是头一次见！】
其实，江阳今天来医院，是想看看自己的身体情况。
之前医生告诉他，癌症晚期，大概只有三个多月的命。
但是江阳最近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太大的变化。
做完这几天斗音的直播任务，他想要去其他的城市走走。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支撑。
一路走到了医院门口。
网友好奇。
【江大，你来医院干什么？】
【江阳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我一看你就心慌，你来帮我摸摸！】
【你不会在医院直播唱歌吧？】
江阳笑着回答。
“我第一站是在民政局对面直播，现在来医院，有什么奇怪的，要重视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