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直播正式开始，还有十来分钟。
江阳背着吉他，穿着白色T恤和天蓝色牛仔裤，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远远看去，江阳干净得像个还没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
他的身后跟着中长发的文艺青年李子健。
沫沫今天穿的是枚红色吊带小背心，水洗磨白牛仔短裤，绑了个可爱的丸子头。
她个头不高，但身材也是娇小玲珑那一挂的，配上精美的五官，看起来像个芭比娃娃。
围观群众都在感叹沫沫的美貌。
“这就是那个大网红吗？好漂亮啊！”
“脸那么小，眼睛那么大，浑身都白得发光！还说网红见光死，沫沫真人比上镜漂亮多了！”
“沫沫除了胸小了点，个头矮了点，其他都挺完美！”
沫沫对于她外表的议论，早习以为常。
她长得漂亮，缺点就是个头矮，要不然以她的条件，早就当歌手了，还当什么网红？
沫沫看到江阳很开心，挥舞双手，大声跟他打招呼。
“江阳，这里，这里！”
周围有不少都是沫沫的铁粉。
看到沫沫这么主动，有点酸了。
“沫沫，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矜持点？”
“我家的小白菜晓得去拱猪了？”
“沫沫满脸写着恨嫁！”
“啧啧啧，沫沫哟，你的矜持呢？看到帅哥恨不得原地扑倒人家！”
沫沫听到这些调侃，连忙摆手。
“你们不要乱说！我跟江阳是朋友，我们是合作伙伴！”
“你们再乱说，我要生气了！”
江阳没理会闲言碎语。
他是来挣钱的。
江阳背着吉他走过来，站在沫沫面前，跟沫沫打招呼，顺便介绍老友。
“嗨，这是我的朋友李子健，他负责键盘！”
“哈喽！今天给江阳伴奏辛苦你了。”沫沫笑道。
李子健平时不太爱说话，对陌生人更是如此，他微笑回应。
很快他就跑到一旁，跟乐队老师交流。
现场还有一些给沫沫和江阳凑CP的。
沫沫尴尬地解释：“江阳，我那些粉丝平时跟我闹惯了，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别介意！我已经安排了两个房管，如果有人说得很过分，直接飞机票！”
江阳也能感受到，沫沫是个很直爽很真诚的人，不是什么绿茶。
她对他早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了。
他笑着点点头：“好，麻烦你了！”
沫沫趁着直播还没正式开始，拿出纸质版流程，重新跟江阳对了一遍。
“江阳，流程ok是吧？”沫沫问。
江阳点头：“嗯。”
沫沫再次叮嘱：“你放松一点就可以，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保持微笑，我会控场的，你跟着我的节奏走！”
她看江阳是新人，才细心嘱咐他。
别看沫沫个头小，倒挺有前辈风范。
“谢谢。”江阳礼貌地说。
沫沫转身，给了工作人员一个手势。
摄像师比划“ok”。
直播正式开始。
沫沫脸上带着招牌的甜美微笑，冲现场的观众和摄像机镜头挥手。
“大家好，我是斗音的音乐主播沫沫，旁边是我们斗音蹿红速度最快的音乐才子——江阳！掌声欢迎江阳来到我的直播间！”
沫沫带头鼓掌。
现场掌声雷动。
江阳将吉他放在旁边，直播时间很长，他要省点力气。
他站在麦克风支架前，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江阳，江阳好帅呀！”
“江阳看这边，我是你的老婆粉！”
“江阳，我就是为了你来看直播的，今天一定要多唱几首歌！”
“江阳，你好帅，我要给你生猴子！”
说要生猴子的这位，这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叫的比谁都欢。
江阳开始直播以来，一直都是靠歌曲质量来吸人气，男粉数量比女粉还多。
沫沫本身就是斗音一姐，粉丝数量4000万，加上这次联合直播是官方扶持，直播间人气蹭蹭地涨。
刚开播，人数就直冲百万！
直播间上到了人气榜第一！
弹幕漫天飞。
【太幸福了，进来就赶上直播！】
【沫沫好漂亮，江阳也好帅！】
【好多人啊！】
【什么情况，刚开播就137……141万人？】
【大场面啊，弹幕多到人都看不清！】
【我喜欢实力派，要不是为了江阳，我估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看网红直播！】
还有不少磕p的，一直在刷江流p。
因为沫沫本名姓刘，网友给他们组了江流p。
沫沫人气够大，洛小小和江阳的小羊p粉急得都快哭了，也无补于事，根本刷不过他们！
不过，沫沫已经知道江阳的意思，主动把话题抛给江阳，让他去澄清。
沫沫站在离江阳两米远的地方，笑着说道。
“我再重申一次，我跟江阳是合作伙伴，你们不要嗑p，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们，江阳，江阳你说句话呀！”
江阳淡定的微笑：“我就是一个唱歌的，来挣点钱，至于炒p，那是另外的价钱！”
全场爆笑！
【另外的价钱牛逼了！】
【看吧看吧，不是不能炒p，只是钱没到位！】
【我不管什么都嗑，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沫沫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认真地说。
“好啦，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今天的直播，我和江阳每人都给大家准备了一首新歌，你们想听吗？”
听到有新歌，观众的热情更加高涨！
“想！”
“来亿首！”
“给姐唱，可劲儿唱，姐有钱！”
沫沫笑道：“想听的话，直播间不要走开，右上角领福袋，抽钻石，抽新款水果手机！我们先来听这首好听的《断点》！”
一时间，礼物满天飞。
因为江阳还是新人，沫沫的安排是，先让江阳和她各唱一首自己的代表作，把人气顶上去，再唱新歌。
江阳接受了安排。
起初，沫沫希望能跟江阳合唱，但江阳拒绝了。
于是就改成独美的形式，两人距离也比较远，各唱各的。
李子健帮江阳伴奏。
江阳背起吉他，边弹边唱。
现在的江阳，心境跟离婚那会完全不同了。
《断点》唱得不像最初那样，千回百转，柔肠寸断，反而多了几分洒脱。
现场掌声不断。
一曲终了。
现场观众喊着。
“唱《断了的弦》！”
“《晴天》，唱《晴天》！”
“我最爱的就是晴天，来一首来一首！”
江阳微笑，没有回答。
《晴天》目前是他卖得最好的一首歌，但他不想再唱这首。
歌词太容易让他想起少年时期对苏清妍的爱慕。
那种感情，刻骨铭心，他不愿再想起。
沫沫一边鼓掌一边问道：“大家觉得江阳唱得好听吗？”
观众：“好听！”
沫沫：“还想不想听？”
观众：“想！”
沫沫：“想听的话不要走开，大家给江阳的直播间点点关注，接下来是我唱……”
观众：“噫……”
观众：“不要你，要江阳唱！”
沫沫笑着嗔了句：“你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这是我的直播间啊！”
不远处，一辆豪华保姆车，停在路边。
凌霜华望着正在看手机屏幕的苏清妍，体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