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两杯红粉佳人!”
李婉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拍打着吧台,和调酒师嚷嚷。
一旁的白浪赶紧劝说:“你今天已经喝很多了,够了改天再来吧。”
李婉醉眼朦胧的抬起头,盯着白浪瞧了瞧,突然冷冰冰道:“你凭什么管我,这世界上没有男人能管我!”
“你爸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管你”
白浪笑嘻嘻的反问。
一句话给李婉干沉默了。
这人有意思嘛,在这种场合替她爸
李婉回答不上来,扭头催促吧台里的调酒师:“我的红粉佳人呢?快点,我要两三杯!喝完继续上!”
“好的,请稍等。”
调酒师笑着点点头。
酒吧想挣钱,就得靠这种买醉的顾客,花钱如流水。
尤其是眼前的女人如此漂亮,坐在吧台成了一道亮丽风景线,说不定还能吸引周围的男人来消费。
回头夜深人静。
指不定还有捡尸的机会。
白浪没辙,只能坐到一旁陪着,不过他滴酒不沾,只是看着李婉喝酒。
等三杯红粉佳人过来。
李婉端起一杯仰头灌下,然后迫不及待又拿起第二杯。
白浪却按住酒杯:“别急。”
“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
李婉张口就质问。
白浪递上一盘小吃拼盘,里面是锅巴、妙脆角之类的膨化食品:“光喝多没意思,吃点小零食。”
“你,你不劝我?”
李婉有些意外,从进酒吧开始,白浪一直在劝她离开。
现在却送上小零食下酒了。
白浪耸耸肩:“我倒是想劝,你不听啊。”
“哼,这还差不多。”
李婉哼哼两声,捏起几个小零食送入口中,感觉好了很多。
干喝,确实缺了点什么。
其实她很少喝酒,哪怕在比较开放的国外留学时,也没和同学们出去过。
但今天不一样。
李婉真正失去了七年的男朋友,哪怕她之前已经分手,但一直没有感觉真正失去。
直到刚才那一刻。
她才真正的感觉到,这段感情结束了。
七年,足以改变一个人。
李婉离开刘杰恺以后,不断回忆起过去七年的记忆,不仅有两人谈恋爱的点滴,也有求学的种种经历。
又喝了一杯。
李婉下意识拿起小零食,终于主动开口:“我本以为我会嫁给他的”
“是嘛,那你眼光挺差的。”
白浪慢悠悠的吃零食,偶尔喝一口果汁,到了酒吧不喝点什么确实有点奇怪。
虽然喝果汁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他开车来的,肯定不能喝酒,不然大晚上怎么回家呢。
李婉自嘲一笑:“是啊,我的眼光确实很差,如果不是发现他出轨,还一门心思想着回国就嫁给他。”
“其实还好啦,你不是说没被刘杰恺碰过嘛,不算吃亏。”
白浪说了句心里话。
毕竟李婉说过,她和刘杰恺谈了七年,但平时连牵手都没有过。
说实话,哪怕白浪和李婉是同一阵营的,也觉得李婉确实太保守了点,哪能这么对七年的男朋友。
就不说开房啥的。
谈恋爱总得牵牵手,亲亲嘴吧?
结果啥都不干,刘杰恺出轨不是很正常嘛。
当然,从李婉角度来看,保守也是有好处的。
起码保证了自身清白,避免被渣男欺骗,对将来老公可太棒了。
谁不喜欢登陆新大陆呢?
“呵,你们男人在意的永远是肉体,难道就没考虑过真爱吗?”
李婉讽笑一声,端起最后一杯红粉佳人喝了半杯,旋即用指尖敲响桌子,示意调酒师赶紧续杯。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纯情大男孩。”
白浪没接茬。
这些事他怎么会懂,说实话,他现在才刚脱单没几天呢。
在选美大赛的公开宣布之前,白浪本质上只是单身,顶多加个舔狗身份,压根没和女生谈过恋爱。
现在和苏矜雪确定了关系,也没什么变化。
白浪都不清楚自己算什么情况。
“纯情大男孩光喝饮料没意思,陪我喝一杯!”
李婉眯了眯美眸,把喝了一半的红粉佳人递过去,粉红的酒水在杯里晃动。
白浪摆摆手:“我还要开车,就不”
“闭嘴,给我喝!”
李婉可不管那么多,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必须找个伴。
她要证明自己不缺男人,哪怕离开刘杰恺,也照样有男人陪着。
酒杯直接送到白浪的嘴边。
这情况,谁能拒绝呢。
“那行,我尝尝。”
白浪没辙,只能握住李婉的手腕,把半杯红粉佳人喝下了。
这应该算间接接吻了。
但没事,好朋友嘛,没必要那么在意细节。
入口润滑,除了芳香的酒味,还夹杂着甜丝丝的石榴味。
“还不错。”
白浪给出了评价。
李婉很满意,抬了抬精致的下巴,白皙的颈脖展露无遗:“当然,继续陪我喝,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白浪:“我能拒绝吗?”
李婉指尖抹了下嘴角:“你说呢?”
夜深人静时。
白浪搂着李婉离开酒吧,一路上有不少男人想搭把手,都被两人拒绝了。
“先打车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
白浪比较节制,喝得不算太多,保留了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李婉就有点放纵了,脸色酡红,半个身子贴在白浪身上才能勉强站稳:“我没醉!”
“还没醉呢,这话都听不清了”
白浪摇摇头,也懒得和醉猫说话,考虑接下来去哪。
学校肯定不行。
两人是师生关系,半夜喝得酩酊大醉回学校,很难不被人说闲话。
当然白浪无所谓,他的名声根本没有下降空间了,但李婉是老师,而且刚和刘杰恺分开,再传出点流言蜚语的话
学校不行,白浪又想到小洋房。
但想到高翠云在那,把李婉带过去,肯定会引起一顿问题。
“玛德,看来不能只有一套房啊,以后带女生回家还得跟老妈解释”
白浪有些头疼。
一旁的李婉吹了会风,俏脸浮现出几分难受。
白浪一愣:“你怎么了?”
“我没呕!”
李婉刚说了两个字,突然开喷,是物理意义上的开喷。
一堆温热的呕吐物喷到白浪羽绒服上,虽然不忍直视,但特别温暖。