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一直都是这样。
苏清妍从来都是个粘人精！
江阳笑自己以前看不清她的心。
他还记得，苏清妍刚开始走红的时候，有一次去参加活动，由于活动方安排不当，她站在门口等了很久，妆都脱了。
那时候她还没有随身化妆师，又忘记带化妆盒。
江阳打车去商场，帮她买化妆品来补妆。
苏清妍一个人，穿着恨天高，提着晚礼服的超大裙摆，默默站在活动宴会厅旁边的走廊上。
江阳已经尽量快去快回了。
等他到了电梯口的时候，还是看到有富二代想骚扰苏清妍。
“清妍，我是你的粉丝，你是我的女神，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当我的女伴。”
苏清妍皱眉，俏脸冷冰冰的，语气还算保持了礼貌和客气。
“不好意思，我是来参加活动的。”
富二代笑得很油腻：“怕什么呢？这个活动也有我家的赞助，清妍，一起过去啦！”
苏清妍语气又冷了几分：“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那男人想去拉苏清妍的玉臂，嘴里嘟囔着：“来嘛，宝贝，害羞干什么呢？跟了我，就不用这么辛苦出来跑演出，我每个月给你一百万好不好？”
“滚开！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苏清妍躲开男人的手，一条腿向后撤，已经开始蓄力了。
以她的武力值，可能真的会把那个肾虚公子给踹废！
江阳生怕苏清妍出事，踹死那个恶心的猥琐男都不可惜，但会牵连苏清妍，要坐牢的。
江阳连忙赶过来，用手臂挡开了那个富二代。
“苏小姐，您的东西拿来了。”
江阳把化妆包递给苏清妍。
富二代看到有一个比他身强力壮的男人在场，立即骂骂咧咧离开。
苏清妍很生气，冷着脸不说话。
江阳哄她：“快点补妆吧，妆花了就不漂亮了。”
苏清妍气呼呼地说：“江阳，以后你不许离开我半步，去哪里都要在我身边，知道吗？”
“好。”江阳笑着答应。
她一直都是这样，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温柔的话。
江阳听见苏清妍问他：“什么时候打游戏，带我一起好不好？”
江阳不忍心拒绝她：“好，等他们上线，我喊你。”
苏清妍开心起来，笑得很甜。
“我走了。”江阳说。
苏清妍再次拉住他，着急地说：“你还没把我的微信加回来！”
江阳想起来这件事。
那时候气上头，把她给删了。
江阳歪着头问：“加回来干什么，你要设置智能助手给我发晚安吗？”
苏清妍很尴尬。
江阳真是很记仇啊！
“对不起！”她拉了拉江阳的衣角，诚恳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从小所有的指令，家里都是给我设置智能程式，尽量避免我跟人接触，几点吃饭，几点学习，几点睡觉，基本都是人工智能提醒。我没想过你不喜欢。”
她又鼓起勇气解释。
“我虽然不懂，但我也只发给你一个人啊，我以为你喜欢这个程序，你会开心点。”
江阳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以前他觉得自己可怜，为她付出那么多，只换来冷冰冰的小助手晚安。
现在他才明白，在那样一个极度缺爱的家庭中长大，苏清妍能这样做，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少，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我不生气，逗你玩的。”江阳说。
“嗯。”苏清妍想亲江阳，但是她不敢，只是凑过去，用脸颊贴了贴江阳的脸，“以后我天天发语音跟你说晚安。”
最好，你快点搬回来，睡在我身旁。
我想睡前看到的是你，醒来看到的也是你。
苏清妍抿了抿唇，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她怕江阳真的会嫌她粘人。
江阳担心她不明白里面的差别，特意解释了一下。
“你听过一句话吗？前半句，我要的不多，一杯茶，一碗饭，一句我爱你。”
苏清妍摇摇头。
江阳继续说：“后面半句是，我希望茶是你亲手倒的，饭是你亲手盛的，我爱你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这些话，要你亲口对我说，才有意义。
不过，江阳还没说完，苏清妍看着他的眼睛，直截了当说。
“我爱你！”
江阳：“……”
好家伙，你表白这么直接吗？
他都还没做好接受告白的心理准备！
苏清妍又说：“你跟我回去，我给你倒茶煮饭，我学会做饭了，你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江阳感到太阳穴突突跳。
这女人，就想把他往家里拐啊！
江阳摇头：“我要走了，下次陪你好不好。”
“再抱一下吧！”苏清妍搂住他。
十分钟后，江阳无奈地问。
“清妍，你的一下是多久？一天吗？”
苏清妍不好意思了，连忙松开他。
她送江阳到门口。
突然，她想起来江阳给她唱的那首歌。
她傻乎乎地问。
“江阳，你之前写了一首歌，还没有发表的，你记得吗？”
“记得。”江阳知道她说的是哪一首。
他暂时还没发表的，也只有那首《陪你去流浪》。
苏清妍红着脸问：“那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下，那首歌的意思。”
她已经听懂了那首歌的意思，理解了江阳当时写下这首歌时，那种愿意不顾一切爱她的心情。
她再不会让江阳爱她爱得那么卑微。
但是，她想听江阳说那句话。
哪怕没有结果，也要一意孤行跟她走！
她也绝对不会辜负他！
江阳问：“你想知道？”
苏清妍点头，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
江阳靠近她的耳畔。
苏清妍心里小鹿乱撞。
结果，江阳对她说：“苏清妍，你想得美！”
苏清妍又被江阳气得不轻！
她发现，这家伙不仅记仇，还有点蔫儿坏！
她小脸都鼓起来，瞪着他，却没有办法。
江阳笑起来。
他好像扳回一局了！
他突然开始理解为什么男生在小时候，总是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看她生气的样子。
是真的很可爱！
江阳不是不能哄她，他只是觉得，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这样卑微地去爱一个人，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经历了这么多，他的想法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加好微信以后，苏清妍总算肯放他离开。
江阳走到街上，伸手拦了辆的士，赶往汽车站。
他要去燕京的医院检查。
通过朋友的帮助，花了几万块，找黄牛买了个专家号。
江阳离开了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